义非赶紧摇了摇头,他不该多想,继续道,“少夫人,现在主子必须马上医治,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灵,呆呆地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她,慢慢放开了抱着罗齐的双手,“一定要治好他,一定,一定要治好他!”
“少夫人放心,有我在,主子一定会没事。就是个死人,我都能让他活过来。”义非抱起罗齐,走向火风。 泪水慢慢止住,灵忍不住再次叫住义非,“你为什么会来传哥哥的信息,又为什么是他的人?”灵这娃儿,总算还能记起她哥哥木宣晨。
“我是木家主木宗元,早年安排进来的探子,叫义非。有幸又正好安排在了主子身边。放心,我现在不会害主子。”
义非是连头都没有回,把罗齐放上火风的马背,他亦骑上火风。说真的,他是真心不想说这段话。这段明显的胡说八道,就是他前面这个昏迷的主子叫他说的。
一向不喜欢说谎的义非,也是多次因为他这无良的主子,打破了自己多少的底线啊!请问,如今的义非还有底线吗?义非不由得叹了口气,现在必须早点赶回罗家去,给他主子医治。
看着远去的一马两影,灵脸上的泪痕,并没有因为罗齐的离开而消失。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那么得疼。骑上雪风,她只想快点回罗家,能早点过去看他,陪在他的身边。 雷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半夜,身上的热度还在。可是一见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人马上清醒过来,爬起来头还有些晕,却是强撑着。
“雷,也许该叫你一声玉刹门南护法。”房间里一片漆黑,房中唯一的桌子边坐着一个男人。
“你是谁?想干什么?”感觉到房中有人,而来人又如此了解他。雷皱了皱眉头爬起床,脚下一软又跌回了床上,却再次撑起,想要再次起来。
桌边男子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烛光中印出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男子开口道:“还是叫你雷吧!雷,我若要害你,又何必救你?”
“想做什么?”雷只得先坐下调息一会。 “只是给你疗伤。”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晕倒在马路上,被我手下带回来。”
“多谢。”雷对着桌边的陌生男子道谢道。
“你伤口发炎,已经治疗包扎好。不过还有些高烧,还需要好好静养。” “谢谢。阁下是?”
“我是谁不重要,你就叫我王公子就行。”
“你怎么知道我是玉刹门的人。”
“这个你也不用知道,我不会害你。”
“为什么救我?” 通过木家主的事,雷再也不信,谁会好心无条件的救谁?想来也真是讽刺,让他相信世上有真心的人,亦是让他再也不信任何人。
“这么说吧!我看得上了你的能力,想收为己用。”
这个王公子倒也直白,这样没有隐瞒,雷反而不讨厌。不过雷还是心向着木家,毕竟木家虽有太多虚假,可是也有雨和电,木宣晨,包括灵他们在。雷还是放不下,他不信他们五人的感情都是假的。
“我不会背叛玉刹门。”
“没事,你有这份忠心,我更喜欢。雷,哪天你没地方去了,只管来找我。”男子说完就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开门的前夕,他再次开口,“到时来同来客栈,找掌柜,说要见王公子就行。”
“好。”明明决定绝不背叛木家的雷,还是鬼使神差的回了句。
王公子走后,雷调整了一下气息。再次爬起床,这次脚下虽还有些虚浮,不过终于可以走路。
雷需要快些回木家,哪怕木宗元对他们都是利用,可他必须知道雨他们的安危。现在的他,只剩下他们,亦要保他们安全。
雷走出的地方正是同来客栈,半夜时分,整个客栈里都是安静。店家店小二都已经休息,雷也不方便打扰,也不愿打扰任何人,拖着还有些高烧的虚软身子,走向木家。
只是雷不知道的是,他走后没多久。客栈另一个房间里的蜡烛就亮了。刚刚离开雷房间的男子,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喝着茶。
在昨日马路上,把雷打横抱回来的男子,站在喝着茶的男子边上。
“王公子,您就这样让他走了?”站在边上的男子开口道。
这喝茶的男子就是所谓的王公子,他倒是一点不急,喝了口茶,才定心说道:“我有什么好急的,他早晚会回来找我。”
“您的意思是?”
“离言,记住,凡事欲速而不达。”
“王公子,您为何对这个雷另眼相看?”
“你以为那个人那么好控制?”
“您的意思是,那人会有反心?”
“嗯,我从来就没完全信任过他。不过他手上的势力,早晚得收回,需要一个人接手。”
“您是想?您不怕雷也有反心。”
“有进步啊,离言。”
“多谢,王公子谬赞。”
那个王公子拿起手上的茶杯,又喝了一口,眼睛里流露出了冷漠,这才是他的真性情,“这世上没有完完全全的信任,只要他有弱点,有把柄,就好控制。”
“是。”
“离言,你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
王公子的话语是温柔的,可是离言吓得赶紧跪下。
这个王公子可不像他表面这么无害,哪怕他们两是从小一起长大。可离言明白,王公子不信任任何一个人。正是一直跟在王公子身边,他更是知道他的残忍,他的手段。
“离言的一切都是王公子给的,绝不敢有一丝反心。”
“站起来吧,离言。我又没说你,看把你吓得。”王公子继续喝着他手上的茶。
雷回木家时,天还未亮,应该说离天亮还早着呢!不管他再如何急切想去找木宗元,也知木宗元与老叔醉酒还未醒。
雷只得先回房梳洗,等着天亮。
这一夜,为什么那么得长呢?雷始终无法入睡。只怕再见木宗元,那声小时候最亲密的师父,再也叫不出口,真的只是老爷了。
在那客栈醒来的电,看着陌生的地方,渐渐思绪回炉,浑身的疼痛袭来,泪水流出。
为什么?电始终不懂为什么,灵为什么要骂他。以前不管他做错什么事,灵都不会这样骂他,她明明说过他是她永远的弟弟。
为什么?他只是不想灵嫁人,难道就做错了吗?她就这么讨厌他了吗?
为什么?从小把他养大,在坏人嘴里死人堆里救出了他,像父亲般的师父。会想打死他,他打他,连一点情面不留。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就因为破坏了灵的婚礼吗?电怎么都想不通,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身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疼,可是电想起身,却发现浑身上下都是绷带,动不了。就连嗓子想发声,也不知道是受伤严重,还是哽咽过后,无法出声。独剩下泪水默默地流着。
??????
电好想回到木家,他要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待他。一定有原因,他是他们的电啊!
做人,有时糊里糊涂何尝不是福,明明白白又何必呢!电要是就此离开,也许在他心中还能存在最美好的幻想,可惜一切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故意有心比无意无心更加残忍。
雪风带着灵回到罗家。
一路上最神奇的是,这马儿知道罗家堡哪里的城墙最低。就这样雪风带着灵,仿若无人地进了罗家堡,还从边门进了罗家。
可见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在给灵丫头放水。只是,现在的灵丫头,心不在焉的,都没发现这么奇怪的现象。
天还未大亮,还有些浑浑噩噩的灵,从后窗爬回自己的房间。想想离开的时候,是她与罗齐一起,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人,而今她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回房的瞬间,杀手的直觉立马让灵察觉到房间里有人。要知道躲藏隐秘气息可是他们这行的基础操作。
灵偷偷摸到桌边快速点燃蜡烛,在人眼从黑暗到突然光亮没来及适应的瞬间,灵直接掐上那人的脖子。
“少夫人饶命。”
出声的是一个女声,灵定眼一看,竟然是竹馨。还好灵在罗家,一般能不用手镯就不用手镯。不然银丝一现,就她血煞的速度,杀人于无形,绝无活口啊!
“你半夜来我房里干嘛!”灵说话的同时,用另一只手,一阵掌风快速灭了蜡烛,速度飞快。她身上有伤,不想让竹馨看见。
也是,竹馨就算会武,又没杀过人。速度自然快不过杀手小主子的某血煞。自然,对于血的腥味儿,也没有杀手来得敏感。何况,灵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
没有来得及看到灵伤势的竹馨,眼珠子快速一转,以为灵不想让她看到她晚归,想了想就开口道。
“回少夫人话,是主母让奴婢来拿些少爷的衣服送过去。刚刚敲您房门,您已睡熟无人应答,又怕主母怪罪,只得偷偷入内。本想拿了衣服就走,没想给您添麻烦了!”
这段话也算是编的滴水不漏,灵就算知道这丫头说假话,也不能如何。人家竹馨可是很聪明的,没有说她不在房间。
灵只得作罢,她放开了竹馨。走到椅子上坐下,正好,她也需要知道罗齐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样了?
“竹馨,主母干嘛让你来拿衣服,你家少爷他现在人在哪里呢?”
“回少夫人话??????”
“你再说一遍回少夫人话,小心我揍死你。”一次次的回少夫人话,灵实在是受不了竹馨了。
“是,回少??????。”灵一个眼神瞪过去,竹馨立马改口,“少夫人不知道吗?少爷怎么了,去了哪里?”
严紫箐让忠叔打罗齐的事情,严紫箐并没有隐瞒,罗家下人都知道。罗齐是要芳妈保密,不过芳妈都没空出来说。这不,这事还真只有灵和雨不知道了。
“嗯,不知道。”
“少爷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少夫人没有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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