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抬起了眼睛,望着眼前的陌生男子,有了她作为血煞时的无情警惕。相反,灵此时的眼神反而越发清纯。
这个男子正是义非,他可以在灵完全没有一丝感觉的情况下出现,可见武功不弱。还有,为何出半夜出现在这里?明显是冲着灵来的。
不自觉地摸上手上的镯子,灵随时准备动手,就怕对方来着不善。 “少夫人,不用紧张。是木宣晨公子让我来说一声,他有些事需要好好调查,让你们放心,不用管他。还有,有人问起他,就说他回木家了。”义非嘴上说着,其实他心里还是替主子不值的。他主子真的为她做了太多,而她完全不知道。
“哦?哥哥说的吗?”一个陌生人跑来说啥都能信,那可不是单纯,就是傻冒。自然,灵怎么可能信,她又不是傻子。
看到灵怀疑的眼神,义非只得继续出口,“木公子说你们过年时,你穿着红衣戴的小狐狸面具,他是穿白衣,戴福娃面具。”
“嗯,就这些?”
“还有,你那天脸上的妆也是经典,化了两坨??????”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灵的脸红了起来,也正是这份害羞,让她没去细想这些话中的破绽。
要知道,那天知道她灵装束的可不只是木宣晨啊!还有木宣晨干嘛就说这事呢?是不是太巧了?
不过此时的灵少女,只想着转移话题,“哥哥为什么会让你传话?”
“木公子说现在还不能说,话已带到,我先离开了。”
这个欲情故纵玩得高啊!话一完,义非马上离开,不留任何给灵反应的时间。可见那个罗家堡地下的男子,是多么得了解灵女娃啊! 这下子,灵女娃就只能相信了不是。→_→
知道了木宣晨是安全的,灵稍稍放了心。本就不适合忧愁的某少女,不再纠结,走回去找雨。至少,今晚的她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灵和雨两人,一起走在回屋子的路上。得知木宣晨没事,和灵一样安心下来的雨,终于也恢复了她那不正经的样子。
突然想到了罗齐,不知道罗齐受伤的灵,怎么可能知道罗齐今晚不回房?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灵的新房中,还真有个男子在等着灵回房。关键是,男子的脸蛋正是罗齐。 灵一拍脑袋,头就开始疼,这该怎么操作啊!“完了完了,雨儿完了。”
雨一个白眼扫来,“雨儿没完。”
“不是,我该怎么和罗齐说,我半夜不睡觉,跑哪去了啊?”路上的灵还在那头疼!右手扶着脑袋,真不想面对啊!
“我怎么知道。”雨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就说你饿了,找厨房,又迷路了。”
“房间门口就有丫环小厮,我叫他们去拿就行,这理由不行。” “那你说你要出恭。”
“房间里有夜壶。”这下轮到灵一个白眼给雨了。
“你说你想出来透透气。”
“可我为什么要爬窗呢?”
“走门,怕影响了别人。”
“我是少夫人,还管影响别人?”
“那你就说,你去找晨哥哥。不对,半夜找晨哥哥,更怪。”雨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借口更烂啊!
“嗯,你也知道。你就没有正常点的借口吗?”
“我真想不出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然,你干脆撒娇卖萌美人计,像这样。”雨说着,故意扭捏地夹着嗓子,用腻得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道,“哎呦,相公啊,人家就离开一下下,你就舍不得人家啦!咱们快些睡吧!人家困了嘛!”
一旁得灵绝对被恶心到了,鸡皮疙瘩根根竖起不说,都有着掉一地的趋势。她受不了得抖了抖,“雨儿,你能正常点吗?恶不恶心啊!”想到要她灵这样,她更是抖上了两抖,画面不敢直视啊!
“切,你看看那些个 妓 女,一扭腰一出声,男人们一个个骨头都酥了,学着点吧!”看到不远处就要到房间,雨干脆不管还在那抖鸡皮疙瘩的某灵,转身偷偷溜回她自己屋子的后窗处,不再管灵。
灵也只能继续叹气,交友不慎啊!她想了想,还是从后窗爬回了房间。
房间里,没点蜡烛,不过有着月光透入,也不是完全黑得看不出。
刚从外面回来的灵,走回床边,还有些心慌。还没反应过来的她,被人一把从身后抱着,直接拉坐到床上。
灵吓得差点叫出声,却被抱着她的男子用右手捂着嘴巴。
“灵儿,是我。”是罗齐的声音,可是语气感觉完全不同,何况罗齐是叫灵娘子的。不过,在确定灵不会大叫后,男子放开了灵。
灵一获得自由,立马转身,摸上男子的耳后。心中有了丝异样怀疑的她,是在检查男子有没有带人 皮 面具。她细细地摸着手下光滑的肌肤,确定没有面具,就想离开。
可是她灵想离开,不代表男子会放过她。他一把搬正她的身体,把她推倒在床上。他就一只手撑着下巴,半趴着看着她。
男子眸子里,是那不同于罗齐的温润如玉,一种灵很熟悉的成熟锐利中带着宠溺,就这样看着身下的她,“灵儿,吃了我的豆腐,就想逃吗?”
“你,你是罗齐?”灵又陷入了迷茫,眼中有了不确定。
“嗯。”
“你真的是相公?”
这声相公直接刺激了男子的脑神经,他爬起来,不再压着灵。眼中的宠溺消失,眸子更加锐利,“不早了,早点睡吧!”
这突来的画风转变,灵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啊!这罗齐是神经病吗?动不动要搭错一下。还是被鬼上身啦!不过,灵也没有多想,毕竟她又不是真的了解罗齐。
没想到罗齐没有责问她去了哪里,灵反而舒了口气。她坐起来,抬起手想整理一下,有些凌乱了的衣服。却忘了,她手心中指甲掐出来的血痕,在无意识地摩擦中,有了一点点疼痛,她就打开手心看了一眼。
不过,灵可不会在意这些小伤,可一直余光偷偷注意着她的男子,还是看到了。他一把拉过她的小手,打开看到指甲入肉后的血痕,生气很快染上了他的心头。
“怎么会的?”
“我不小心自己掐的。”灵还是有一点点的心虚。
“你是女孩子,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吗?”
“我真的没事。”灵说着就要收回手。
男子放开灵,从胸前衣服前襟里掏出一瓶金创药,打开药瓶,用左手食指沾了药膏。他右手拉过灵的左手,不让她收回,小心翼翼地给她手心上着药。上完灵的左手,再换灵的右手。
男子那谨慎一丝不苟的样子,就像是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灵就这样傻傻地看着他,任他上药,心里竟觉得男子有些可爱。
这药,其实就是给男子准备的。说灵不爱惜自己的家伙,才是满身伤都没好透,就跑来见她。这份已经入骨的喜欢,像是罂粟中毒般,无法拔除。不管她再如何,他也做不到不管。
“相公,谢谢。”灵轻轻地开口。
“嗯,以后不许弄伤自己。”
“好。”
上完药后,男子收起了药,让灵睡在里床,而他则睡在了她外面。今晚的罗齐很奇怪,两人虽都穿着外衣,他却没有像昨晚那样与她分被窝。
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灵本来想抗议,可在男子那句,“安心睡觉,我不会碰你的。”保证中,沉沉睡去。
不知道为什么?灵总觉得今晚的心里暖暖的,不时地会有小鹿乱撞。在这不一样的罗齐身边,她会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明明一个被窝,她却是比昨晚两个被窝更加睡得安心。就好像他是一个,早该陪伴在她身边的人。
看着眼前睡熟的丫头,男子轻轻地小心地,把她抱进怀里。不小心压到了他自己身上的伤口,可是他却不觉得疼,就好像抱住她,就是抱住了一切。
男子的右手顺手把灵额前的发丝,弄到她的耳后,头靠在她的发顶,亲亲呢喃道:“灵儿,傻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认出我啊?”男子渐渐闭上眼睛,这份温度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
春日的夜晚还算安静,小虫子们才睁开眼睛,还不会过分闹腾。床上相拥着的两人,看上去是那样的合适,像是穿越时光般,回到了单纯的年代。
翌日清晨,一缕刺眼的阳光,直射在灵的脸上。昨夜睡得很沉的灵少女,睁开了眼睛,身边早没了罗齐的身影。
灵莫名觉得心里空了一块,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啊?她连忙摇了摇头,赶跑这说不出的心情。
爬起床后,她便换了套衣裙开门出去。门口站着那十个兢兢业业的丫环们,看到灵,就是齐齐的作揖拜礼,“少夫人好”。灵还真是服了这些个罗家规矩啊!
“雨儿呢?”
“回少夫人话,雨儿姑娘,应该还未起。”站最前面的丫环开口前,又做了个礼。
“嗯,我知道了。”
“需要奴婢们去叫雨姑娘来嘛?
“不必了。”灵想到昨日她们晚回来,想来雨丫头确实累坏了,也就没打算去吵醒雨。她看了看已经很亮的天,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回少夫人话,快接近巳时。”回答的仍是那个站最前面的丫环。
“哦,那母亲,主母早起了吧!”灵知道这句话就是句废话,还是没忍住道。想想她个新媳妇,嫁入罗家才多久,昨天晚去请安不说,今天一早又迟了,真是想想都头疼啊!
那个回话的丫环明显是个聪明人,也明显是这些丫环的小头头,看到灵的表情,就大致猜到了灵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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