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罗家堡的人发现,等到天完全黑下来,灵还是没忍住,就在衣柜里找衣服。衣柜里唯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已是最深的色了。要知道,一个给罗家少夫人准备的衣柜,怎么可能会有黑色夜行衣呢?
灵只得换上了这件深蓝色,从窗户爬了出去。
可是某灵真是太高估自己了,这入罗家堡到现在,某少女都没走过罗家多少地。这怎么去向她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让她怎么走啊! 站在罗家宅子后花园的一棵树下,某少女真真傻眼了。摸着脑袋,某少女真是脑壳疼啊!这让她怎么办啊?
突然,少女灵待着的树后,传来了聊天声。只见两个小厮打扮的人,正正好好走过,又正正好好提到了木家来的木宣晨和电,更是正正好好要走向他们的所在地。
这不,灵就能正正好好地跟着去了。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啊?有人就要说了这就是巧合,无巧不成书嘛!可真实中,哪有那么多巧合存在啊?还是一句老话,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心急中的少女,还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思考。
在两个小厮,那绝对正正好好地巧合带领下,灵来到了木宣晨,电所在的庭院。而更有趣的是,两小厮又正正好好有东西忘在厨房,要去拿,又离开了。 看看,这么多的正正好好,简直就是要让灵有足够的时间,进去好好聊聊啊!也叫灵这女娃脑子,还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进去了。
至于那两个小厮呢?自然不会真去厨房,他们两人可是轻车熟路地隐入黑暗,却在罗家堡一个废弃荒凉的小屋里出现。
在这罗家宅子里,这唯一一处废弃的所在地,那间已经有了蜘蛛网灰尘散布的屋中。一张明显擦过了的木头桌子边,坐着一个黑色长袍的男子。
屋里的这黑衣男子,算不上多么年轻,可他的脸上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胡渣。只有那眼角细小的鱼尾纹,述说着他早就过了少年期,不过仍是清秀得可以。
此时的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中,掩藏着一丝熟悉的气息。黑衣男子拖着下巴,明显在等着人来汇报情况。 两个小厮一进房间大门,无形中就褪去了之前的形态,一种属于暗卫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两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对着桌前的黑衣男子一礼,“主子。”
“小灵儿找到她同伴处了?”桌前的黑衣男子顺手掠过额前掉落的发丝,一双眼里有了戏谑。
“是的,主子。”其中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答道。
“嗯,你们继续暗中盯着那丫头,她需要帮着时,就出手。好戏终于开始了,我倒想看看,小灵儿能不能找到那个老不死的。还有能不能帮我们找到那样东西?”
“主子,上面我们该怎么回话?”另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问道。 “如实回答。”
“主子的意思是?”
“都知道要入秘境,必须找到堡主令,不然就是九死一生。何况秘境有影子守护,没有盟主令,入秘境肯定会让影子察觉,不可打草惊蛇。”
“是,属下明白了。”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同时鞠躬。
只听黑衣男子叹了口气,这些年来的蛰伏真是够久了。这也是黑衣男子没有动手的原因,同时他还有着更大的野心。而灵的到来,木家的出现,也许是打破这表面的最好突破口。 不过没过多久,黑衣男子站了起来,他需要马上回去,这次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
一句名言,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看似平静无波的罗家堡中,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多少危机啊?
同一时刻,在这罗家宅子中的地下,那个已经换上干净内衣,浑身是伤的白衣斗篷男子,终于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男子,一看到床边的义非,就开了口。他刚醒过来的嗓子还很干哑,声音里没有了他自带的圆润磁性,“义非,木宣晨如何了?”
“主子放心,有大夫在给他看病,没事。”
“那就好。”
男子知道义非除非他强行命令,不然不会给其他人看病。不过木宣晨的伤,有他们地下影子的大夫出手,也是绰绰有余了,他自然不会逼义非出手。
“主子,您还是多多休息。”
看到眼前又准备爬起来的某主子,义非就觉得脑神经开始跳动。这主子明显知道有他在,他就挂不了,就知道胡来。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想想,万一他也做不到呢?他只是人好不。
“我没事了。”男子还有些头晕,可他还是坚持着缓慢爬起来穿衣,“现在宅子里,有什么事吗?”
义非只得老老实实答话:“罗齐又被主母责罚了,正在师父那养伤。”
“好,我知道了。”男子的眼神一亮,眼睛中有了一丝成熟锐利,“那她呢?”
“她?哦。”义非秒懂他的心思,继续说道,“木家的雨姑娘和电都在等木宣晨,灵姑娘也去了。”
“那她肯定会急坏,义非,你去和她打个招呼,告诉她木宣晨没有事。”
“是。”
“义非,你就这样跟她说??????”
男子走到义非面前交代完话儿,义非就向着罗家堡安排的木宣晨住处赶去。
正如那密室中的男子所想,灵推开了门后,从雨和电那知道了木宣晨消失不见,真的急坏了。
他们三人想去找木宣晨,可是,这是罗家啊!他们又怕打草惊蛇,害了木宣晨,只得在那焦急地傻等着。
这才是来到罗家的第二天,什么收获都没有不说。反而是麻烦越来越多!
某个不懂事的电娃,也不知道脑神经怎么长的,都这时候了。灵和雨都在担心着木宣晨,就这电娃还在那絮絮叨叨,灵就不该嫁人的事。
直到灵娃再也忍受不了,这也是灵第一次骂电,“我嫁不嫁,关你什么事?电,我已经结婚了,你就不能消停会嘛?我结婚,你大闹婚宴。现在哥哥都不见了,你怎么就不能成熟点啊?你也该长大了。”
“你说什么,你是在怪我。你结婚不关我的事,对吗?”听到灵的话,电更加无法忍受,大哄道。
“灵儿。”一旁的雨看着两人,无意识地靠近灵身边。
“对,不关你的事,你只是外人。相公对我很好,他才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灵嘴上说着无情的话,可手上的拳头却捏得死紧,指甲已经无意识地掐入手心里。
“好,我是外人。是我犯贱,多管闲事,我走,我现在就走。”
电简直无法相信,他最在乎的灵,会这样说他。直接转身往门外走去,可走得很慢很慢。他还在等着灵能在最后一刻,挽留他。
“好,你走。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灵这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已经走到门口的电,不再犹豫走出门去,飞也似的离开了罗家。他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里,这个罗家堡会让他发疯,泪水默默地流下。曾经的美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雨一把抱住灵,她知道灵是故意的,更知道灵有多在乎电。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只能这样无声地抱住灵。
“雨儿,电会恨我吧!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那孩子,该有多伤心啊!”灵的声音里有了哽咽。
在电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他离开后。靠在雨怀中的灵,泪水悄悄爬上了灵的脸庞。她的双拳越捏越紧,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雨感觉到肩头有了湿润,“电早晚会知道你的用意,他不适合待在罗家,你也是为了保他安全。到一切结束,我陪你一起好好跟他道个歉去,那孩子很好哄的。”
只是世事难料天难测,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这句句名言永远都在。电的这次离开,成为了真正的诀别,一个无形的导火索。
“嗯。”灵慢慢调整好心情,“我没事了,雨儿。”
“好。”
“雨儿,你在这等着哥哥回来,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木宣晨的不见,是让灵的心乱透的关键,木宣晨对于灵来说,亦是特别重要的。她需要呼吸一下,好好调节一下情绪。
“好,别走太远。”雨放开灵,故意俏皮地说话,来活跃这压抑的气氛,“我怕你个糊涂蛋迷路。”
“嗯。”
这一次,灵没有回嘴,只是往门口走去。她也确实没打算走远,只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一会。
这给客人住的,安排给木宣晨他们的庭院角落里。
灵靠着墙站着,想来最近自己情绪实在是太不稳。这个罗家,灵从没嫁过来,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觉吧!也可能就是想多了。
在这无人的环境下,灵就这样看着天上残缺的半月,自言自语,“哥哥,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灵儿好怕,怕你和风一样消失不见。”
想想也是,她可是可爱活泼,古灵精怪的鬼马杀手血煞啊!什么时候,也会学那些个大家小姐闺阁千金们的伤春悲秋了?
灵叹了口气,她的生活,就不该被这些个还不知道的未来所左右。同样,她知道木宣晨不是冲动的性格,她是相信着他的。却还是,无法克制忍不住地担心着他。
“少夫人。”
一个长相干净阳光般的陌生男子出现在角落。他也许算不上特别帅气俊美的美男子,却也看上去,至少是舒服顺眼的。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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