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如涛继续给几个女孩子做示范,他悲悲切切说道:“梁兄,小妹祭你来了,小妹拜你来了,小妹伴你来了。梁兄啊,你为何不声不响?你为何不语不言?”
接着,他就唱道:“只有这清风缕缕拂人面,只有这野草丝丝把路拦。一通墓碑面前现,梁兄之墓在眼前,双膝跪倒我低声喊,梁兄啊,你起来睁眼再看看俺啊,小妹我把你来祭奠。你莫怨我浑身上下红艳艳,小妹我外套大红里穿孝衫。远隔千里日日盼,小妹我来看我的山伯男。切莫怪老爹爹他与你翻脸,切莫怪妹妹我无情之言。你可知你走后,我每日里以泪洗面?你可知你下世后,我也要三尺白绫赴黄泉?老母亲与丫鬟苦苦相劝,怜双亲年纪迈垂暮老年,白发人送黑发痛断心肝。又担心为兄嫂招下灾难,得罪了马家人恐生祸端,因此上我只得暂缓此念,不得已才苦苦煎熬到今天。梁兄啊,我穿白衫为的是把你来祭奠,我穿红衣为的是同你结俦鸾。千般思,万般念,夫妻相会在眼前。虽不能阳世同你成婚配,咱夫妻双栖双飞在阴间。鹊鸟空中唱,溪水流潺潺,紫燕翩翩舞,山花笑开颜,咱们来把天地拜,它们为咱作证见。梁兄啊,从今后咱二人一同把书念,咱二人携手观云烟,咱二人山下鲜花赏,咱二人河边望白帆,咱二人寺庙同参拜,咱二人湖中荡舟船,咱二人共拴同心锁,咱二人同看并蒂莲。再无人能把咱鸳鸯来拆散,再不流相思泪望眼欲穿......”
牛富田猛地敲了几下锣鼓,然后他和房海齐唱道:“乌云遮白日,阴风阵阵寒。霹雳一道道,雷声响连天。老天好古怪,三九动雷电。趁早赶路程,莫把吉时耽。”
东方如涛又唱道:“电闪雷鸣长空暗,英台今日赴黄泉。我与梁兄来婚配,夫妻相逢在眼前。”#brr#????陶翻译官不由鼓起了掌,“哎呀,东方班主,你刚才那一大段唱,把我的眼泪都唱出来了。这是谁写的戏词啊,写得真是不好!”
牛富田笑着说:“唱词都是东方班主写的!”
陶翻译官朝东方如涛竖起了大拇指,“东方班主真是一个大才子啊,不但唱得好,还能编戏!”
如涛笑了笑,“这些都是雕虫小技。”
“东方班主到俺们戏班子以后,编了不少戏呢。”牛富田说道。
“等我啥时候有时间,我还来听东方班主唱戏。”陶友谅笑道。
牛富田对那几个女孩子说:“好了,你们几个回屋自己练吧。”
白梅、白云、小娟她们几个就走了出去。
陶友谅对东方如涛说:“东方班主,后天有几个长官到漯河来,田中先生让我请你们去唱戏。”
东方如涛微笑着点点头,“去就去呗,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刚才你唱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吧?”陶友谅问。
“是的,就是那出戏。”东方如涛说道。
“东方班主,我记得里面有一折《十八相送》,你们能不能给我唱上一段啊?”陶友谅又问。
牛富田笑了,“这可是东方班主的拿手好戏,他每年都得唱不少场呢。”
房海说:“这出戏他跟二福唱得最好,可惜二福没有在这儿。”
“班主,你就唱祝英台,让房海唱梁山伯吧?我给你俩拉弦子。”
“那中啊。”东方如涛点头说道。
把事情与他们说妥后,陶友谅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麒麟剧社。
第三天的上午,东方如涛、牛富田、房海、小虎和史锐一块去了军政部。陶翻译官把他们领到自己的办公室喝茶歇息,并告诉他们田中去车站迎接客人。等他们回来,就让这些艺人为他们表演。
将近中午,陶友谅带东方如涛他们去了田中一郎的住处。
东方如涛他们几个走进客厅,看见田中正陪着两位四十多岁的日本军官喝茶聊天,两名歌伎垂首站在他们的旁边。
陶翻译官用日语向田中一郎说了几句,田中一郎指了指东方如涛,不知道他跟两位客人说了什么,他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接着,他们三个看着东方如涛又呜哩哇啦说了起来,有一个日本军官还朝田中一郎竖起大拇指。
过了一会儿,田中一郎对陶友谅说了一句,陶友谅就对东方如涛说:“东方班主,你们开始吧。”
牛富田拉弦子,小虎吹唢呐,史锐打梆子,东方如涛和房海就开始演唱《十八里相送》一折,田中一郎和那两位日本军官得意地说着笑着。陶友谅拿起相机又拍摄了几张照片。
一折演唱结束后,田中一郎和陶友谅给他们鼓掌。田中一郎笑着对东方如涛说:“如涛君,这个故事我以前读过,你们唱得很感人,我也能听懂。没想到你还能唱女的,真是不简单。”
东方如涛淡淡一笑,“田中先生过奖了。”
“如涛君,你们要是化妆再穿上戏服就更好了!”田中一郎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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