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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回该回的地方去

书名:穿成大佬的豪门弃妇后作者:翼待时飞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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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乱作一团。

    伍漫菲平地假摔,爆出罢录宣言,不忘在地上打电话给经纪人,哭诉委屈;

    节目组停止拍摄,从里到外每一个人神情惶惑,面色难看;

    流浪者们看着一群外国人在面前表演,表情木然,僵硬的肢体却透露出疑惑和不安。

    宴清摁了摁眉心,对陆喋:“你把她扶起来。”

    陆喋微怔,他不想照宴清的话做,在伍漫菲说出那种话后,狂怒如热油浇进锅里,噼里啪啦瞬间烧光他的理智,他恨不得前头有口井,推一下伍漫菲就能把她埋进井里永远不要出来。

    她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当众侮辱他喜欢的人?!

    他是因为宴清这么快喜欢上别人而心生恨意,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这样说她。

    可宴清既然说了。

    他没有犹豫,皱眉捉住伍漫菲的手腕,不论她愿不愿意,都把人从地上提溜起来。

    伍漫菲满脸是泪,嘴里还嚷嚷着:“我不录了,我经纪人跟你们台长说了,不准把刚才的镜头播出来,删掉,你们全给我删掉……”

    静奈此时及时地赶到宴清身边,她是节目组请来的翻译,却第一个对宴清说:“清酱,我收到玉子小姐打来的电话,那个流浪者接受治疗,已经脱离危险,性命无忧了。”

    裴景澜听见了,顿了下立即说:“那人没事儿!太好了,吓死我了……”

    他一喊,大家都听到了,全部都松了一大口气,刚刚僵滞到让人窒息的气氛终于松快许多,纷纷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伍漫菲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泪珠还不停地从她眼眶里滚下来,她用手背抹去那些金豆豆,讷讷地说:“平安就好呀。”

    因为大喊大叫过,她声线有点嘶哑,努力想恢复之前的元气少女人设,想说出甜甜的口吻,却总有种指甲擦过黑板留下的尖利,仿佛硌到人的心口,听到的人都很不舒服。

    “你过来。”

    宴清开口。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让谁过去,宴清已经抓住伍漫菲肩膀的衣服,把她拉进最近的一个流浪者房间的厕所里。

    猛地关上门。

    伍漫菲试图尖叫,宴清左脚踹了她的小腿肚子,让她两只腿牢牢定在门后边,手臂抬起横亘于她脖颈处,稍一用力就能压住她的气管。

    伍漫菲的尖叫声变成咳嗽,从口里吐出来。

    跟着高菲也有段时间了,为了责任感,也为了每个月的薪酬和年终奖能顺利落入口袋,高菲闲时会教她一些防身术,宴翎也开始跟着一起学。

    伍漫菲很荣幸成了第一个试手对象。

    宴清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她放了那段在私人会所洗手间里录的音频,伍漫菲的表情渐渐从愤怒到震惊,再到心虚。

    “想要融入圈子真是件困难的事哦。”

    宴清盯着她,“想通过我立个‘鉴婊人设’?伍漫菲,刚刚你撒泼的这段视频曝出去,到底谁婊,观众会一目了然的,对吗?”

    伍漫菲眼珠晃动,艰难地道:“你不敢……”

    “你都说了,我爬上了太子爷的床,不让太子爷帮我弄死你,我交这个男朋友还有什么意义?”

    宴清微笑,“我跟基金会那些人的事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跟我男朋友说吗?首先我们几个女人为了个男人闹来闹去,我要是搞不定她们还找他求助,我真的会嫌自己掉价;第二,他这人真挺疯的,我怕他一出手会给你们留下心理阴影,我跟他快结婚了,想多给他积点德,别再为那么点腌臜事脏到自己。”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宴清抵着她脖颈处,让伍漫菲胃里已经泛上恶心,她看到宴清靠近她,眼睛里空空冷冷的没什么东西,觉得毛骨悚然。

    她听见宴清说:“你再敢惹我,我让你知道犯贱的代价,现在,跟我出去,在所有人面前向我道歉,然后去医院,向那个误食花生全身过敏的流浪者道歉,这两件事儿有一件你做得不走心,你现在就给我滚回京城,随便你怎么发通稿买热搜收买营销号黑我,姐姐我一回来,我让你哭着把这些痕迹全部抹掉。”

    伍漫菲眼睛红红地盯着宴清,突然之间,她打了个哭嗝。

    然后接二连三地,打了一个又一个。

    伍漫菲入圈以来也算顺风顺水,只是想打入京圈的时候栽了跟头,她对宴清的恶感,是从君忻没有与她续约,转而同宴清展开合作开始的,又听说温妤基金会的姐妹讨厌宴清,自然想把宴清当做敲门砖得到进入京圈的门票。

    可,可宴清怎么那么嚣张啊!她比那些女人加在一起都可怕!

    她打着哭嗝,宴清放开她,也不说话,冷冰冰瞪着她看,把她吓得又把哭嗝全吞了进去。

    宴清:“你好了?”

    伍漫菲:“……好了。”

    宴清:“刚才我说的应该很清楚,你要是答应我们就出去,不答应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伍漫菲慢吞吞点了头,她在洗手池那里洗了把脸,又用纸把脸擦干净,等眼周的红肿消下去了些,见宴清把门打开,不太情愿地跟了上去。

    节目组的人全在门边候着她俩,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表情特别紧张,也不知道她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生怕接下来哪个人一开口,就抛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让他们就此打道回府。

    伍漫菲走出来期间,短短几步路的时间,心里的不服气又冒出来,当着那么多人面前站定,她特别想再说点什么话让宴清脸上挂不住,可想到宴清手里的录音,想到她交的那个男朋友,她垂下眼眸,选择滑跪:“刚刚是我胡说八道,小清姐姐,你别生气,对不起。”

    某种直觉,或者说是求生欲,让她最终选择认怂,对宴清求和。

    宴清:“没关系。你去看看那个过敏的人吧,看过他你心里能好受点。”

    伍漫菲:“嗯。”

    嚣张气焰全熄,元气少女变成丧气少女,老老实实问了静奈流浪者所住的医院,就要动身过去。

    大家瞠目结舌,不知道宴清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伍漫菲冷静下来,裴景澜想起那次拍杂志时,她如何让霍盏心落荒而逃的模样,忽地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

    要不要,立即为他之前,耍大牌又泼脏水的事向宴清道歉?

    宴清看上去虽然和和气气地,但他总感觉,接下来倒霉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在他正纠结的时候,节目组决定暂停下午拍摄,让大家回去休息。

    陆喋落在人群后面,看见宴清窈窕的背影缓步向前,她的右手如常放下,随着步伐小幅度摆动,另一只手,时不时地攥起,好像在用大拇指的指腹,无意识地拂过其他手指的指尖。

    他微蹙眉心,陷入思索,静奈在旁边跟着他,轻声问:“陆先生,请问你刚刚在房间里唱的是什么歌,好好听。”

    “噢。”

    陆喋收了步子,他把自己的歌传给她,冲她一笑,又让她的脸变成了粉桃子,“是我自己写的歌。”

    “喔,好厉害。”

    静奈对他的崇拜又上升了新的层次,她对邻国的娱乐新闻并不关注,所以不知道这位在其他国家横空出世的爱豆有多么地让人痴狂。

    “这首歌,是我写给宴小姐的。”陆喋补充一句。

    静奈惊讶,“看歌词,确实是一首情歌……原来是给宴小姐写的,陆先生你和宴小姐……”

    “她是我女朋友。”

    陆喋温温地笑,他的小鹿眼一闪一闪的。温柔,喜悦,还有不为人知的情绪藏在里面,“你要为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录制完节目后,我要带她回国,去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我一定会誓死保守你们的秘密!”

    扶桑人说起话来总是用力过猛。

    静奈用力点头,一脸姨母笑,“你们好配啊,原来还是地下情侣,祝你们长长久久。”

    陆喋笑意慢慢消失,语气笃定:“我们会的。”

    -

    宴清回酒店后觉得疲累,睡了一觉,醒来时心里空空的。

    这里没有松软的kingsize大床,只有低矮的榻榻米,没有她想要的人用胳膊枕住她的脑袋,只有她自己。

    由奢入俭难,正如同习惯两个人的生活后,在发现只有自己时,那种难以言喻的寂寥感,会时不时地从心底某处冒上来。

    她打开手机想给秦来打电话,一看是下午四点,考虑到他可能在工作,打消了这个念头。

    确定关系后,两人其实不怎么发消息,也不经常打很长时间的电话,因为秦来觉得这两种方式都会在传递信息的过程中,缺失掉很多情绪,同样一种话,用手机发出来,对手机说出来,和面对面地把话说开,可能是全然不同的三种结果,每次他感觉到她希望见到她的念头时,他常常会选择用亲自过来见她的方式,消解她的苦恼。

    但现在,他们不止异地,还是异国。

    宴清放下手机,懒懒地坐起身发了会呆,然后站起来打开通往庭院的木质推门,外面吹来的一缕风瞬间让她意志清醒,也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双肩。

    她想去屋外走走。

    她换了身衣服,指尖触到袖口时微微地疼,中午做菜时,因为刀工不好,刀尖弄伤过手指,她没当一回事,指腹揩掉血迹后又往水龙头底下冲了冲,继续若无其事地做菜,并没有人发现。

    但这种恼人的疼意有时候会突然出现,提醒她做菜很烂的事实。

    她叫上高菲和宴翎,准备去小吃街上走一走。

    同一时刻,在京城的秦来并没有宴清想象中的日理万机,正是下午三点,他推了所有事情,开车去五环外的一处寺庙,每日都会往那儿拜上一拜。

    不同地方,抑或同一地方的不同区域,庙堂香火都有鼎盛与寥落的分别,他来的这一处非常清净,庙里的僧人与比丘尼加起来不超过十人,且均过五旬,他刚去的那天,在佛前点了三盏灯,随手往功德箱里放的票子让僧人极其惶恐,甚至请来方丈主持,问他是否有什么所求的东西。

    他摆手:“没有。”

    然后双膝跪下,标准做了礼佛的姿势,在寺庙后堂稍作一会就离去。

    日日如此。

    主持观察他几天,后来吩咐丘尼,每次他来,让她为他奉一杯茶,其他的,不要多说。

    庙里的菩萨慈眉善目极是美丽,他的眉眼锋利如剑是另一种不敢让人直视的耀眼。吊儿郎当一人,除开跪拜时显现的十分郑重,在后堂喝茶的时候,就扬起眉尾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吃茶,神情冷漠。

    今天,在他喝茶的时候,住持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

    秦来看他一眼,转开视线,没有丝毫和他攀谈的意思。

    住持说:“敢问施主,在庙中点的这三盏灯的主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来道:“我母亲,我姊妹,我未过门的妻子。”

    住持问:“施主为何不为自己点灯?”

    秦来看到方桌上的一碟瓜子,拿了一颗在手里把玩,“没必要。”

    住持察觉出他言语中的轻慢,不是故意对他,应该是对任何人都这样。

    尽管狂妄有所收敛,但那种气息,并非是掩饰就能藏的住的。

    住持默然,看他起身要走,开口说:“施主为姓宴的那位女施主供了盏灯,那位施主……”

    秦来停住脚步,转头看他,“她怎么了?”

    看上去很平静。

    但其实,他的反应很大。

    住持不知该不该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我说的话未必是真,施主,我们庙堂很少有人点灯,你那天一下点了三盏,我看过之后,觉得那位‘宴清施主’……”

    “也许不日后。”

    “会回到她本应该回到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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