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准备的都没用,今天先生只问了我三个问题:1、为什么要学算命?我回答:我想知道每个人是否有注定的命运,如果有,我的命运为什么是这样。2、这么多书看懂了哪一本?我回答:哪一本都没有看懂。3、"卦象”这个最重要的是"卦”还是"象”?我回答:"象”。
先生笑笑:"好吧,我可以教你”。但有言在先,我们是师生关系,不是师徒关系,因为我也只有老师,没有师父。先生说到:我之所以留下你,是因为我们爷俩有缘,我刚才问你三个题,确定你目标正确、为人老实、颇有悟性。我俩有缘,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据我推算,你有学算命的命;二是因为我将不久于人世,不能将老师传给我的知识带进棺材。
先生说,你是我的学生,我应该让你知道知识的来源。他讲了一个故事:
他的知识来源于文革期间一个下放的大学老师,姓吴。当时,他高中毕业,因是地主子女,没资格考大学,作为黑五类(地富反坏右),在公社修水库时,除了干最累的打炮眼的活外,还有一项最危险的工作,就是排哑炮,为此,先后已经有两个人因此而被炸死了。吴老师当时负责给工地举旗吹哨发安全信号,我和他在工棚里床铺挨着,我们同病相怜,关系很好。有天晚上,他把我拉进他的被窝悄悄跟我说:明天下午会有个哑炮,你装病也不能去排,切记莫对任何人说。
第二天,我半信半疑地还是上工了,到下午放炮时,五个炮眼只响了四个,果然有一个哑炮。这时,我远看见吴老师和大队书记在争吵什么,然后大队书记把吴老师推在地上,夺下他手中的红旗,吹哨一长两短,发出了排哑炮的信号。我和同村另一个黑五类就向哑炮点跑去,不知是想起了昨晚吴老师的话还是因为刚才一幕对我的影响,刚准备出掩体,就踩在一个乱石上,一下把脚扭了,这时,排炮组长就骂:"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冲不上!”他顶替我上了。后来,哑炮在他们作业过程中炸了,他俩都被炸死了。
这事对我的震撼很大,到了夏天,我俩又被分配到一个瓜棚看西瓜,我就对吴老师刨根问底,他就在每天晚上给我上课。他说他是研究易经的,不是专门算命的。子曰:善易者不卜。偶尔为之,仅为救命。我跟他断断续续学习了五年后,调查组来村里调查他情况,社员们反映很好,再加上他本人健康原因,就同意他回城了。文革结束后,我专门进城找过他,结果,他在回城第二年就因病去逝了。
后来,我也当了个乡村民办教师,但在业余时间,我始终没有放弃对卦象的推演和对周易的学习。我先拿我身边的人和事悄悄进行推演试验,发现自己的准确度几乎可以达到70%。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我在解卦时考察了更多变量,现在大约准确率接近90%了。年轻时谈过一个姑娘,但因我成份不好,她家里人反对。文革后我年龄大了,"除却巫山不是云”,没找到更好的对象,也就死了这份心了。当了十余年的民办教师转不了正,我就辞去了工作,以算命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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