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啊？”

    小虎牙看着跟方明远勾肩搭背的杜子明，问着陈雅歌，男朋友的事显然是女朋友才最清楚的，可惜，让她失望了，这人连陈雅歌都不清楚。

    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张旭，张旭被大家看的有些紧张，吭哧吭哧的就说道：“小明高中里跟校外有一次差点被开除你是知道的，就是跟这个杜子明打的架，两个人，单挑，杜子明差点被打死，后面两人就认识了，应该是不打不相识吧。”    陈雅歌跟小虎牙她们听完张旭的解释，才点点头，说到差点被方明远打死，她们也是相信的，刚才方明远拿凳子砸小混混那狰狞的神色，她们是记在心里了。

    “狗日的，现在越混越回去了？以前都还有场子呆，现在开始出来玩土匪那一套了？”

    杜子明听见方明远的嘲讽，也没说话，挥了挥手，叫过来那几个混子：“跟明哥道歉。”

    他们是小混子的话，那杜子明就是个大混子了，能跟大混子做朋友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互相看了一言，都低眉顺眼的说了声：“明哥，对不起。”

    好像怕道歉力度不够，又转头跟小虎牙她们也说了声对不起，吓的小虎牙又是缩着身体倒退好几步。    “去把他们单买了，然后滚蛋。”

    杜子明赶苍蝇似的就把这几个人给赶走了，他们慌慌张张的就去买了单，头也没回的一溜烟就跑了，杜子明的凶名还是在的，小混混相当的畏惧。

    “这些都是些不学无术的毛孩子，你别跟他们见识。”

    杜子明笑了笑，又给方明远解释了一下，拉着方明远做下了，面子给的很足，也不是什么大事，方明远也就没当回事，不过有些奇怪，杜子明的哥哥是开酒吧的，势力不错，按道理说不应该混成这样，现在咋屁股后面跟着的都是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也许是看见了方明远的疑惑，杜子明叹了一口气，摸出一包烟，递了一根给方明远，吐着烟圈说道：“现在不比以前了，打打杀杀那一套过时了，我哥就是例子，对方重伤，正好赶上扫黑，判了二十五年，酒吧也关了，现在就是混混日子。”    也许日子真的很艰难，原先都是抽华子的杜子明，现在抽的都是些便宜货，有些拉嗓子，一句话讲的咳嗽了好几遍。

    “你呢？听说你上了大学，恭喜啊，现在我是拿不出钱，不然就给你哥大红包了。”

    杜子明没有说自己的事，都是些不光彩的回忆，没啥意思，就把话题重新带回到了方明远的身上。

    “昂，在杭城读个垃圾学校，自己做点生意，马马虎虎吧，也就是个混呗。”

    方明远也笑嘻嘻的说道，看着杜子明鬓角的一缕斑白，也有些感慨，幸好自己高中没有跟这帮人厮混，要不然，说不定判二十五年的就是他了，方明远的狗脾气本来就有些冲动。    “挺好，温城这地方我也是有点待不下去了，以后说不定去杭城的话还要你帮帮忙呢。”

    杜子明笑着打趣了一句，也有些无奈，自己这张脸在派出所那边也是个熟客，隔三差五的碰见他，就要查他身份证，做个小买卖都被查的没生意了。

    “哈哈，行，要是过来杭城了，就去我那边转转，别的什么先不说，妹子都是个顶个的水灵。”

    方明远词不达意的敷衍了一句，杜子明虽然是个混混，但是自己做生意难免会要用到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而杜子明这样的人说不定到时候也会派上用场，他也就没有直接当面拒绝。

    他们两人聊了又继续聊了一会儿，小虎牙她们也有些坐不住了，再加上刚才被小混混一吓，现在都想离开了。    方明远看到了小虎牙她们的样子后，就故意的装做看了看手表，对面的杜子明也是个混场子的，也明白了他意思，就将桌上的打火机跟香烟收进口袋，也说自己还有点事就离开了。

    陈雅歌跟自己的闺蜜不顺路，于是护送四女的艰巨任务就暂时交给了张旭，四女都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反而是张旭扭扭捏捏的觉的不合适，想拉着小明跟陈雅歌一起，再被方明远踹了一脚后，才跟着四女离开了。

    张旭一走，就只剩下陈雅歌跟方明远了，她凶巴巴的问着方明远：“刚才跟晓晓她们聊的很开心啊。”

    嚯，还吃醋了，陈雅歌现在的小脾气发作时间的间隔越来越短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小脾气逐渐演变成占有欲后，自己以后跟女孩子说一句话她不得都要吃醋？那可不行。

    “张旭是我的好兄弟，我刚才那么做，完全是为了他你看不出来吗？”

    他装做一副疑惑的样子，人畜无害的看着陈雅歌。

    “可是....”

    “难道我们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这件事情张旭是知道的，你不相信，就等他回来单独问他，省得你又说我们窜供。”

    方明远一脸的坦然，走位很风骚，直接就打断了陈雅歌后续的讨伐，甚至还给出了一个建议。

    张旭的性子他是跟陈雅歌说过的，她也是清楚的，但是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孩聊的这么开心她还是很不舒服，只是想单纯发发脾气，又看到他这么坦然，也许是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不讲理了。

    于是说道：“那以后你不能跟别的女孩子这样子了，不然我真生气了。”

    “那不行。”

    方明远反驳的更加迅速，看见马上要翻脸的陈雅歌，又换了个语气说道：“张旭的心理问题是需要长时间开导的，今天只是开始，以后我会让他逐渐适应跟异性的交流，会经常带他见其他女生的，我不当这个中介人的话，张旭根本放不开手脚的。”

    “那你也不能直接就这样啊，就算是骗骗我也好啊，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女孩子。”

    陈雅歌有些委屈，她就是想发一发脾气，然后让方明远哄哄自己，哪里知道他不但拒绝，还说自己以后继续会带着张旭去跟小妹妹聊天。

    对于陈雅歌的话方明远是绝对不信的，女人翻旧账的能力是无解的，自己现在答应她了，以后自己要是跟另外一个女孩子聊聊天什么的，她绝对就翻脸吵架的。

    “你要理解的，张旭是我唯一的兄弟，如果我不能帮他的话，还有谁去帮他，要不然你去帮他？”

    方明远直接将话题跳了过去，将这次拌嘴的中心问题直接就丢给了陈雅歌，环抱着双手，一脸无所谓的又道：“我是没意见的，只要他能克服自身的困难，谁来都可以的。”

    这种问题陈雅歌显然是没办法解决的，但是吵又吵不过方明远，低着头，生着闷气，故意走的很快，方明远就吊在她的后方，不紧不慢的跟着。

    生着闷气的陈雅歌很快就走回了家，也许真的有些气到了，只顾走路，连电梯的位置过去了都不知道。

    后面跟着的方明远只有无奈的喊了一句：“陈雅歌。”

    “做什么。”

    陈雅歌凶巴巴的转过了头，她决定了，不管方明远说什么，都要他先跟自己认错才理他。

    “电梯在这里，那里没路了，笨死了。”

    “啊？哦哦哦..”

    陈雅歌欲哭无泪，也不好意思提要方明远道歉之类的，低着头匆忙的走进了电梯，按了楼层，电梯才缓缓的升了上去，还在气头上，也就没打招呼。

    方明远得意的笑了一下，今天跟陈雅歌谈的都在他的计划之内，虽然暂时没有要当渣男的想法，但是成熟的男人要给未来的时间留出富裕的准备，有备无患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