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娱乐圈的瓜继续发酵、越滚越大的时候,江氏夫妇却在悠闲地逛着自家的花园。
“这里!这里!老公你还记得这里吧?”
汀兰庄园太大了,随便走一走,方向感不好的人都容易迷路。
等从小道上钻出来,进了私宅里一方别有洞天的小花园,景致都很眼熟,最眼熟的是被花藤缠绕的秋千架,谭璇扯着她老公奔过去。
“当然记得。”江彦丞笑,被她牵着走。
“哎呀,谁能在秋千架面前忍住不上去坐坐呢?”谭璇摸了摸那些花藤,人已经坐了上去,她老公很上道地从背后轻轻推着秋千。
“秋千好治愈啊,老公推高一点哦……”
“第一次见的时候这里是绿色的,现在花藤刚刚抽了一点点芽……”
“当时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着?”
江太太不再是人前高冷的谭老师,变成了叽叽喳喳的小话痨。
江彦丞推着秋千,还不忘提醒:“手还没好,不许荡那么高。谭大宝,你老公别的不行,就是记性还可以,翻旧账第一名,要来复盘当时来干什么吗?”
“……”谭璇人在秋千上,双脚不沾地,听完都傻了,卡壳了几秒,忙道:“小江总,做人不要翻旧账,这样不好,还需要谭老师教你吗?我们往前看,旧账偶尔翻一翻就差不多了,对吧?比如说,我们在这个地方甜甜蜜蜜地玩儿消消乐,但是我打不过去,你也打不过去……这种旧账就毫无杀伤力,是可以偶尔翻一翻的。”
她老公记性确实好,他们第一次来汀兰庄园,可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记忆——硬要说美好的话,那也是过后想想从屎里找糖吃,她那时候有多作死,那个跟她签了合同的契约老公最清楚了。
你看,人生先坑不算坑,后来想想自己挖坑埋自己才算巨坑。
还不能委屈,因为她真的从当初的玻璃渣碎片里挖出了她惊世骇俗的可以写几百万字的爱情故事。
狗血又快乐。
“嗯,江太太说的有道理。”江彦丞还在规律地给她推着秋千。
“我老公真是太厉害了!那天打不过去的关卡,后来都通关啦!是不是偷偷练习了很久?那天是你第一次玩儿消消乐吧?”谭璇扭头看她老公,他永远在她身后,比那些树啊藤啊都稳固,哪怕她回想一百次,依然觉得他像爸爸——
她在他的爱里变成小朋友,但并没有蜷缩着拒绝长大。
她可以长大了。
谭璇其实也看不清江彦丞,他背对着太阳,光被他挡住了一半,好像从他的身体里穿透而过,刺得她眯起眼。
“那天啊,挺多心事的,最重要的就是希望小螃蟹看到我……只看着我。”光在她头顶处说话。
谭璇一直扭着脖子看他,看不清也在看:“我在看啊,好想跟你结婚哦,老公,我想跟你结婚,好怕有一天看不到你怎么办?”
小螃蟹的土味情话张口就来。
“我们已经结婚了,江太太。”光在头顶笑出声,又好气又好笑的声音。
谭璇看不清他的脸,也能想象他此刻的神色。
“不够!要穿婚纱,要宣誓,要很多人看着你属于我!”谭璇终于还是没忍住从秋千上跳起来,折身投进了光的怀抱——
江十一根本不知道他自己也是光啊,如果他没有光亮,她怎么可能从阴影里重新站起来,还能拥有一座绝美的花园,圈住一年四季的美好光景?
谭小七这辈子是要跟光结婚的!
“好,结婚。”江彦丞稳稳接住情绪高涨的小螃蟹,她表达爱意的方式直接又热烈。
小螃蟹在怀里,他一低头就看到她莹白的耳垂,她今天也戴了好看的耳饰,却不是那对黑晶耳钉。
那次她在汀兰庄园丢了黑晶耳钉,成玲玲要留她吃饭,他坐在这秋千架上等她,还被她调侃偷偷在刷司徒展悦的新闻……
其实不是。
在他的爱意泛滥成灾的年岁,等着她来小花园赴约的汹涌情潮,迫使坐在秋千架上的他,反复地搜索同一个人名——
谭璇,谭璇,谭璇……
新闻其实不多,如果不是在国内更难搜索到。
如果当时的小螃蟹知道他有多偏执、多阴暗,已将她的名字刻入骨血,她一定会觉得害怕。
见不到她,就念她的名字,这是他与她唯一的链接,在离散的十五年漫漫人生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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