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一下死者的照片……”苏槿示意。

    众人翻到最前面，报告中有数张照片，是法医那边提供的。

    她指着其中一张死者的面部特写照片，“死者眼眶下乌青，是中毒的症状，这些征兆在活着的时候可能不明显，死后才会显露出来，而且随着时间越长乌青越明显。”

    “……是慢性中毒?”袁可眼睛一亮。

    苏槿点头，投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袁可面露得意，冲她一笑。

    “杀死死者的确实是乌毒草，因为是慢性中毒。”苏槿总结道。

    “慢性中毒?”高山一手抚着下巴，深思道，“也就是说凶手早就动了杀机，在让她慢性死亡?”

    “暂时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杀。”尹东方道。

    “虽然没有证据，但绝对不是自杀！”袁可坚信。

    “假设是他杀，那凶手的动机是什么?”老杨环视众人。

    “既然下毒不是一天两天，一定不是临时起意，而且仇恨很深。”高山翻看口供，“能够轻易接近死者下毒不被发现，极有可能是赵家别墅内的人。”

    “这样看来，谁都有可能。”老杨深思，“红酒是放在厨房里的，厨房有监控吗？”

    “没有，赵先生比较在意隐私，除了别墅大门和外围的街道上有监控，别墅内没有任何监控。”尹东方已经检查过所有路口的摄像，未发现可疑之处。

    “这就棘手了……”袁可拧着眉。“虽然是在红酒里发现的毒，但既然是长期下毒，就不一定只在红酒里下毒，也有可能在其他食物里下毒！”

    “小袁越来越聪明了。”老杨夸赞道。

    “跟我师父学的。”袁可看了眼苏槿，嘴角上翘。

    苏槿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道，“能在食物中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其实这个凶手并不难找，应该是与死者走得很近的人。”

    “怎么说?”袁可不解，就算走得不近也有机会下毒啊。

    “从你们录的口供中可以知道，厨娘为人热情，人缘不错，于情于理不会得罪什么人，更别说接触不多的人，所以凶手必定是熟人，只有走得近的人，才会因为一些原因想除掉她，比如……”她抬眸，目光扫向白板上的一张照片。

    “她丈夫?”老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些照片。

    “管家看起来很伤心、很痛苦，怎么也不像凶手啊！”袁可看不出管家是装的。

    苏槿不语，单宸勋扫了一眼白板，“不是管家，是赵家的人。”

    “赵家?”众人看向白板，在赵家几口人的照片上来回审视。

    “带赵家的人过来问话。”单宸勋吩咐。

    “老大，请赵先生到局里录口供?”老杨提醒他，“他可是……”

    “他现在也是嫌疑人，不论身份，一视同仁。”单宸勋低头看资料，挥手示意。

    众人互看了一眼，立刻去做事……

    一个小时后，赵家所有人都被请来了警局。已经快凌晨，赵家夫妇还算配合，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没说什么重话。

    赵昆仑神色凝重，全程不说话，赵玲珑从睡梦中被叫起来，脾气不太好，一直瞪着警员们。

    负责给她录口供的袁可头皮发麻，她最受不了这种千金小姐，因此口气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