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处,看到了一块长长的木板,师傅单手扶住木板的一边,用力一翻,“青云观”三个字便显露出来了。
“青云观,就是这个道观的名字么?”
“没错,当年此处滋生瘴气,百姓苦不堪言。而且其不但对活物有害,就连草木也难以自保。我便与师弟找到了瘴气源头,并用毕生所学之术,历经千险才将其镇住。因为瘴气呈青靛之色,故命名为‘青云观’。” 李攸听得是云里雾里的,瘴气什么的,他倒是有所耳闻。但是用什么花里胡哨的法术镇压,不免有些夸张。
他才刚从信奉科学的时空来到这,要是染上了些封建迷信的思想,岂不是失了信念?
师傅瞧他有点不太相信,也就没有继续往下。
而李攸一点脸色也不会看,傻乎乎地问:“师傅,您的毕生所学之术,不会就是起坛作法吧?”
“尔等晓得什么,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师傅白了李攸一眼,接着将手中的牌匾推到了李攸的手里:“跟你师叔把牌匾挂上,我去准备斋饭。” 李攸刚才忙活了一身汗,现在又要挂牌匾,立即摆出了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师傅也没有理睬他,直接朝后院走去。这时候,师叔从正殿中走了出来,见到师兄不在这儿,立刻朝李攸跑而去。
“我叫刘吉骥,师傅走的早,也没有道号,但是大家都叫我刘半仙儿。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啊?”
刘啥啥?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污秽呢?能起出这名字的人,也不一般。
李攸虽是这么想,但也不敢怠慢,又是鞠躬又是拱手的:“不敢不敢,我得叫您师叔,徒儿名叫李攸,出来贵宝地,若有冒犯请多海涵!”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淘换来的这堆词儿,但只要捡着好听的,师叔估计也不会为难他。
一听到李攸自己是师兄收的徒弟之后,师叔却表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木讷地:
“不能吧,我师兄可从来都不收徒的,再了,咱们这丛林庙,是不允许收徒的啊?来,你跟我,他是怎么跟你的?”
李攸便一五一十的从头到尾了个遍,师叔听后,也是连连称奇。
“嗯,看来他是认真的,不过我们道教之前受到打压,现在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破例收徒也不是不可以。” 接着下来,他东瞅瞅细看看,再次打量了李攸一遍,叫李攸这个别扭啊。
“嗯,从你面相上来看,确实是少了几分仙气,但生有神力,必定也绝非俗人。”师叔完,便开始在地上踱着步子。
李攸心,还神力呢,要是给你看看我的后背,不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当成妖怪处置。
“师叔?刚才师傅,让咱俩把牌匾挂上。”
为了赶紧完事儿能吃饭,李攸不得不打断师叔的欣赏。 “嗯,好好好,不过,为了证实师兄的法,可否给贫道展示下尔等神力?”
哎,不想干活就直呗,还东扯西扯的。李攸在心里抱怨了一句,却没有表现出来,生硬地笑了两笑后,转身打算将牌匾抗起来。
要放在以前,李攸想要扳动这么大一块实木板子,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但自从接受完改造,并且两次深陷险境激发了潜在的能力,李攸就对自己的实力颇感自信。
实际上,当他将牌匾拽起来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存在偏差。
明明之前总有那种用不完力气的感觉,这次怎么却没有了呢?
他一边用力,一边仔细回忆是不是哪里出了错。而打着鼓的肚子,叫他顿时醒悟了。
“诶呦呦,啧啧,要不还是我与你一同搬过去吧?”师叔看李攸已经憋红聊脸,咂舌道。
而李攸也是好面子的人,听到他这么自己,心中莫名感到气愤。但无奈肚中饥饿难耐,只好将牌匾重新立到墙边,回头对师叔:
“师叔啊,我挺长时间没有吃饭了,要不,等我吃完晚饭,再给你表演?”
“这样也好”,师叔看他不像在扯谎,便转身朝正殿走去,行至途中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师兄还没有给你安排住处吧?跟我来,给你找间房。”
跟着他走进了正殿,李攸一眼就看见了在供桌上面摆放了三座神像,通过师叔的描述,李攸得知这三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三清祖师爷:
元始尊、灵宝尊和道德尊。
尽管李攸不愿意吸收这些个知识,但现在寄人篱下,多少也得知道点。
“师叔,咱们平时咋挣钱啊,你看这道观如此破旧,来时的路还崎岖坎坷,能拿到香火钱么?”
师叔听了李攸的疑问,先是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他人之后,才转身对李攸:
“你师傅主张勤俭持家,不为金钱所动,而且办法事儿之类的,也多数都不收分文。他,都是贫苦之人,咱们应该舍大过得。”
李攸心,这回我死去吧。哪有人会这样的?就算是为民造福,也得量力而行,总不能吃糠咽菜、窝窝头吧?
见他愁眉紧锁,师叔急忙解释:“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就是平时看不见肉而已。”
反倒以前,有没有肉李攸倒不是很介意,毕竟之前他有晕血症,对肉里面的腥味十分敏福
但现在,他似乎反倒是渴望肉,渴望那种野性的气息。李攸想着,这可能就是世人常的那句,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我刚才的,那只不过是你师傅的作风,我与他可不同。”
瞧见师叔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李攸就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门道。
但是不是有违道义、伤害理,就无从得知了。
于是乎,李攸学着师叔的样子,东看看,西瞧瞧,接着凑近其耳旁声问道:
“师叔,你的经济来源是什么?”
“哼哼,我倒是觉得你还挺机灵的。今晚三更,来庭院中央找我。”
接着,李攸就被师叔领到了一处房间,这屋梁上挂着不少蜘蛛网,地板上一踩一个脚印儿,看来是很久没人打扫过了。
师叔离去之后,他就一边收拾着房间,一边回想师叔的话。
单从对他的第一印象来,李攸就觉得这饶作风有待考究。
道观跟寺庙同样是祭拜场所,岂能容你品行不正之人于此胡作非为?
可转念一想,自己也就是在这待上几而已,不过得舒服点,都对不起这趟时空旅校
如果有一,他回到了自己的时空里,跟别人提及这件事儿,怎么好意思:我穿越到了北宋,然后吃苦修行?
人这个生物真奇怪,往往是起了个念头后,就开始无法自拔,沉浸其郑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李攸都在琢磨着,师叔会领自己去哪吃香的喝辣的。
而他毫无遮掩的表情,全部被师傅看在了眼里。
“咳咳”,师傅有些做作地咳嗽两声后,张嘴道:“都这食不言,寝不语,但是今破例,为师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刘吉骑,道号金鼎散人,师承金源道人自成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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