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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局中局,计中计

书名:冲喜娘子是锦鲤作者:朝花夕食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苏云染睁开眼看到自己拼死生下来的两个儿子的时候,第一句话是:“好丑,拿开!”

    作为颜狗,相公惊为天人,自己好歹也是貌美如花。这瞧瞧这两孩子,皱巴巴红彤彤,真不是一般的丑。

    徐离墨听到这话直接就喷了茶,真不愧是他妹妹,就是彪啊!

    兰溪和悦橙是表情复杂,一面觉得王妃这反应简直太另类了。哪个初为人母的娘亲见到自己拼死生下来的孩子不是千疼万宠,谁像她们家两位小主子一出生就被……亲娘嫌弃!

    梁鹤祯瞧了瞧怀里的那个儿子,大概是看久了也就顺眼了:“怎么会?我瞧着就很好,你们他们的眉眼很像你。”

    苏云染瘪了瘪嘴,她怎么听着这话有点不太对劲呢?

    “梁鹤祯,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丑咯?”她才说两儿子丑,他就说儿子像她,那这不就约等于说……她丑。

    梁鹤祯扶额,娘子这逻辑是不是有点不讲理了?

    可她现在是老大,不讲理还能怎么样?她高兴就好!

    “长开了就好,过两天当然就白白胖胖了。就咱们俩这长相,我们的儿子能丑吗?”

    苏云染想了想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于是乎再看了两个儿子一眼。

    嗯……就……还是挺丑的!

    徐离墨有些受不了这夫妻两了,变相夸自己呢?

    “你们差不多就行了,这两孩子早产需要各位小心照料才行。这婴儿发育还没完全,我得你好好补补才能落到他们身上。打今天起,你和奶娘的伙食都由我来监管。正式通知你,你这一个月的饭菜味道会比较淡。”

    苏云染白了他一眼:“直接说不放盐不就完了。啧,没有盐的菜,怎么吃都不香了……”她可是个吃不得淡的,菜里只给几粒盐简直就是酷刑啊!

    当然,比这更酷刑的,是不能洗头!

    苍天啊,要长虱子了!

    未来一个月,她已经能够预想到自己邋遢的样子了。从这一刻起,她已经不想将梁鹤祯了。

    梁鹤祯丝毫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将两孩子给奶娘带下去,想让她也好好睡一会。

    苏云染摇头:“我才睡醒现在真不困!你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别骗我,之前我看到你一身血迹,定然是经历了一番拼杀的。”

    徐离墨也赶紧搬了个小板凳凑过来:“对啊对啊,我都以为你赶不回来了,没想到你这时间卡得倒是很准!”再晚一点,说不好娘子和孩子都没有了。

    今日……不,现在已经过了卯时得说是昨日了。

    昨日他带人潜伏在皇陵之外,原本就料定这日必然是有风波的。毕竟昨日皇陵之中所有皇亲国戚和大臣基本上都到了,这个时候派人围攻是最好的时机。

    果然,他终于等到了这群人。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等着请君入瓮,然后在瓮中捉鳖。然而,他却收到了怀钺的消息,阿衍被人救走了。

    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阿衍被带到荣京这么久一直都悄无声息的。神衣教的人是怎么找到阿衍的位置?按理说他不是应该认为阿衍还在曲州吗?

    思来想去,梁鹤祯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

    他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身亡的戏码,本以为是骗过了所有人。可目前来看,或许阿衍早就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给神衣教的人传递了信息。

    阿衍一直都没有动静不是没有适合的机会跟神衣教的人里应外合,而是他在等,等着一天。

    他用假死迷惑朝廷内外,而阿衍用秘密羁押迷惑了他。

    所以说,神衣教的人一直都知道他假死!

    想明白这一点,梁鹤祯就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真真假假,真作假,假作真。局中局,计中计。

    神衣教的人早知道他会带人埋伏在皇陵外,知道他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以他们先排出了一支队伍冲进他设好的包围圈,想引他出手。然后,神衣教还会又另一支主力再形成包围圈,他也就成了瓮中之鳖。

    既然识破了对方的意图,梁鹤祯自然不会再给他们机会当黄雀。

    可这一局布了这么久,他不甘心一无所获。

    他没有按照对方的剧本走,第一批打过来的叛军他没有出手拦截直接放他们过去与禁军对战。他带人转战,绕道去了潜伏的第二批人马背后。

    不过对方也很快发现了他的意图。

    对方佯装见情况不对就要撤离,可实际上攻击很猛烈,然而却是再拖延时间。

    对方这见招拆招的本事梁鹤祯也是服气的,这么快就调整了战术,以退为进。

    想撤退是假,拖住梁鹤祯带的队伍才是真。以为禁军的人数根本就抵挡不住第一支叛军,所以只要拖住了梁鹤祯,计划照样还是能够成功。

    梁鹤祯也只能继续过招,让蔺翊承带着大部队继续跟第二支叛军厮杀,他带着兰山和一队人马先赶去皇陵增援。

    他带着人马赶到的时候,皇陵已经被攻陷了。

    原本有陵寝做天然屏障是易守难攻的,不过这些躲进陵寝里的皇亲国戚和文武大臣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之中竟然真的有叛徒!

    “瑞平郡王,你……你这是做什么?”太傅是真的没想到这叛军竟然跟瑞平郡王有关。他从来都不参与政事,他是真的以为他志不在此。

    况且他的外家没有势力,母妃位份第根本帮不上他。这些年他远离朝堂根本就没有人脉,如何能策划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时候大多数人都是懵的,想法跟太傅无二。想过任何人造反,却没想过会是他,毕竟他的纨绔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可现在谁还能当真认为他纨绔?

    神衣教……北方天灾、南方人祸,各种天降预警……

    这一切都是瑞平郡王的手笔?

    他藏得也太深了!

    梁鹤祯也着实有些意外,他也想过瑞平郡王或许根本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纨绔不堪。不过就算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装的,但他手中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想要做成今日这般势力绝无可能!

    梁鹤祯下意识就否定了瑞平郡王,他绝对不是那个神衣教的幕后之人!

    神衣教的目的更像是要改朝换代,要的是大启亡、国,绝对不是更换一个傀儡郡主而已。

    真正的幕后之人……不是皇亲国戚!

    瑞平郡王很精准地挟持了宸王,而且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一同下到陵寝中的人下了毒。要知道这些大臣中也有太医院的太医,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

    有这种本事的人,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阿衍,他还真是无孔不入!

    他在外围埋伏了这么久,完全没有发现阿衍是什么时候混到皇陵里的。

    其实梁鹤祯冤枉阿衍了,这次他并不是亲自下的毒。他赶到皇陵的时候,瑞平郡王已经成功下了毒。他的贡献,只是那无色无味易挥发的毒。

    相比众人惊讶于瑞平郡王的出手,梁鹤祯的死而复生就更让人惊讶不已了。

    看到梁鹤祯带兵出现的那一刻,宸王瞪大了眼睛。中了毒的他刚才还在愤怒与被瑞平郡王挟持,而此刻他却大笑了起来。

    与其他人看到梁鹤祯的开心不同,他是悲从心来。悲到极点反而大笑不止,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

    梁鹤祯,竟将他耍得团团转!

    瑞平郡王的手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淡定。神衣教的人马远远躲过梁鹤祯,就算他活着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鹤祯,你不该回来的!”瑞平郡王冷着脸看他。

    梁鹤祯翻身下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十四王叔,就算我不回来,你以为你就真的能坐上皇位?”

    瑞平郡王眯起眼睛打量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鹤祯耸耸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一无人脉,二无经济支持,你觉得你凭什么坐稳那个位置?凭神衣教吗?你真的觉得他们是在支持你?”

    瑞平郡王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但他身后的阿衍笑得风情万种,虽然他带着面具。

    “广陵郡王这是在挑拨离间吗?啊不对,郡王这是在拖延时间吧?来不及,就算现在去调兵也来不及了。我们神衣教是天神的使者,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应天意。”

    这话深得瑞平郡王的心,听着就是这么顺耳。

    阿衍又继续道:“瑞平郡王是天选之子,只要他顺利登基,天灾人祸自然消弭于无形。广陵郡王若是要逆天而为,那遭殃的可是大启的百姓啊!”

    梁鹤祯冷笑一声,这是用百姓在胁迫他了!

    桓王冷哼一声:“休要妖言惑众!你们神衣教对百姓犯下的恶行罄竹难书,你们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让你们的计划如愿吗?”

    阿衍依旧笑着:“如不如愿的,桓王殿下难道没看出来吗?南方人咬人的情况已经控制不住了,再拖下去,只怕都要跑到荣京来了。”

    气愤,众人愤慨难以压制,只觉得这是大启百年的耻辱!

    阿衍环视一圈,只觉得这些人的表情生动又可笑。

    “你们这么愤怒地看着本尊作甚?现在救不救百姓都在你们的一念之间。好了,朝堂毕竟得有官员,不然光有一个皇帝还怎么运作?我相信诸位大人之中,定然有识时务者,解药就在这里古来拿!”

    阿衍拿出了解药,这些官员心思都开始活络了起来。

    这似乎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了,不如……

    有人缓缓站起身:“臣,愿意辅佐郡王开创大启新的盛世!”

    真是可笑,这话似乎在不久之前才对宸王说过。

    “很好,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阿衍将解药给了他。

    梁鹤祯饶有兴趣地在旁看着,不过他忍不住了。他这么大个梁鹤祯还站在一旁,阿衍就当他不存在吗?

    “我说,咱们还是先打一仗再决定要不要让瑞平郡王登基吧!”

    阿衍笑着点点头,将解药扔给了瑞平郡王。

    用解药逼大臣就范,这个游戏还在继续。

    梁鹤祯收敛了笑容,很快两方打了起来。

    这还是梁鹤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跟阿衍对打,这下才明白他的武功之高。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可惜两人却是对立的阵营。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回去看看阿染吧!”

    梁鹤祯大骇:“你对我娘子做了什么?”

    阿衍哈哈大笑:“别这么紧张嘛!我对阿染……你懂的。我怎么可能伤害她?不过这个时候的她应该十分痛苦吧?”

    梁鹤祯怒发冲冠:“你……到底做了什么?”

    阿衍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要生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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