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大婶家同未羊家仅隔着六户人家。
王大婶看到未羊家院子里挤满了人,就好奇赶了过来,来的时候连扫帚和铲子都忘记放回家里。
胡慧兰看到是王大婶时,竟一下,眼泪花子都流出来了。
王大婶忙将扫帚和铲子丢向一边,用手抚摸着胡慧兰的头发。
王大婶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她的双手已经干瘪瘦削,变得糙巴巴的了。
“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王大婶关心地问道。
“是那根扁担,”胡慧兰含含糊糊地说道,“没躲好,碰到我头上了,不过,现在好多了......多亏了我樱花嫂。”
王大婶是个聪明人,见警察正在跟王桂英攀谈,便知道胡慧兰的头是她打的。于是,对着胡慧兰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娃,你不应该去惹这种人的......”
“放心吧,娘娘,”胡慧兰泪流满面地笑着安慰道,“我没事的,您放心吧。”
“我放什么心?”王大婶故意蹙起眉头道,“你的头都流血了。你好好说话,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样,在王大婶一句一句的追问下,胡慧兰终于一五一十,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王大婶听后推测道,“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觉的......唉,这么说,这件事有可能是未羊的不对了......”
胡慧兰愣了一下,但她也大概的知道了王大婶所说的不利于未羊。
“你知道吗?”王大婶把嘴凑到胡慧兰耳朵旁,小声呢喃道,“我刚才倒垃圾的时候见到未羊了,当时我就好奇,这娃儿怎么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当时,他是从我身边跑着过去的,而且,我看未羊娃儿一脸的惊悚表情,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我这么说,你能听的懂吗?”
“能,能,娘娘。”胡慧兰说。
“那么,我认为有可能是未羊不懂事干的。”王大婶说这话时,几乎是细声细气的。
胡慧兰一听,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过,”王大婶又说,“就算赔的话,一块玻璃也顶多才五块钱,这婆娘实在太着急的话,你就把你家窗上的玻璃卸下两块来,先给她补上,到了后面,我看我屋里头还有没有剩下的,有的话,你就拿去用便是......你放心吧,这没多大的事,只要人没出什么事,那都是小事,千万别往心里去。”
胡慧兰一听王大婶的话,之后,心理一下就豁亮起来了,同时,也变得底气十足了不少。
可是,无论如何,她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凭她那执拗的性格,不管怎么说,都绝不可能就此轻易的,给她的小仇家一赔了事的,也绝不会便宜了她的仇家的。
正当胡慧兰和王大婶交头接耳地交谈之时,未羊突然走到胡慧兰跟前。
未羊的这一主动,竟一下引起了胡慧兰的主意。
胡慧兰忙把脸掉过来,瞅向未羊。
未羊突然想起似的,伸出他那双瘦削的胳膊,很笨拙地给他母亲比划起来:
他指了指自家房子高墙上的小天窗,然后,在地上拾起他母亲刚才给他比划时用过的小石子,做出一个抛砸的动作,之后,就指着那上面的玻璃,再做出一个简单的折断什么的动作。
“噢,”胡慧兰忙点头回应道,因为她看懂了未羊的手势。
“然后呢?”她急着又说道。
未羊这时从他母亲的眼睛里读到了两种表情:着急和担心。没错,他母亲好奇这件事,颇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未羊一下弄明白过来了。
于是,接着他又给母亲比划了一些简单手势,大概的意思是:他站在一个地方没有动,突然,一块玻璃的碎渣掉到了他的脚边。他当时很好奇,也吓了一跳。
不过,他认为,这些玻璃,应该是从童乐家院子里抛出来的什么东西砸到的。
他想到了童乐的母亲王桂英,可能是这个王桂英抛出一块砖头砸他时,不巧,把那天窗上的玻璃砸碎了。
胡慧兰看了未羊比划的手势之后,终于,大概的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她又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而且,疑点重重,简直,太费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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