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两个字的命令,冷酷而绝情。
小姑娘被他怼得俏脸飒白,茫然的杵在原地,豆大的眼泪挂在白皙的脸颊上,越发惹人怜惜。
但忱淞显然不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没事就滚。”
小姑娘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沾了泪水,愈发楚楚可怜:“忱淞哥哥……”
忱淞皱眉,抬头,冷飕飕的横了她一眼。
小姑娘欲言又止。
洛樱怕她尴尬,连忙站起来拉小姑娘的手:“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小姑娘神色诡异的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周围气压一沉,忱淞已经抬步向她们走来。
“洛樱。”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洛樱回眸,还没看清忱淞的脸,腰上便一沉,人已经被按到忱淞怀里。女孩子还抓着洛樱的手来不及松,被带得也往忱淞身上倒去,却被忱淞一把推开了。
小姑娘尴尬的脸色煞白。
温太太抱着碗喝了口粥,围观的同时不忘暗暗赞叹:“干得漂亮。” 洛樱最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一见小姑娘双眼通红,立刻心软,想替她说话。
“喂……”太过分了吧。
但洛樱还没说完,忱淞已经捂住她的耳朵,将她压到了自己胸前。
洛樱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下意识的想起了昨夜那旖旎的梦。
等忱淞松开她,小姑娘已经哭着跑开了。 温太太非常满意的给忱淞夹鸡腿。
忱淞笑着道谢,依然是一副随和温柔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冷酷无礼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洛樱抬头,仰望着他:“你刚刚和那个女孩子说了什么?”
忱淞失笑:“想让你听就不捂你的耳朵了。”
“你凶她了?” “没有。”
“那你……”
忱淞目光微沉,眸中隐约带了几许警告,洛樱微微一愣,求生欲极强的乖乖闭嘴。
她转头去看养母,温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显然对忱淞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是刚健身结束的白鹿回来了。
洛樱失忆前,白鹿就日常健身。洛樱亲手摸到的第一块腹肌,就是白鹿的。那时,白鹿大大咧咧的坐在洛樱的床上,略一挑眉,单手扯开衬衫下摆:“小丫头,给你看个宝贝。”
但现在,她却是一副温婉乖巧的模样,笑眯眯的走进餐厅里:“李阿姨的宝贝女儿又来勾.引h
神啊?”
洛樱茫然的回头去看养母。
勾·引?
原来刚才那小丫头的做法算勾引?
温太太认认真真喝粥:“是啊。”
“我说刚才怎么看她哭着跑出去了。”白鹿很自然的直接坐在洛樱养姐温雅的位置上,撑着下巴盯着忱淞看:“h
神,你又把她赶走了?”
忱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不太理人。
他一改和温太太说话时的谦和态度,脸色沉的像是在面对另一个试图勾引他的女人。
洛樱不敢直接怼他,便歪过头,故意茫然的望向白鹿:“你也勾.引过h
神么?他看你的眼神好可怕。”
对于忱淞的态度,白鹿早有准备。但洛樱这个反应,却让她闻言一咳,差点被刚喝下去的水呛死。
“你不是失忆了么?”白鹿懵了。
“你真勾.引过他?”洛樱更懵。
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度尴尬。
忱淞淡淡的瞥了白鹿一眼,顺势将洛樱拽紧怀里囚着:“夫人以为,不然我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洛樱惊讶的望着白鹿,哑口无言。
在那次不太愉快的初识后,她和白鹿成了闺蜜。
大一那年,洛樱被周围混混纠缠,白鹿冲上去替她打架,用弹簧刀捅伤了三个人,差点因此被学校开除。
于是,大家都说洛樱是红颜祸水。
白鹿咧了咧淤青的唇角,笑得像个邪佞的男人:“你们再逼-逼?我不介意去派出所再住几天。”
洛樱当时感动得掉眼泪:“白鹿,你要是个男人我就嫁了……”
白鹿笑眯眯的单手揉她的头发:“傻丫头,你永远是我和温雅的小公主。”
可就是这样一个几乎把“飒”字写到脸上的烟嗓御姐,在她失忆前竟然习惯了伪装成清纯可爱的小姑娘,还勾·引过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
猛然间,洛樱意识到,短短几天内,她竟然对h
神有了一种奇妙的占有欲。
“你吃醋了?”忱淞低头去咬洛樱的耳垂。
洛樱微愣,旋即低下头去:“没有。”
“嗯。”忱淞应了一声,紧紧的把她禁锢在怀里,抬眸凝视白鹿,淡淡道:“今晚来我房间。”
温太太:“?”
洛樱回头,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忱淞不置可否,唇角扬起一抹压不住的弧度。
白鹿看着两人的互动,竟然莫名其妙磕到了:“哇,这狗粮好甜,发的好,再多发些。”
洛樱:“?”
这哪里还有半点和她抢男人的样子?
却听忱淞接着刚才那句话,淡淡道:“今晚来我房间谈下你和Muby的联动活动。”
“联动活动?”洛樱更懵了。
却见白鹿骤然亮了眼眸:“你答应了?你之前不是说,如果动机不纯,就不要去招惹他么?”
忱淞垂眸,掩下心中的算计。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他不确定现在的洛樱究竟喜欢谁更多一些,但是,如果洛樱以为白鹿喜欢Muby,那,以洛樱的性子,必然不会再惦记李慕白了。
追洛樱是个大工程,洛樱失忆前,他追她追得差点把命搭进去,如今这丫头失忆了,要重新追一次,他可不希望自家好兄弟成为自己的拦路虎。
“Muby那边儿,你可以试试。”忱淞并不希望洛樱记起以前的事情,故意含糊其辞:“但作为你闺蜜的丈夫,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他没有表面上那么纯良。”
“不就是海王嘛。”白鹿笑眯眯的望着忱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心里有数。”
“是么?”忱淞笑了:“自以为能让他收心的小姑娘我见过很多,但无一例外,都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白鹿和温太太似乎被触及了什么往事,纷纷白了脸色。
良久。
白鹿终于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海王是不可能收心的。我早就不是沉浸在虚无爱情中的小女孩儿了。而且,你明明清楚,我根本不在乎他爱谁。”她站起来,冷冷的望着忱淞,不再刻意变音的嗓音恢复了原来的低哑质感:“我要的,是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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