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成南市难得出现了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而我和秦一良早早也来到了深太医院。
我和秦一良刚来到306病房,便看到病床上整理小孩衣物的秦颂,他见到我们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惊喜。
“两位小哥,你们真的来了?” 我疑惑道:“你知道我们要来?”
“不是不是,是我今早还跟我太太提过你们,还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
秦颂急忙解释道,随后他看向秦一良,眼中满是神奇色彩:“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给小冬的那张符纸,自昨夜小冬清醒后,说话方式就与正常人无异了,医院连夜排查都还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知道,肯定是小哥您那张符纸的作用,实在是太感谢小哥你了!”
秦颂的话难免有几分讨好,但从他诚挚向秦一良鞠躬的模样,也可以看得出他是真心的在感谢秦一良!
也许没有那张符纸或昨晚的事,身为父亲的他,此刻应该还在病床旁暗自伤神! “秦先生不用客气,小冬他现在人呢?”秦一良礼貌微笑。
秦颂笑道,说小冬跟着他太太去办理出院手续了,现在这时候应该也差不多办完回来了。
语音落下,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来,而我们也看到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小男孩,此刻他拿着一个玩具车跑了进来,扑在秦颂身上一声一声的喊他爸爸陪他玩耍。
在小男孩的身后,则是个稍微有些富态的女人,想来,这女人应该就是秦颂的太太!
“这几位是?” 女人有些疑惑,在秦颂的解释,女人才知道我们是前几日看望小冬,且住在的瑞明小区的住户,如此,女人便礼貌的向我们打招呼示好。
不过对于符纸的事,女人只字不提,想来,女人是不相信这种没科学依据的东西!
“小冬乖,爸爸跟两位小哥聊几句,去找妈妈玩。”
在秦颂将小冬交给他太太后,秦颂给我们拿了两张椅子,待我们坐下后道。
“说实话,小冬病好了这件事我跟我太太说了,不过我太太并不相信,而我也挺纠结的,你们看,如果说符纸的费用不高的话,我便直接打钱给你们,你们看如何?” 不得不说男人是有些小聪明,甚至猜测我们来的目的。
只不过令他惊讶的是,我和秦一良在听闻后都是一愣,随后拒绝了秦颂要打钱给我们的念头!
“我们来的目的只是想看望下小冬,顺便向你打听件事,钱的事情秦先生便不必再说,如果人人都以钱来衡量生命的重要性,那世间的情义便世态炎凉。”
我还从来不知道秦一良有如此萧然一面,甚至让我叹为观止!
可能这就是秦一良的道德理念吧,虽然一番话正义凛然,但对于熟悉他的我,我心中对他还是充满敬佩的! “啊,你们不要钱吗?”秦颂有些诧异,但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他又急忙改口:“是我太势力,太小心眼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过话说,两位小哥是想打听什么?”
不知为何,见秦颂这幅模样,我突然有点厌恶他。
我向他说道:“关于风铃的事情,我们想知道那风铃有什么来历,或者说那风铃的原先主人是谁,比如来自风铃的家庭之类。”
“这个嘛...之前我也说了,这风铃就是小冬在老家中捡到的,你们也知道,小冬他还小,表达方式不全面,难免说的含含糊糊,所以我也并不清楚什么。”
“秦先生你在好好想想,小冬捡到风铃时是否有些什么怪举,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我不放弃的追问,让秦颂在好好想想,但见我们一脸严肃,仿佛自己的话会对两人至关重要!
无奈,秦颂只得慢慢的回忆当天小冬捡到风铃后的行为。
“有了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颂突然睁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我们说道:“我记得小冬当时,好像有说过那么一句,说实话,小...小冬当时说的阴阳怪气,我还被吓了一跳呢!”
“什么话?”我追问!
“小...小冬说:镜子是反的,你们统统都要死在这!”
仿佛还回荡在耳畔的声音,现在再次想起小冬当时的话,秦颂还是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随即,秦颂偷偷缩了缩脖子。
告别了秦颂,我们离开了深太医院回到瑞明小区,在临走前,秦颂不好意思的看向秦一良,问他能不能在给一张那种符纸,在被秦一良毫不客气的拒绝后,秦颂只得讪讪的目送我们。
“镜子是反的,你们统统都要死在这?”
回到403,对于秦颂说的话,我琢磨许久!
我不解的看向秦一良,问他小冬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会不会是指在向什么?
秦一良不假思索,回道:“我也认为这话有所指向,也或许是在传达什么讯息吧,总之我们听到的信息太少了,光从这一句话,我们难以分辨出什么,但可以确定,小鬼的事情好像与风铃没太多交集,主要的点还是在那小鬼身上!”
我认同的点点头,就在我还在想有没有别的可能的时候,这时,周晨给我打了电话,说老张落网了,他被他们逮捕了!
成南市单位分局
隔着一面单向玻璃,我看着里头正被审讯的老张,此刻他的神情萎靡,对面前审问员的训话不问不答。
他低着头,令人看不到他的眼神亦或他在想着什么!
“周晨,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身边的周晨,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因为他不是说过,对于老张他们只是初步怀疑吗,为何现在又把他逮捕了起来?
“大山,你别激动,是我电话里头没说清楚,我不应该说是逮捕,而是抓捕。”
周晨见我有些怒意,他有些纠结一开始告诉我关于老张的案件,这选择是对是错,可若不是因为我,也许他们也不能将张德绳之以法!
终是想了想,周晨道:“钢笔的事情你对张德说了吧,在昨夜的时候,张德他果然去到犯罪现场了,行为鬼鬼祟祟,而他不知道我们的人早就埋伏在了殡仪馆,在张德出现的时候,我们便将他抓捕了!”
周晨说的委婉,但我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消息是由我告诉老张的,准确来说,是我一手将老张推入了陷阱,使他万劫不复!
是我,害了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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