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洞底潭水惊起一大团水花。
傅青云不及细想,把木杖一扔,直扑潭中。康康极通人性,也径直扑入水中救人。
潭水激荡中,琯琯娇美的身躯在潭中浮浮沉沉,月白色轻纱在水中散开,更显身材曼妙。 傅青云急潜过去,只见琯琯双眼紧闭,嘴边汩汩鲜血逸出,手中还紧紧抱着一把七弦古琴。
傅青云赶紧双手托住琯琯纤腰,浮出水面,往岸上游去。康康紧随其后,用身子托住琯琯小脚,助傅青云一臂之力。
傅青云将琯琯轻放石榻之上,一摸鼻息,已无气息。傅青云赶紧把古琴从琯琯手中拿开,将头颈垫高,抬起下颌,深吸一口气,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琯琯秀挺的鼻子,含住琯琯柔.唇,连续输了几口气。见琯琯毫无反应,忙又解开衣襟.胸口处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小衣。
只见她白皙玉润的胸口上,一道五指印淤青如墨,显然受伤不轻。而琯琯闭气不醒,一是受了内伤,二是从高空坠落溺水,失去了意识。
傅青云不敢迟疑,忙双手交叠,用力挤压胸部,助她恢复心肺活力。 手掌触摸处,虽觉酥×耸.挺,但傅青云却毫无邪.念,一门心思放在救人上。
如此往复输气按压胸部十来回,琯琯仍是毫无反应,双唇越感冰凉,眼见是无力回天了。
傅青云心中焦急,踌躇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御气祛毒,用真气包裹毒虫时的法子。若能御气渡入琯琯体内,疏通筋脉滞碍,兴许还有得救。
御气之法,他只在自己体内试过,现在左右束手无策,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着渡入真气试试。
傅青云盘膝石榻一侧,屏息凝神,分出一丝神念,牵引着真气,经手太阳脉,渡入琯琯体内。神念一离体,瞬即减弱,再无体内那般视若明镜,如臂使指。 傅青云不敢大意,小心导气,沿着琯琯十二正经行去。刚行至“廉泉”穴,隐约查探到一团物事淤塞不通,傅青云不敢犹豫,知再过片刻,身体就将因缺氧完全失去生机,忙催动真气向外挤压排解。
傅青云御气向那团堵塞淤物冲刷,不到三息功夫,一股气流从琯琯“廉泉”穴冲出,琯琯轻哼一声,张嘴喷出一口血水,但仍未恢复自主呼吸。
傅青云心忖有戏,继续导气下行,至“膻中”。傅青云修炼“大光明经”,对身体经脉穴位已非常熟悉,深知“膻中”穴对呼吸至关重要,于是聚气在琯琯“膻中”穴一激。只听琯琯闷哼一声,又喷出几口血水,胸口剧烈起伏,开始大口喘气。
傅青云暗道侥幸。要是内家高手,自是可以通过点“膻中”穴,刺激心肺、激发活力。但他不懂点穴,却歪打正着,导引真气刺激穴位,成功恢复了琯琯呼吸。
琯琯喷出几口血水后,又急促的呼吸了几口空气,双眼无力的睁开。 双眸迷糊间,只见眼前一男儿,长发披肩,衣衫褴褛,手臂裸露,貌似粗犷,却掩不住秀逸俊伟。见她醒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再细看,他脸庞线条分明,眉目清秀,鼻梁英挺,眼神端正平和,藏着与其年龄不相称的沉静和刚毅。他脸上挂着笑容,线条粗犷的面庞透出感人的温柔,如春雪初融,让人如沐春风。
琯琯仍神思迷糊,不知身在何处,正疑惑间,陡觉胸.脯一阵酸胀感传来,似被人用力挤压揉.捏过。侧目下顾,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只见胸口两颗纽扣大开,衣襟散落,亵衣外露,羞愤难当下,“啊”的一声再次晕厥过去。
傅青云茫然搔搔头,看琯琯惨白脸色,心忖难道琯琯生了误会,以为自己趁她晕厥时非礼过她。
傅青云心胸坦荡,并不为此纠结于心,侧身将琯琯胸口两棵纽扣系好,又试了试她鼻息,见呼吸平稳,放下心来,这才端坐一侧好生打量一番。 只见她年方十五六岁,面似芙蓉、眉眼弯弯,鼻若玉琢、朱唇藏娇,珠鲜玉润,楚楚动人。一袭月白轻纱裹体,秀发散落香肩,玲珑曲线曼妙,真是人间尤物。
回想适才情急之下,含唇吐气、推胸排气,还未细致打量。这一静寂下来,观其花容玉貌,如诗如画,宛如谪仙下凡,才感心惊肉跳。再看她湿透的衣襟下,白皙的肌肤隐约可见,胸.部饱满鼓起、臀.部丰.腴浑圆,诱人之极。
一股热流从小腹猛然窜起,傅青云顿感口干舌燥,舔舔嘴唇,赶紧转开目光,不敢再看。
“咳咳……”,琯琯从一阵咳嗽声中醒转过来。傅青云侧身端坐,问道:“姑娘,可好些?”
“小淫.贼,我杀了你!”琯琯侧目看了看胸口,见两颗纽扣重又系好,心中更是怀疑,霎时面颊绯红,羞怒下猛地一掌向傅青云肋下拍去,掌风凌厉。
傅青云感官敏锐,琯琯刚出掌,早已一惊跃起,喝道:“你干嘛!”
要不是琯琯重伤在身,功夫大打折扣,以傅青云现在修为,恐怕根本躲不过去。
琯琯招式未尽,“啊”的一声痛呼,显然是牵动了伤势。傅青云落地吼道:“姑娘,我救你性命,你怎以德报怨,对我狠下杀手。”
小兽康康一直在傅青云身侧,见状也跃落石榻,挺起长牙,对着琯琯“钪钪”怒吼,作势欲扑。
一丝血沫从琯琯嘴角溢出,痛得泪花乱转。
琯琯见傅青云居然能避开她一掌,也是暗暗惊疑,喘息道:“淫.贼,谁让你救的!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等我伤好,定要挖你的眼,剥你的皮!”
傅青云见琯琯怒目圆睁,玉唇紧咬,一张宜喜宜嗔、俏秀无论的脸孔,因羞愤而胀.红,知她生了误会。傅青云搔搔头,尴尬的靠洞壁坐下,平视琯琯双眸,缓缓道:“姑娘,你误会了。”
“误会?那这……,我……。”琯琯双眸移向胸口,傅青云目光也随之下移,只见琯琯因怒气胸口剧烈起伏,隆起的酥.胸在轻纱下微微颤动,顿感喉头发干。
“小淫.贼,你还看!”琯琯忙侧身将古琴抱在怀中,挡在胸前。
“姑娘,你真的误会了。刚才姑娘溺水,情急之下,我……我只得帮助姑娘排气。”傅青云解释道。
琯琯一对美眸狠狠瞪视着傅青云,目光杀人。但见她美艳无论的玉脸朱唇,傅青云却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气,甚至有些窃喜。如此娇怒神态,妩媚、娇羞、妖艳、清纯,无一而足,用任何词语也无法形容其美态,不是任何男人都能有此机会欣赏到的。
琯琯见他痴痴盯着自己,目光端正,并无杂念,似在欣赏一件极其美好的事物般,心中怒气稍平,低声道:“你……你真没有……?”
傅青云一怔回过神来,说道:“姑娘容颜绝世,多看一眼也是亵渎,我怎敢冒犯。”
琯琯见他说得坦诚,模样又憨厚可信,心中怒气消了一半,抚胸咳嗽几声,娇.喘道:“油嘴滑舌,你刚才呆呆盯了那么久,岂不是故意亵渎于我?”
琯琯一改刚才厉色,虽身有重伤,但声音仍是甜糯如蜜。傅青云心神一荡,忙转开双眼,尴尬站起,往洞口走去,说道:“我……,我煮饭去,姑娘饿了吧?”
琯琯笑道:“做贼心虚!”
“哎,你是不是去年崖顶采药的那个小子?”琯琯问道。
“是!”傅青云脚步停下回话:“一年前我被奸人所害,逼落崖底。”
“那你怎么不出去?”琯琯又问道。
傅青云叹道:“这儿出不去的。这是一个天然的坑洞,名曰‘阎王洞’,没有任何出口。”
“什么!那……那这洞中岂不是只有你和我,一辈子……?”琯琯捂嘴叫道。
“还有康康,我的小猪。”傅青云心中泛起涟漪,逃也似的出了“琯儿殿”,康康紧跟其后。
傅青云有些神思不属的在山谷中转了一圈,心想琯琯受了重伤,应好好滋补调养一下。“阎王洞”水潭中的乌龟团鱼,还有哪些水中的鱼儿,他从未去捉过。以前洞中只有他和康康,这些水生动物,都是他的邻居兼且朋友。
哪些干制的蛇肉虽是大补,却不敢炖来给琯琯吃。腌制的东西燥火伤胃,最不适合内伤之人服用。
抬头看了看洞壁四周的燕子窝,现在正值三春时节,燕子正重新筑巢,有的燕窝已被废弃。傅青云摘了一个刚刚废弃的燕窝,又摘了一些蘑菇,在潭水中洗净。
看看潭水中自己的倒影,虽衣衫褴褛,但面颊丰润,体型俊伟,傅青云心中莫名开心。傅青云转头对小兽说道:“康康,你说她是不是仙子,怎会生得这么漂亮。”
康康“钪钪”两声,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傅青云又自言自语道:“崖上那些人,口口声声斩妖除魔,难道这世上真有狐妖蛇精不成。”
“管她是仙是妖,像我这样的山野小子,能看看已是福分,还是不要多想的好,是吧,康康。”
康康又斜睨他一眼,“钪钪”叫唤两声,独个走开去林子找吃的去了。
“猪东西,丑得没有朋友。”傅青云哼道。
湿馨提示:按键盘<-左右->回车键enter,分别可以回到上一页下一页目录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