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同时,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了慕云吟的脖子上。
但这只是一瞬的事,架在慕云吟脖子上的匕首,便被一直保护着慕云吟的侍卫卸下来。
同时,阿婆的双手被扭住。 “你们才是真正想对陛下,和皇后娘娘图谋不轨的人。”张立说道。
“别以为你不是跟在我们身后,就是守在皇后的门口,其实皇后,就在你的面前,告诉了朕,你们不是她真正阿婆和阿翁。”萧祁轩冷笑的对着“阿婆”说。
“娘娘,原来你早已经知道了?”被吓得不轻的黄鹂,望着慕云吟问。
“其实,本宫是在带陛下四下转的时候,发现情况的。”
黄鹂望着慕云吟,一脸期待的等着慕云吟后面的话。 “真正的阿婆和阿翁,总是在午后,打开所有的门窗,给房间通通风,让能射进阳光的房间,见见太阳,因为长期没有人住的房间,不吹吹风,晒晒太阳,就会有霉味。
而你们,却把所有的房间都锁了起来。
特别是我祖母的房间,阿婆一直都放着炭盆吸湿,可那个炭盆,却不见了。
所以,一路上,本宫不停的掐着陛下的手,告诉他情况有异”
慕云吟说到这里,有点说不下去,阿婆阿翁,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阿婆和阿翁,都知道本宫一向不喜欢吃油炸的食品,喜欢吃的是黄鹂。
而你却拿着油炸馓子来给本宫吃,说是本宫从小就爱吃的,这是真正的阿婆,在受到你们逼供时,故意说的反话,让你们上当,让本宫警觉。
知道吗?本宫从小喜欢吃的,就是水泡梨。”慕云吟戏谑的对假阿婆说。
这时,两个内臣捧着从慕云吟的房间找出来的馓子,和水泡梨,向萧祁轩禀告。
“陛下,太医说,这两样东西里面,都放了慢性毒药,吃了以后,三日左右就会毒发身亡。” “知道了。”萧祁轩的眼睛,闪过寒光。
侍卫们知道陛下的恨意,狠狠的把两个假冒阿婆阿翁的人踩在地下,脸被蹬得变形。
“你还想毒害朕的皇后,知道吗?如果你真的敢把馓子塞进皇后嘴里,埋伏在窗外的侍卫,早就一箭要了你的命。”
萧祁轩真想亲自过来收拾这个假阿婆,又怕吓着慕云吟,最后咬牙先忍住。
两个侍卫把阿婆的侄子送去太医那里,望着那个人嘴角一直留着血,钱华植对两个假冒的人讥笑道: “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竟然把一个身强力壮的人,打得双手动弹不了,舌头伤得不会说话,这种功夫,只有受过训练,功夫了得的才做得到。”
张立在旁边也鄙夷的笑道:“一个还需要他人从山上担柴来的老人,竟然打断了担柴的人?你不觉得奇怪?”
萧祁轩冷冷道:“应该阿婆的侄子,发现了他们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他害怕这个人说出,或者写出他们的身份,才很快的断了他的手,封了他的嘴。”
“陛下分析的是。”钱华植说着,走到了假阿婆面前。
一反手,钱华植揭下了“阿婆”脸上的假脸皮。
“柳四娘?!”钱华植大吃一惊。
“带下去。”萧祁轩吩咐了一声,携慕云吟回到房间。
“不会轻轻的告诉我情况,又发火又掐的,你看看我的手,都被掐破了。”萧祁轩看着自己的手道,但声音温柔。
“妾也是没有办法,那假阿婆一直在我们身边。”
“吹吹。”萧祁轩把手伸到慕云吟面前。
慕云吟抓住萧祁轩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萧祁轩一声惨叫,引得门外的侍卫,猛的推开门往里看,看了一眼,又慌忙把门关上。
“你真下得了口,你等我晚上回来收拾你。”
“你休息着,外面的事,不要你操心。”
萧祁轩安慰了一下慕云吟,自己吹着被咬伤的手往外走。
“五郎,妾想知道阿婆和阿翁还在不在人世。”
萧祁轩点了一下头,“你不要太难过,注意自己身体。”
“嗯。”慕云吟答应着,但泪水已经在眼里打转,慕云吟知道阿婆阿翁,生还的希望,已经渺茫了。
三日后,泸州刺史潘俊率领的三万人马,已经悄悄到了汉南地区。
都督景彭州的人马,除留下一万人驻守建平外,其余四万,也开拔到了汉水南岸,择险要地形,守住关口。
钱华植的得力手下聂暑,已为萧祁轩,送去了给蜀南王的亲笔信函。
送到建康的加急信函,也早已经提前出发,这封信函,要在萧祁轩的死信传出去之前,送达到三位臣首和国丈面前。
钱华植本想建议萧祁轩坐镇云南,指挥巴蜀、汉南和魏国的这一次决战。
但萧祁轩留下羽林卫暗中保护慕云吟后,亲自到了汉南。
第五日,大梁皇帝在云南中毒暴毙的消息,传到了汉南边境的魏国人那里。
魏国将士欢呼雀跃,幻想着这次可以一举歼灭汉南和巴蜀的梁军,进而攻打到建康。
但魏军中有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表现得那么高兴,这个人就是拓跋舞。
拓跋舞登上高地,看着远处梁国连绵起伏的群山,还有那片广袤的黄土地,不相信这个王朝的皇帝,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在中军帐中,拓跋舞和这次进攻梁国的主帅宇文容烈,因意见相左,俩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宇文容烈要把十五万兵,兵分三部,除留下八万兵力和蜀南王对抗外,其余两部,一部五万直奔建康,一部两万直取淮河以南,占领梁国的粮仓。
“现在就分兵五万取建康,会招治梁国的各路人马赶来支援,到时候,五万人马难敌各路镇疆大将和刺史的围攻,不到建康,五万人马就有去难返。”
“英王,别涨梁人的志气,灭我魏国的威风。”
拓跋舞的话还没有说完,宇文容烈就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他宇文容烈,一向就看不起拓跋舞皇室,特别是这个英王,一向和宇文家族,甚至他自家的皇室反着来。
拓跋皇族早已经改姓元,可这个英王,还非要姓拓跋,这让宇文家族很不满。
不听话的狗,不知什么时候会咬你一口,宇文容烈心里暗骂道。
“梁人只要听到他们的皇帝一死,为安稳朝局,必定会马上另立皇帝。”
“英王,你觉得他们会立那个小皇子为皇帝?”宇文容烈泛红的眼睛,盯着拓跋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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