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锦绣回头一看,秦枢尧居然抱着乐乐站在自己背后,逗孩子的时候笑得温柔的很。
“不是。”林锦绣笑着解释自己老顾客的误会,“他就是我家跑堂的结拜兄弟,我也认识,太忙了让他帮我抱一下孩子。”
周围一片恍然大悟声,不过大家好像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被误解成乐乐的父亲的男人了。
林锦绣耸了耸肩膀,等自己找到乐乐亲生父亲的那一天之前,给他找几个不错的干爹也好,可以弥补一下孩子幼年缺失的父爱。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她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想当爹了?”怀彦青忙里偷闲,也来调侃秦枢尧,“想当爹自己娶个婆娘生去。”
秦枢尧看着怀彦青耍活宝:“怎么,难道这是你的孩子不成?” “怎么样我都是个干爹。”怀彦青手里的盘子嗖地一下飞到了门口的桌子上,稳稳落下,“是不是呀掌柜的?”
说着怀彦青就走到了乐乐的面前,乐乐认识他,知道这就是经常在房间里逗他玩的叔叔,伸出手就要抱抱。
林锦绣看着他们两个,突然觉得他俩要是在一起也挺和谐的。
“看,乐乐更喜欢我。”怀彦青随手就将乐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手里的活还不停。
也不知道到底是乐乐太可爱了还是怀彦青是真的喜欢孩子,他几乎每天都会跑到乐乐旁边去逗他,逗得乐乐直笑。 若不是林锦绣没有相机之类的,她真想拍一张乐乐的小梨涡与怀彦青的长睫毛同时入镜的照片。
林锦绣是个很实诚的人,她觉得乐乐可爱她就会挂在嘴上夸。
怀彦青长得帅她也会挂在嘴上夸,结果夸得原本就自恋的怀彦青更自恋了。
“乐乐更喜欢你,你当他亲爹算了。”秦枢尧站在林锦绣的身后,眼睛不断在他二人身上瞟。
林锦绣听他这么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哥,你稍等一下,我们这种患难兄弟可不是儿女情长,你可千万别误会。” 怀彦青同样这么说:“我喜欢乐乐可不代表着我要娶悍妇啊。”
咣!
林锦绣冲着他的头就是一钱袋。
“你积点口德……”秦枢尧看着林锦绣满店追打怀彦青,默默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所以。”秦枢尧对着怀彦青说,“帮我个事儿。” 怀彦青的后脖领子抓在林锦绣的手里,怀里还抱着小家伙,在顾客友善的笑声中对着秦枢尧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啊啊啊又让我去……”怀彦青一听又让他去人家家里探查,嗷嗷直叫,“我真不是飞贼,求你们别再让我去别人家里摸了可以吗?”
林锦绣撇撇嘴,怀彦青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飞贼。
她站在秦枢尧的背后,用自己的口型对怀彦青说出了迎风大盗四个字。
怀彦青瞪了她一眼。
“这……”秦枢尧看见怀彦青的眼神,回头看了林锦绣一眼,但是林锦绣却一脸无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枢尧一头雾水。
“你们的其他捕快没办法去暗探吗?”怀彦青趴在桌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秦枢尧答:“我们现在不知道县衙中还有没有人是那粮草官的眼线,若是比较倒霉碰上了,所有的计划都要崩盘。”
“行吧……”怀彦青想想也是。
“去吧。”林锦绣走过去拍着怀彦青的肩膀,“就当是秦大人卖个人情。”
秦枢尧:“?”
怀彦青顺着林锦绣的话说:“照你这么说好像可以啊,秦大人的人情可是很值钱的啊。”
秦枢尧:“??”
林锦绣接着道:“对嘛,你看这样想是不是突然有了想去的欲望?”
怀彦青点点头:“哎对,一想到秦大人会把自己欠给我,我可是真的想去了。”
秦枢尧:“?????”
没想到,仅仅一个夜探的行动,林锦绣就把他卖给了越来越过分的怀彦青。
得到了怀彦青的首肯之后,秦枢尧从后门溜达了出去,回衙门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离开的同时,他还嘱咐林锦绣在怀彦青回来之后传封信给他,商量一下对策。
林锦绣伸出手比了一个“ok”给他看。
“这是什么意思?”秦枢尧问。
“就是可以,行,好嘞,没问题的意思。”林锦绣解释了一串同义词。
“明白了明白了。”秦枢尧看林锦绣还在耍宝,笑了笑也学着她比了一个“ok”,消失在了路的另外一端。
到了晚上,怀彦青一边怨声载道地叫唤一边穿着自己的夜行服,哀嚎没有停止过。
“别叫了你……”林锦绣靠在他房间门旁边戳皮皮鸡玩,“吵死人了。”
皮皮鸡见林锦绣伸手来戳它,伸出自己嫩黄的喙就叨林锦绣的脑门子,被她迅速躲闪开。
怀彦青冲着林锦绣抗议:“我都必须去了,你都不让我叫一声的吗?还有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看我换衣服?”
“谁看你换衣服了!”林锦绣委屈,“我明明一直都在戳鸡玩。哎呦!”
皮皮鸡终于准确无误地啄在林锦绣的手指上。
“看,报应了吧。”怀彦青十分做作地哈哈大笑,将自己的面罩拉到了脸上,“我去去就回。”
“行,快点回来!”林锦绣叫着。
那个粮草官家的地址白日里秦枢尧就已经告诉他了,怀彦青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秦枢尧所说的那个地址,蹲在墙头上看那小院子。
这粮草官的家也不小,想必每年的“俸禄”不少,可以让他盖得起这样的宅院。
怀彦青从门口翻了进去,矮着身子在粮草官家里的走廊中穿梭。
庭院并没有人,怀彦青趁机躲在了院中的花花草草中间,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那个正在亮着灯的房子估计就是粮草官的房间了。怀彦青猜测。
不过这么大的宅子,他两眼乌黑的,得在哪里才能搜索到有用的线索啊?
结果还没等怀彦青考虑清楚,他的身后便出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怀彦青连忙缩头,将自己隐藏在茂盛的绿色植物中,看向声音来源处。
不知道何时,庭院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家丁,手里拎着几个空的袋子,从怀彦青的面前走过。
他刚才明明确认了庭院里并没有人,这个家丁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怀彦青目送着他离开庭院,心里万分疑惑,同时也肯定了这粮草官家里肯定有古怪。
难道是这庭院里有什么机关或者是门口?
眼见着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庭院,怀彦青才从植物从中钻了出来,沿着他刚才出现的路线探查。
还没有走几步,怀彦青蹲下身子,从地上摸起了一个很小的东西。
拿到月光下一看,怀彦青发现这是一颗粟米,似乎是从刚才那个人的身上掉出来的。
还没走多远,怀彦青又在地上捡到了一颗粟米。
方才那个人手中的袋子里难道装的是粟米?
追着那些掉在地上的粟米,怀彦青直直地朝着宅院的墙边上走去。
很快他就走到了路的尽头,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没有发现。
米粒在这里就断了,四下寻找起来也没有再找到一颗。
难道那人就是在这附近钻出来的?
四下看了看,也没见到有什么门一般的东西,难道这人真的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怀彦青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像林锦绣那样的人?
于是他蹲下身,将这周围的地都翻了个遍。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怀彦青在墙根的一处落叶堆底下,找到了一扇通往地下的小门。
这个小门看起来十分新,像是近来才安装上的。
这粮草官究竟在藏什么东西?
怀彦青有些好奇,便打开了那门,从小门里钻了进去。
怀彦青没费多大劲就落在了最底下,他点燃了火折子,转头一看……
粟米。
非常多的粟米,一堆又一堆,那些粟米几乎将这个地窖装满了,以至于怀彦青一时间没办法判断这个地窖有多大。
这粮草官,挖这么大的地窖,屯这么多粟米做什么?
他本以为这些粟米中间可能会藏着东西,但是他跑了很久,也没有从粟米中淘出什么东西来。
或许这里真的只是堆积如山的粮食。
怀彦青放弃了继续在粟米中寻找的想法,打开地窖的门便窜了出去。
他在粮草官的家里逗留了很久,但是除了这么多的粮食之外,怀彦青并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只能放弃后趁着天亮之前回到了店里。
“有什么发现吗?”林锦绣又像是曾经一样,亮着灯在房间里等他。
“那人屯了大量的粟米,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怀彦青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情况了。”
林锦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拿了一张纸写了一封信让怀彦青拜托皮皮鸡给秦枢尧送了过去。
“我真的没想到内奸居然是在官府里面。”林锦绣道。
怀彦青摇摇头:“我曾经怀疑过,但不知道是谁,早该想到是这个小官的。”
“为什么?”林锦绣问。
“因为只有他管粮食。”怀彦青给的理由也是十分简单,“若是想在官粮上动手脚,要么现在这个粮草官已经被什么人害掉了,要么他本人就是奸细。”
啊……林锦绣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她还以为是什么绕了花花肠子的理由,是什么人容易接近秦枢尧之类的,没想到只是如此简单。
看来是自己容易想得太多。
“若是他们要动官粮的话,为什么要屯这么多粟米啊……”林锦绣靠在了椅子的背后,“难不成是想用这粮食做些什么?”
“用这么普通的粮食要做什么?”怀彦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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