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都断断续续地下着雨。
许忆梵选定方向后,便马不停蹄地忙起来。她在许氏隔壁大楼租了一层,作为自己未来的工作室。
许英达百分之百支持她,决定把视高的投标交给她练练手。考虑到许忆梵没有经验,大学所学的知识差不多也都交还给老师了,所以许英达还卖了张老脸,请了业界几个专业人士来单独给许忆梵先上一段时间的理论课。 这一周,许忆梵还是如往常一样,早上跟着沈诺文的车来公司,在他的注视下走进大楼,等肖言来消息说车走了,便去自己租下的工作室上课。
沈诺文也没有其他动静,按部就班上下班,只是下班得比往常要早些,会提前在许氏楼下等着许忆梵下楼,每天晚上都变着花样带她去找好吃的,晚上回家也没有再工作,而是陪着她逗逗狗,看看电视,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带她上楼洗澡,睡觉。
一周的舟车劳顿,到周六早上,可以睡个懒觉,日上三竿的时候,许忆梵还在被窝里,她正做着一个美梦。
梦到沈诺文嫁了个六十多岁老婆子,老婆子特别疼他!遗憾的是当梦里老婆子喊他第二十多声宝贝儿的时候,许忆梵笑醒了!
沈诺文正从浴室里面出来,望着被窝里笑得浑身打滚的许女人,不知所以然地问:“是什么好事?” 许忆梵转过来,贼贼地笑:“我做了一个梦。”
沈诺文走到床边,拉过她搂进怀里,宠溺地附和她:“跟我有关吗?”
许忆梵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真聪明。”
“那你得说说。”
“我梦见你嫁了个六旬老婆子……” 才说了个开头,许忆梵明显感觉到沈诺文圈在她腰上的手一僵。
她笑得更开心了,“老婆子疼你,一直叫你宝贝儿。”
“叫我什么?”沈诺文一侧身,把她压在身下,勾起一侧嘴角,笑得邪魅。
许忆梵怔怔地盯着他,条件反射下说:“宝贝儿。”
沈诺文点头:“嗯,老婆子。” 许忆梵当下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对着沈诺文的膝盖就去了一脚。
她下手不轻,沈诺文揉揉膝盖,翻过身呈大字躺在床上,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
“要不咱们要个孩子吧。”许忆梵突发奇想,拱过去,趴在沈诺文身上,轻声细语地说。
“再等等吧,现在还不合适。”
“你最近是不是对我已经没兴趣了?” 距离上一次两人同房已经好几个星期了。
沈诺文是个男人,当然知道许忆梵指的什么。
许忆梵见他没说话,爬起来就开始解自己的睡衣扣子,沈诺文一把抓住她,说:“下午不是还要去寺庙?”
许忆梵拧了拧眉毛。
她想起来了,昨天何梦说今天想去瓦塔寺求个签,最近她也时常心神不宁,便应了一起去。
“借口。”
许忆梵翻身下床,马着脸去了浴室,很快洗漱完,把头发绕起来扎了个丸子头,素面朝天,出来瞧着沈诺文在门口等她,也没有出声,绕过他直接往楼下走。
周妈正在厨房做饭,做了许忆梵最爱的剁椒鱼头,还没下楼就能闻见香味。
许忆梵兀自进到娇娇的房间,拿着玩具骨头逗它。
沈诺文叫她,她也不答应。
饭点的时候,周妈热情地过来叫两人吃饭。
许忆梵头也没回,一边给娇娇吃着牛肉粒,一边说:“没胃口。”
“太太,今儿做了您最喜欢的剁椒鱼头,您不是打小就喜欢吗?”周妈在门口扯着嗓子说,生怕她听不见今天的菜是她中意的。
“就是不想吃。”
周妈不解地看了看沈诺文。
“没事,您先吃吧。这跟我斗气呢。”沈诺文礼貌地笑着说。
周妈一点就懂,乐呵呵地走开了。
“真的不吃?周妈今天一大早去菜市场买的鱼。”沈诺文斜靠在门口,说。
许忆梵跟他僵持着,又拿了飞碟逗娇娇,不作声。
“天还没亮就去了。”沈诺文补充说。
许忆梵本想放下飞碟,去拾旁边的玩具球,听到沈诺文的话,顿了一下,扔下飞碟,喂了娇娇一颗牛肉粒,然后倏然起身,径直走到餐厅,对着厨房里喊:
“周妈,帮我盛碗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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