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楼城内的大街上,名曰晓巷的酒馆敞开着木质的的大门,屋檐上悬挂着清一色的淡色铃铛,与一夕屋内的青铃如出一辙。
空荡的街内零零散散的发出铃铛的碰撞之声,清脆而又空灵。
原本这晓巷酒馆外左邻右舍都是开着店铺的百姓,如今先王上已不在,鄙亦择日登基,所有的人都不敢随意在这街上走动,少之又少的行人也都是匆匆来匆匆去。 酒馆内燃起的香烟雾缭绕,暖气十足。
没过一会,木楼梯上响起了缓慢的脚步声。
“小司?”那是个长相还算过得去的男人,着淡色衣袍,他看着门口的棕衣女人。
那棕色衣裳的女人笑了,打趣道:“齐老板今日醒的倒是早。”
“老板娘不也很早吗?”齐老板也笑了。 齐老板是齐归远,老板娘是宋若司,正是左丘川柏所讲述的故事中的人。
他们二人居住在此处许久,或是几年、几十年、几百年……无从得知。老板与老板娘性格和善,待人都是彬彬有礼,善解人意的,所以在鄙亦还不是靈邑国的王之时,他们与这街坊邻居相处都是十分的融洽。
“噗……好啦,你再去把这收拾收拾,过会就会有客人来此。”宋若司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推着齐归远。
齐归远很奇怪,明明这些天基本看不见人影,怎么倒说一会会有客人来?而且就算是有客人,也不用每日都将这里打扫的一遍又一遍吧?
宋若司的性格是十分古怪的,这几日便是天天忙里忙外的,也没有客人,如今突然这样说,怕不是一会会来什么贵人? 想到此处,齐归远便笑着问她:“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客人,用你天天将这里整理一遍又一遍?”
宋若司也不说,径直走过他身旁到了一张桌子前:“过一会你便知晓了,咱们这啊……已经多久没来人了,难得有那么一次客人来,可得好好的招待招待。”
齐归远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既然如此,那便听老板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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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邑国内国师的府邸里,姜天冬正立在自家亭子内,凝望着一只战战兢兢的小花。 怎么说呢,姜国师觉得这朵小花十分的奇怪,靈邑国天寒地冻,花草树木早已经停止生长了,今日一早外出回来,忽见自己院子里生长出了一朵粉嫩的小花来,上面还落着一些冰霜。
如此一来,难道是靈邑国的冬季即将过去了吗,可为什么不见雪离鸟?
按道理,雪离鸟长鸣之后这些花草才会绽放,怎么竟会在这之前?
还有今日……他一早去拦那乌圆国二皇子左丘川柏的马车之时,见那马车内有一个发着高烧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那上官皎若一同带去的小丫鬟,可是为什么,姜天冬总是觉得不对劲。
说不上来的一股不对劲。 姜国师长叹一声,或许他该回一趟那里问问那个人,可是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并且他更希望随着事件的发展来随机应变。
“国师,邬楼城的人来报,说乌圆国二皇子的马车已快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知何时,史贞镶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姜天冬点了点头:“你即刻出发将他们安置在晓巷酒馆处吧。”
“晓巷酒馆?”史贞镶很是疑惑,就算姜天冬再不待见乌圆国,可来者是客,总归是要好好的安顿,晓巷酒馆,也太过于敷衍了。
这样,真的何时么?
“怎么?”姜天冬回过头来看着史贞镶,像是已经知道了他心中想的问题,便又道,“安置在晓巷酒馆我自然是有原因的,你跟随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史贞镶张口欲言又止,其实他是想说,他并猜不透国师的想法,但姜国师所做的这些事情也都是有原由的。
“好了,你快下去办吧,办好了告诉我。”姜国师转身。
“是。”史贞镶不再多说,立刻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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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楼城。
士兵将左丘川柏的马车拦下,恰巧史贞镶也到了。
“二皇子,在下史贞镶,国师派小的来接您去晓巷酒馆,请您的马车跟随。”史贞镶像车内的左丘川柏道完便引着马车进入了邬楼城。
左丘川柏探出头来:“原来是史侍卫,有劳了。”
早在几年前靈邑国的先王上还在世之时,自己跟随着的皇兄和使者一同受邀前来参加靈邑国的宴会,曾在宴会上与史贞镶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他还小,对史贞镶的印象其实并不怎么深刻,倒是记住了他手中的那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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