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年看着印华难以言表的变化,头脑渐渐冷静下来,对印华先前所说莫名觉得定是言之有物的。
“是谁?”
印华看他这样的转变,倒也不诧异。 童丞相制霸朝堂几十年,倒也不只是靠了裙带关系和拉帮结派,才识头脑眼色手段,他都端的是出色。
要不然,当年权倾朝野、甚至能左右帝心的镇远王也不会把独女下嫁给他。
只不过前些年新帝上任,没站稳脚跟,处处仰仗放任他,把他的心思养大了,本事养废了而已。
印华站起身拍了拍裙摆,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手里已经提着一大捆新旧杂陈的卷宗,扔在了童玉年的面前。 灰尘飞舞,童玉年震惊的瞪着扔下东西就滑开老远的印华:“你...你!”
印华漫不经心的拍拍手,抬着下巴又窝回了椅子里:“你现在唯一的自救方式,就是改了这天。”
“跟对了人,你还是新帝的肱骨、心腹,否则,哼哼~”
童玉年有些愣怔。
这么直接的么?! 改了这天~
为嘛这牛皮哄哄的傲娇口气像极了只是不满意一件衣服,让办事不利的下人赶紧去换了一般~
童玉年按下心里的那股怪异感和不得劲,忍着灰尘扑鼻,大致翻了翻手里的卷宗。
一炷香的时间,随着土脸上调色盘一般的变化,他眼底的风暴也渐渐的沉寂了回去。
而后,童玉年沉沉的叹了口气,眼神复杂中夹着久违的敬畏和不满瞪向地上的一堆卷宗。 这些陈旧又机密的东西,唤醒了他对那个已故多年、惊才绝艳又满身矛盾的岳父的复杂情绪。
这些卷宗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收集整理完成的。
原来,人死了,还能这般能耐。
或者说,那位从来不正眼瞧他的岳父大人,生前就已经掌握了多年后朝堂动乱、可能易主的线索、甚至证据。
但人愣是风平浪静的没事人一样... 亏得先帝对他那么‘另眼’相待!
幸好已经死了。
否则哪有自己彻底的出头之日。
“我待那贱人不薄,没想到...”
童玉年满脸愤慨、嫌弃和急于撇清的狠戾,眼巴巴的看向印华。
“陛下他也...”
印华懒得深究,睨着童玉年,没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懒洋洋的指了指皇宫的位置道:“您自己信就行,至于那位,呵呵~”
童玉年终于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失态的冲到印华面前:“怎会不信,这么多年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心为这...”
“送走了先帝,扶持了新帝,党羽林立,镇远王逝后,权柄一时无出你左右,皇帝都要憷你三分。”印华打断他,接了他的话。
“这俨然就是经营自家事务的雄心呐。”
“你说,如此功绩,皇帝怎会怀疑与童相你的忠心呐~”
童玉年踉跄后退,怔怔看着印华:“我...”
印华瞥了眼旁边的沙漏,暗暗撇嘴,心道:“你不是,你没有,你不是有心的~”
无趣。
又不是真的没人了。
大不了自己再劳心劳力点,一举把憨批送上去。
何必要和这个胆子俨然没有心思大的糟老头子费口舌。
浪费时间。
有这功夫,去看(逗)看(逗)誉王他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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