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受害者都这么要求了,警员当然要例行公事,简单对我进行了一些审问。
其中一个还是上回我被司机打了之后出警的小哥哥。
本来只是普通的安全事故,结果被家属说得,好像是我精心策划了好久! 我的时间并不多,可是现在为了配合出警小哥哥的调查,只能老实地坐着,人家没要求我跟回去做笔录就已经不错了。
同时家属在闹赔偿的事情,本着坑一把是一把,反正也是一锤子买卖的原则,吴光地的老婆就往50万叫,不然就打官司,上报劳动安全监,说要把公司仓库给封掉!
事情如果被家属一闹大,结果还真不好说!
如果真的封掉,公司的损失就不只这50万了。
只是,他们哪懂这背后的道道? 当然是副总在背后教梭他们!
可事已至此,夏安安也只能说会请相关的伤情鉴定机构验伤,然后权威机构怎么判,公司就怎么赔。
“不行,必需50万,我家就光地一个人干活,两个孩子大学还没毕业,全家的收入就靠着光地一个人呢,结果你们管理不规犯,把他害成了这个样子,又上了年纪,这一伤就是一辈子的大事,说不定以后就干不了活,没了收入来源,这是你们公司应该赔给我们的,天经地义!不给就告你们!”
吴光地老婆很理直气壮。
告的话肯定不用赔这么多,但公司为了维护在客户前的颜面,以及让大家觉得这种事情T安物流解决得还是很完善的,给还在职的员工们留下好印象,所以一定会马上推出一个人来做挡箭牌。 直接开除,然后再多给几万,安扶了家属,让他们息事宁人。
所以,他们这么闹,摆明了就是想让公司把我开了!
幕后推手就是副总。
而经过刚才警员小哥对我的审问,也让我的思维变得清晰起来,开始重新思考这件事情的方方面面!
为什么要用叉车,而不是用货物直接砸? 因为可防可控啊!
既不能构成太重的刑事责任,否则警员过来调查,弄不好会查到他身上;
又足以把我赶走,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我走了,他就可以继续胡作非为!
那么,这其中最重要的人员,其实是叉车司机,而他作为厂内作业车司机,其实跟副总是很少往来的,或者他们本身的亲戚关系更亲密!
这一次不惜冒着进去的危险也要帮忙,副总肯定也给了足够让他冒险的好处! 那么,他们的关系真的就这么坚不可摧了吗?
“你们是怎么确定大责任是在我呢?”我问道!
对我的审问已经结事,之所以牵扯到我,是因为我定制了作业表格,即我的命令!
以及,我是他们的零导!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是我家光地的零导,你还想逃避责任吗?”吴光地老婆哭着大喊,给我乱扣帽子。
我不理她,而是问夏安安:“夏总,叉车司机控制住了吗?”
因为大家下意识地认为这是我跟副总之间的斗争,而主要目的就是要把我赶走!
于是就抓住能把我赶走的方向闹,我这边措手不及,所以都下意识地把叉车司机这个角色给忘掉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如果顺利的话,可能我已经被停职,什么都做不了了。
那么,叉车司机的结果怎么样,会被怎么处理,其实并不重要!
只是副总算错了一步棋,他以为我一个新来的,还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故,结果肯定是安照他设想的去走。
可没想到夏安安力保我,背后还有老总在撑腰,使我还能有三天时间,不旦可以洗清自己,还能反将副总一军!
而既然这个叉车司机跟副总串通了害我,那我也没有必要手软。
夏安安一愣,像是被我提醒,“还在休息室。”
我就对警员说道:“同志,审完了我,应该审叉车司机了吧?”
两个警员点了点头,现在我这边审完成了,他们只要求我事件没结束之前要随叫随到,然后就去审叉车司机了。
我这么提醒,是想让副总知道,我将会从叉车司机入手,慢慢地将团团迷雾拔开找到真相!
副总似笑非笑的脸上陡然一僵,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我的思维还很清晰吧?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叉车司机拿到了相应的好处,他会守口如瓶,甚至还会把责任往我制定的规章制度上推!
这套制度刚刚推行,虽然得到了上司的认可,但还没经过时间的验证,如果员工严格安照我说的做还出了事,我当然是有很大责任的。
副总也是抓住了这一点!
而我要做的,不是想着怎么找出他们工作中的漏洞,而是找到他们跟副总勾结的证据。
或者让他主动自首!
“审他干什么?我们又不怪他,出了事这不都是你的责任吗?”吴光地老婆憨憨地说道,想替叉车司机开脱,摆明了是串通好的。
结果,她此话一出,副总的表情就挤弄了一下,很显然吴嫂嫂这句话是没按剧本来!
家属为了尽快拿到赔偿,而且听信妖言,只要往我身上闹就可以了!
结果我这么给警员提醒,也超出了他们要闹的范围,所以心急着要拿到50万的吴嫂嫂,当然是想让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
可她想不到的是,这句话已经把副总给出卖了!
之前脑海里规划的想法,开始迅速组织,形成了一张还算完整的蓝图!
审问的过程很快,警员当然是问不出什么来。
但我让警员来审的意思,是想暗示叉车司机,事情已经严重到出动警方了,让他慌,让他害怕!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容易出错,急切之下是很难圆慌的!
然后,才是我出场的时候!
警察审完后,我说道:“警察同志,夏总,副总,我作为他的零导,我是不是也要问问他工作上的事情啊?”
警察小哥说道:“可以,但必需我们在场!”
这是为了防止我私下给好处或者威协,给自己开脱罪名。
我是没有什么好处给他的,我能给的,是惊吓!
我点头答应,于是就坐到叉车司机前面,后者神色还算在线,紧张,担心,害怕担责,又无比自责,表演得很到位。
“夏总,上个月压到一位同事的脚,也是他吧?”我扭头问夏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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