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这是疯了吗?!”江庭站起身,面露愠色。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走着走着路,就被一朵莲花给偷袭了。
方才那朵莲花,实力已经达到魂引境后期,倘若换做其他魂引境中期的修士,只怕就要身死道消。 “不对,程家应该不会这么傻才是。”江庭随后冷静下来,皱起眉头。
且不说他死在程家的地界上会给程家带来多少麻烦,最起码一点,对于江庭来说,这朵莲花的实力根本不够看。
他在泰山之巅镇压君傲阳,在太行山前吊打狼王象王,就算程家对他的战绩抱有怀疑,也不该就派个莲花过来偷袭他。
倘若江庭真那么容易死的话,只怕帝国议会早就动手了。
“如果不是程家的话,又该是谁干的呢?”江庭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山顶之上。 “他们家的后山不会也要觉醒了吧?”江庭面色古怪。
后山算得上是程家家族禁地,除了程家族人的成人礼外,根本不会有人进来。
方才他进入后山境内之时,已经发现了此山的旺盛生机,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特殊之处。
或许正因如此,程家才会下意识地将这座山忽略,毕竟熟的不能再熟了,年年都有族人上去,也没发现过什么。
“如果有机会的话,去山上转一圈。”江庭打定主意,“不过目前的话,我还是先去断云阶上走一遭。” 心念及此,江庭运转引魂诀,体内法力流转,向青石台阶奔去。
这一次没有遇到任何埋伏和阻碍,江庭很顺利地来到了青石台阶之上。
没有任何犹豫,江庭一脚踏了上去。
石阶轻轻一震,浓雾涌来,将江庭阻隔在了青石台阶之上。
台阶光华,上面刻有一道刀痕,江庭本想调动神魂,以灵觉触摸刀痕,孰料就在这时,青铜棺吊坠震动了一下。 下一刻,一道虚影鬼魅般出现在了江庭面前。
江庭吓了一跳,这虚影看年龄约有五六十岁,一身纯白练功服,手里拿着太极双刀,摆开了架势。
看模样像个广场上的老大爷。
“莫非……”江庭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又看了一眼青铜棺吊坠,“这是这道刀痕的主人?”
先前程墨曾经告诉过他,这条台阶被刻上了程家历代刀主的精神烙印,有刀意留存其中。 而此刻,在青铜棺吊坠以及此山觉醒的双重作用下,这道烙印被真正激活,变成了具象化的虚影。
可能就连历代刀主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古武世家传承千年,每一任刀主都是天资卓绝的存在,能得到这种磨砺的机会,江庭自然是喜出望外。
当下也不犹豫,黑金战刀横在身前,他腰悬太行秘境中得来的长刀,背负石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还请前辈赐教!”
“锵!”
下一刻,拔刀斩悍然飞出!
……
半个时辰后,江庭手握黑金战刀,微微有些喘息,从他进入青石台阶后,已经先后击败了上百名刀主虚影,此刻消耗不小。
江庭现在衣衫破碎,有不少地方都染上了血迹,古武世家传承久远,底蕴深厚,有些天资高绝者,就连他都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将其击败。
不过随着和程家历代刀主的切磋,江庭斩杀的虚影越来越多,他的刀法也在飞速进步着。
而他身上的气质也越来越凌厉,整个人仿佛一柄战刀一般,锐不可当!
就在他身前不远处,一道完全凝实的身影浮现出来。
江庭眼神一凝,他进入青石台阶后,一路冲杀过来,自然对刀主烙印的强弱有所判断。
青石台阶并非越向后越强,但越强的刀主,其精神烙印就会越凝实!
这还是第一次完全出现实体烙印。
这名刀主一身白袍,手中握有一柄天刀,直视江庭。
一股无形气机落在了江庭身上,将他死死锁定。
“好强的刀意!”江庭心中警惕,防备起来。
白袍刀主眼神冰冷,一刀斩出,数十米长的刀气喷涌,将大地割裂,向江庭袭来。
他是刀客,当他拿起手中的刀时,他就是最强的存在!
“嘭!”
一道刀芒飞出,却被白袍刀主的刀气破开,江庭手握黑金战刀,踉跄倒退。
此时白袍刀主眼神冰冷,一股无比锋利的气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宛若一柄战刀一般。
他手握天刀,拦在了江庭面前。
江庭眉头微皱,和之前的几名刀主不同,白袍刀主身上竟是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仿佛一台战斗机器一般。
或者说,这名白袍刀主是一头灵智未开,凭借本能杀戮的人形凶兽,或许更为合适。
“他不像刀主,反而像是刀奴。”江庭做出了判断。
江庭看向自己面前的白袍刀主,轻轻摇了摇头,他没有使用黑金战刀,而是取出了那柄古刀,提在手中。
熊熊战意在江庭眼中涌现,他身体向前一步踏出,朗声道:“散修江庭,还请前辈赐教!”
白袍刀主抬头,眼中一片漠然,而后他身体微弓,挥刀便向江庭冲去!
“轰!”
刀气爆发,长达百米,直奔江庭而去,江庭面不改色,拔刀出鞘!
嘹亮的龙吟在江庭耳边响起,一条蛟龙从刀鞘中飞出,朝白袍刀主扑杀而去!
“嘭!”
蛟龙呼啸,扑向那道刀气,两者相撞,轰然爆炸,周围的岩壁被崩碎,无数尘土扬起,将此地笼罩。
下一刻,江庭动了!
引魂诀流转,江庭将自身速度提升到极限,提刀向白袍刀主冲去!
一道身影从尘土中跃起,一条蛟龙浮现,江庭挥刀斩向白袍刀主,白袍刀主横刀相抗,刀气浩荡,将江庭震退。
江庭一击不得手,不退反进,又是一刀斜斩,向白袍刀主的腰间劈去。
“当”
蛟龙呼啸间,白袍刀主收刀入鞘,江庭一刀刚好斩在他的刀鞘上,白袍刀主刀鞘被那条蛟龙撕裂,刀身却刚好将这一击挡了下来。
忽然之间,一道凌厉的劲风袭来,竟是白袍刀主以手为刃,斩向江庭。江庭身体猛然向后倾倒,堪堪将其避过,一缕发丝飘落,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砰!”
江庭足下生根,身体回弹,一拳打向白袍刀主的胸口,将其生生震退。
“刀主的精神烙印果然强大。”江庭面色凝重,他头上的血痕已经愈合,但方才白袍刀主的攻击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
眼前白袍刀主就像一柄真正的战刀一般锋利,每一次攻击都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每一个动作都蕴含凌厉的杀机。
“铮”
一声轻响,白袍刀主手中的天刀发出嗡鸣之声,没有刀气喷薄,一层刀芒附着在天刀之上,朝江庭斩去。
江庭深吸一口气,古刀被他抽出,挡在了身前。
“锵!”
一股巨力从天刀之上传来,江庭手臂剧痛,不断颤抖,却始终没有后退一步。
然而,他却感到白袍刀主手中的天刀越来越沉重,几乎要把他压垮,这精神烙印简直和实体一般无二,所幸古刀来历非凡,在重压下依旧无比坚固,未曾断裂。
引魂诀悄然流转,体内法力被江庭引动,注入古刀之中,古刀颤抖,发出嗡鸣之声。
“轰!”
一团虚影在古刀刀刃之上生成,而后轰然炸开,江庭嘴角溢出一丝血来,白袍刀主则是被直接掀飞出去。
“咳,咳。”白袍刀主挣扎着起身,吐出一口血来。
他衣衫破碎,口鼻之中竟有鲜血流淌,身体虚幻了几分。
“嗡”的一声,江庭手握古刀,朝白袍刀主劈斩过去,白袍刀主横刀格挡,两人之间爆发出巨大的冲击波,将浓雾震散。
“锵锵锵锵锵”
古刀与天刀对撞,迸溅出大片火花,精神烙印在此地秘力的加持下,与实体一般无二。
白袍刀主的每招每式都无比的简洁,却又带有凌厉的杀机,而江庭则看似大开大合,却又粗中有细,往往让白袍刀主无从下手。
白袍刀主手掐法印,天刀刀尖发光,刺向江庭,却被后者的刀芒所阻,古刀诡秘无比,一股秘力附着在其上,竟将他手中的天刀牢牢吸附在了刀身之上。
“当”
江庭左手伸出,葬星指已然发动,白袍刀主手中的天刀被他弹得震颤,而后一掌劈出,将天刀打落在地。
白袍刀主立刻收手为拳,打向江庭,而后反身向后退去,与江庭拉开距离。
“嗡”的一声,天刀颤抖发光,飞回白袍刀主手中,白袍刀主持刀,再度冲向江庭。
江庭抽刀格挡,与上次相比,白袍刀主的力量强了不止一筹,巨大的力量从刀身传来,将江庭震得连连倒退。
“当!”
白袍刀主跃起,周身发光,一刀劈在江庭的古刀之上,江庭脚下的地面被生生踩碎,古刀险些脱手而出。
江庭深吸一口气,引魂诀流转,一条蛟龙飞出,将白袍刀主震退,而后向身后跑去。
刀芒闪过,白袍刀主提刀向江庭刺来,江庭抬手,将古刀背在了身后。
“当”的一声,白袍刀主的刀尖刺在了古刀刀身之上,天刀尖端被古刀所阻,没能将其破开。
“嗡”
引魂诀流转,江庭手握古刀,猛然发力,将白袍刀主震退几步,而后他脚踏虚空,向上跃起,一把石弓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嗡”
弓弦震动,一根光箭在江庭手中形成,下一刻,弓如满月,一道神光直奔白袍刀主而去。
白袍刀主挥动天刀,斩向光箭,天刀发光,与光箭碰撞在一起。
“嘭”的一声,光箭炸开,化作一片光雨洒落,未等白袍刀主反应过来,江庭拉动弓弦,又是一箭射出!
白袍刀主无惧,他手握天刀,如同不可战胜的绝世刀神一般,再度将光箭斩碎。
“嗡,嗡,嗡”
江庭面不改色,接连三箭射出,将白袍刀主震退,而后他手握石弓,向白袍刀主狠狠砸去。
石弓粗长,宛若棍子一般砸向白袍刀主,白袍刀主一刀劈斩在石弓之上,竟没能将石弓震开。
一股大力传来,白袍刀主脚下一沉,整块青石板都沉入了地下。
江庭收起石弓,一柄黑金战刀出现在他的手中,朝着白袍刀主斜刺而下,白袍刀主以手为刀,向黑金战刀斩去。
“当”
白袍刀主双手发光,他的手刀斩击在黑金战刀一侧,竟发出刀兵交错之声,黑金战刀一颤,便被白袍刀主震开。
“好强!”
江庭心中震撼,双脚发力,欺身而近,手中的黑金战刀被他收起,竟是要以肉身与白袍刀主搏杀!
引魂诀流转,一层法力薄膜包覆在江庭身上,江庭突破白袍刀主的防御,一拳轰击在他的胸膛之上。
白袍刀主一声闷哼,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身体更是虚闪了一下,但他两臂骤然发力,如铁箍般死死锁住了江庭的躯干。
江庭只感到一股大力朝自己挤压而来,浑身动弹不得,他猛提一口气,引魂诀流转,江庭抬肘向白袍刀主的肩头砸去。
“砰!”
白袍刀主身躯震动,嘴角溢出血来,可他仍旧死死锁住江庭,似乎要将江庭挤碎一般。江庭面色涨红,脸上青筋暴起,很是狰狞,他的骨骼咔咔作响,仿佛随时可能碎裂。
“砰!砰!砰!”
引魂诀疯狂流转,江庭脊背发光,周身法力向双臂涌去,江庭不断肘击,砸向白袍刀主。
与此同时,江庭身体剧痛,一股大力传来,他的骨骼之上出现了道道裂痕,就连五脏六腑之处都受到了损伤。
白袍刀主嘴角不断溢血,这些血液甫一脱离他的身体,便化作流光消散,此刻一声低喝,周身发力,全力镇压江庭。
江庭大口咳血,他内脏受损,躯体几乎要被白袍刀主勒为两段,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疯狂之色,江庭的肘部不断抬起,拼命砸向白袍刀主。
白袍刀主牙关紧咬,双眼一片赤红,他的肩胛骨那里几乎透明,显然是收到了重创。
引魂诀不断流转,天地灵气涌入江庭体内,不断对抗着外界的压力。
“轰!”
江庭体内传出一声闷响,竟是在此时突破了魂引境后期,一阵噼啪之声从江庭体内传来,天地灵气涌入,他体内骨骼愈合,就连气血都旺盛起来。
“轰”的一声,江庭挣脱白袍刀主的束缚,将他的双臂生生震开,而后他抬起手臂,猛然砸下!
“咔嚓!”
白袍刀主半边身子被江庭砸塌,跌倒在地,未等他恢复过来,江庭又是一拳打出!
“砰!”
白袍刀主勉强提起那条完好的手臂,挡在身前,却被江庭一拳震退,倒飞出去。
此时的白袍刀主已经失去一战之力,只能躺倒在地,不断大口喘气。
“得罪了,前辈。”
江庭拱手,周身气血旺盛,完全不似受过伤的样子。
虽然方才还和白袍刀主殊死搏斗,但礼数还是要到位,毕竟是自己为了磨砺自身主动挨得打,对方又只是一道精神烙印,显然不能跟他生气。
白袍刀主的身体逐渐虚化消散,江庭盘坐在地,恢复起法力来。
半炷香的时间后,江庭体内境界已经巩固,法力也恢复到了巅峰,而后再度向前走去。
这时,一名手握长矛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女子一身黑袍,身材高挑,几乎可以与江庭平视,一双剑眉与精致的五官相映衬,容貌很是冷艳。
江庭看着她,忽然觉得她与程清秋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她手中拿的不是门板大刀,而是一根银亮长矛。
“所以你们刀客世家,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枪修?”江庭面色古怪。
冷艳女子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只是抬起了手中的长矛。
江庭不言,道了声得罪之后,手握古刀,向冷艳女子斩去!
冷艳女子眼中有淡蓝色的光芒发出,显然是动用了某种瞳术,像是在推算江庭刀法的轨迹。
“破!”
冷艳女子一声轻叱,银亮长矛飞出,朝江庭左侧肋下刺去,江庭眉头一挑,来不及惊讶,挥刀便向下斩去!
忽然之间,冷艳女子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长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挑起,江庭古刀落空,而那根长矛直奔江庭的脖颈而去!
江庭身形闪动,避开银亮长矛,与此同时,古刀被他收起,江庭欺身而近,一拳打向冷艳女子。
冷艳女子挺身刺出银亮长矛,却被江庭闪过,她毫不犹豫,挥动长矛横扫而过,“当”的一声,江庭左手发光,银亮长矛被他抓在手中。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江庭右手发光,一个莹白如玉的拳头来到了冷艳女子面前,向她的心口打去。
冷艳女子面色不变,手中银亮长矛震荡,她双手松开长矛,两臂交叠着挡在了自己的胸前。
“砰!”
冷艳女子双臂交叠,袖口滑落,露出半截洁白的小臂,江庭毫不怜香惜玉,一拳打在她的小臂之上,将冷艳女子打得倒飞出去。
冷艳女子嘴角溢血,身体有些透明,未等他站定,江庭双足发力,再度向前扑出。
他将手中法兵收起,以肉身之力与冷艳女子搏杀!
冷艳女子单腿支撑,身体后仰,抬起一条修长玉腿向江庭踢去。
葬星指!
江庭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五指如钩,抓在冷艳女子纤细的脚踝上,他手指弹动,指尖有星芒闪过,每一下都敲击在冷艳女子的小腿上。
冷艳女子面露痛苦之色,哪怕是精神烙印,这种痛苦依旧能传递出来。
“砰!”
江庭抓住冷艳女子的那条修长玉腿,将她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冷艳女子身体着地,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她嘴角溢血,身体愈发透明。
忽然之间,江庭手腕一沉,冷艳女子以自己被江庭抓住的那条腿为支撑,身体猛然弹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向江庭!
冷艳女子的身体快得像一道闪电,她左手五指并拢,向江庭的咽喉刺去,江庭瞳孔骤然缩小,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冷艳女子的身体推出,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冷艳女子眼中寒芒一闪,五指如钩,抓向江庭的胸膛,江庭躲闪不及,冷艳女子的左手在他胸前留下了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江庭一声怒吼,将冷艳女子掀飞出去,冷艳女子却如同燕子一般灵巧,将江庭的力道轻松卸去,降落在地。
“滴答”
一滴鲜血从冷艳女子指尖滴落,砸在地面上,溅起一朵小小的血花,很是刺眼。
她五指轻弹,将指尖上的鲜血弹落,看向江庭。
江庭吐出一口气,引魂诀流转,他胸前的伤口停止流血,一层法力薄膜包覆其上,伤口发光,迅速愈合起来。
“再来!”
江庭抽出古刀,将自己的气势提升到了巅峰。
冷艳女子眼神冰冷,宛若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她手握银亮长矛,猛然刺了过去!
“当”
江庭横刀格挡,一股大力传来,他的身体倒退几步,胸前的伤口崩裂,鲜血溅落出来。
冷艳女子面若寒霜,一道银光飞出,刺向江庭的面门。
江庭身形闪烁,堪堪避过这一击,下一刻,一道凌厉的劲风袭来,冷艳女子的右腿如同铁桩一般,狠狠踢向江庭。
“砰!”
江庭抬手挡下,而后反手一掌切在冷艳女子的腿上,将其震开。
“当!”
江庭挥拳,打在冷艳女子的长矛之上,将长矛打得震颤,引魂诀流转,江庭体内全部法力都被调动起来。。
“砰”的一声,江庭抬手与冷艳女子碰撞了一记,两人一触即散,同时倒退数步。
江庭轻吐一口气,引魂诀流转,再度向冷艳女子扑去。
冷艳女子无惧,伸出纤纤素手向江庭打去,江庭眼前一亮,一掌挥出,与冷艳女子碰撞在一起。
“叠浪劲!”
江庭一声低喝,引魂诀流转,重重叠浪劲力爆发,悉数向冷艳女子掌中涌去,冷艳女子眉头一皱,正欲抽身而出,不料江庭却变化了招式。
葬星指!
只一瞬间,江庭五指弯曲,点点星辉绽放,一股大力从他指尖释放,冷艳女子的手章几乎透明,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忽然之间,冷艳女子的手掌发光,像是动用了什么秘术,她的手掌变得如同一块宝玉般透明。
江庭的葬星指不能伤她分毫,冷艳女子一声冷笑,竟将江庭生生提了起来,而后狠狠贯在地上。
“砰”的一声,江庭砸倒在地,咳出一口血来,冷艳女子眼中杀意浮现,抬腿向江庭扫去。
“砰!”
江庭侧身,险之又险地避过冷艳女子的攻击,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冷艳女子已经扑杀上来,如同野兽一般骑坐在他的身上,五指并拢,向江庭的咽喉刺去。
冷艳女子的指甲锋利无比,如同神金一般,江庭将引魂诀运转到极致,死死盯住了冷艳女子。
江庭瞳孔骤缩,魂海之中海水激荡,定海魂棺发光,冷艳女子的一切动作在他眼中都变得缓慢起来。
就在冷艳女子即将刺中他的咽喉的一刹那,江庭的大手猛然钳住了冷艳女子的脖颈!
冷艳女子的脖颈光滑、美丽,此刻被江庭钳住,她身体受阻,刺向江庭的那只素手生生止住。
“呼!”
一朵金色火焰从冷艳女子口中飞出,直奔江庭面门而去,她竟不顾自己的危机,悍然向江庭发起了攻击。
她这是在以命换命!
江庭骇然,冷艳女子的狠辣还要在他的猜测之上,自己若是出手将冷艳女子的脖颈拧断,只怕也要承受这金色火焰的一击。
但问题在于,对方是个虚影啊!
来不及多想,江庭抬起另一条手臂,手捏化灵印打向金色火焰,而另一只手仍然牢牢地握在冷艳女子的脖颈之上,没有移动分毫。
他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的手臂离开冷艳女子的脖颈,他就会受到冷艳女子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冷艳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漠然,江庭心生不妙,五指发力,就要将冷艳女子的脖颈捏碎,孰料冷艳女子身形一闪,竟从江庭的手中脱离出去。
“咔嚓”一声,化灵印被那道金色火焰破开,江庭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弯曲,避开金色火焰,侧身弹向冷艳女子。
冷艳女子不闪不避,伸手向江庭的心脏处刺去,她五指发光,狠狠地插向江庭的胸膛。
血肉撕裂的声音传来,冷艳女子的指尖破开皮肉,已经刺在了江庭的骨骼之上,此时两人相隔不足一尺,冷艳女子面色平静,看向江庭,一丝疲惫之色。
忽然之间,江庭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
“定海魂棺!”
冷艳女子虽是虚影,但与活人无异,她毫不犹豫地放弃攻击,抽身向后退去。
不过为时已晚,一口棺材从江庭眉心飞出,朝她的魂海打去。
江庭出手过于突然,冷艳女子猝不及防,眉心被定海魂棺命中,没入其中,当即消散开来。
“呼……”江庭大口喘气,“这是多少年前的刀主?怎么跟个活人似的,连法术都能用出来。”
至于为什么最后两关,一个刀主像刀奴一样,另一个则干脆是个枪修,这大概要涉及到程家秘辛,江庭虽然好奇,但并没有多问。
除此之外,这些刀主刀意有异有同,但并没有人手持门板大刀出现。
江庭盘膝而坐,胸前伤口愈合,调理完毕后睁开了眼睛。
他伸出手掌,指尖之上,一团刀气萦绕。
这是他所领悟出的刀意的具现化,而在经历了搏杀从青石台阶最底部杀出之时,江庭的刀意最终确定下来。
霸道。
刀锋霸道,以势压人,这是江庭未来要走的方向。
“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那我便看看这山上到底有什么。”江庭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山顶。
……
“这就是程家后山山顶吗?”
江庭望着前方的景色喃喃道。后山山顶并非是高耸的尖峰,而是一大片平坦的空地,花草繁盛,江庭甚至可以闻到花草的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
“那是什么?”江庭惊异,前方出现了一朵莲花,洁白无瑕,不染尘埃,以莲花为中心,方圆一丈的土地都是裸露的泥土,没有任何植物。
“直接长在地上的莲花可不多见。”江庭感叹,不过,随即他就用力摇了摇头,自己刚跟一朵喷火的莲花打过架,倒也不算新奇。
就在这时,青铜棺吊坠震了一下,江庭微微一愣。
青铜棺吊坠的反应,和他登顶泰山之时一样!
江庭站定,屏住呼吸,注视着白莲,并没有轻举妄动。
他可忘不了方才赤色莲花带给他的教训,虽然这白莲看起来人畜无害,说不定下一刻它就会突然暴起伤人。
江庭缓缓调动法力,定海魂棺被祭出,飞向白色莲花,轻轻撞了一下。
白色莲花没有任何反应,江庭见状,又戳了一下。
白色莲花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江庭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走到白色莲花旁,蹲下身来,打量着白色莲花。
莲花半开,清丽洁白,一股淡淡的清香溢出,令人着迷。
“话说这是程家后山,我来破坏这些花花草草是不是很没公德?”
江庭一边想着,一边握住白色莲花的花茎,用力拔了出来。
后山山顶土质松软,江庭没费多大力气就将白色莲花连根拔起,不过白色莲花的根部并不是莲藕,而是如草根一般,根须缠绕。
无论怎么看,这朵白色莲花都平平无奇,但毕竟是青铜棺吊坠提醒的东西,江庭没有多少犹豫,便将白色莲花塞进了怀里。
拿在手中实在是不利于他奔跑,而他手里也没有什么储物法兵之类的东西,江庭也只能将其放在怀里。
江庭迈开腿,大步向山下走去,他没有注意到,当他离开山顶的那一刻,一道金光闪过,没入他的胸口。
他向山下走着,觉得身体有些沉重,头昏沉沉的,眼皮也一直向下垂,就像喝醉了酒一般,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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