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赤是受秦红绯的令过来办事的。
看着舒艾辰,昔日能和研究所媲美的顶尖天才,不过在他眼底也不过如此,论天才,于赤见过很多,但能让他服气的少,就几位。
“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是秦红绯。”舒艾辰说,“研究所真是好大的手笔,让这么个培养人过来是要做什么?我不明白,能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于赤就看了他一眼,“那要看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舒艾辰就挑眉:“你们想知道关于先生的什么?”
于赤简言意骇的丢给他笔和纸:“十几年前秦市案里破晓最后是落在你手里,我想知道关于那段的前后事无巨细。”
破晓?
舒艾辰不明白,怎么又扯到一个死去的人身上了:“是你想知道还是秦红绯想知道,又或者是唐月?”
于赤就瞥了他一眼,“你似乎没搞清楚你现在的立场。”
舒艾辰说道“破晓落在我手里的前后……你们不是看过视频了吗?”
假破晓的那段视频是拍的没错,但那时就说了,那并不是无端由来的!
那就是破晓最后在这世上时光所受到的酷刑。
于赤道,“然后呢?”
舒艾辰愣,“什么然后?”
于赤蹙起眉道,“你对破晓用了酷刑之后,破晓的尸体呢!既然没落在你们手里,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在秦市爆炸案里出现,你们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白其石为什么没有把尸体带走,并以此来换取什么条件?”
这倒问到点上了,实际上舒艾辰也不大记得为什么了,也没兴趣去知道为什么:“谁知道,嘶……”
“哐当”一声的。
于赤随手拿起一张凳子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疼的舒艾辰刹那面色都变了,扭曲的脸上有种暴怒似乎要一跃而起,可下一秒又被死死的压住。
于赤一把揪起他的头发:“我再说一遍,你似乎没弄清楚你的立场,我是在问你,不是在咨询你。”
“我再问一遍,当年为什么没有把破晓的尸体带走。”
舒艾辰眼中的情绪沉下,“为什么一直问破晓,难道破晓……”
于赤眯起眼。
“尸体被带走了。”
“准确的说,是还尚存一口气的破晓被带走了。”
舒艾辰识时务的说。
于赤如鹰般的眸子就盯着他,“说清楚。”
半小时后——
于赤从关押舒艾辰的房间离开,出去后联系秦红绯。
“怎样?”秦红绯带着巴姆正在路边的小摊,接到电话,第一时间问道。
“说是留了一口气被203小队找到带走了,人被带走时只有一口气吊着了。”于赤倚在电杆上想抽烟,摸了口袋没摸到,就放弃了,脑海里是舒艾辰刚才说的话。
“当年舒艾辰抓到了先生,以钉子入骨,正常的人不可能在那种酷刑下保持清醒,舒艾辰那几个狗东西给先生注射了安非他命……”所以就有了视频里,先生一句句念着,
“身披戎装,手握钢枪,坚守战位,祖国有我…”
“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服从,华夏儿郎,铁骨铮铮…”
在残酷的私刑下被舒艾辰这变态活活折磨一个月还能保持清醒,可想而之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的。
“据说先生被找到时,已经站不起来,腿不是腿,手不是手……”
“203小队把人带走,舒艾辰和季夫觉得人已经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
“当时离爆炸近在咫尺,他们急于离开,所以也没有去追。”
于赤把自己套到的消息都一一说出。
秦红绯问道,“我之前都没去想过一个点,那秦市案的爆炸是由自然发生的,还是人为的,如果是人为的,是舒艾辰他们这一方?”
如果是舒艾辰他们这一方引爆的,那当年不应该有那么多活口像七叔沈昕他们都能得以活下来才对,白其石应该不会给自己制造这么大一个漏洞。
而事实果然也是。
于赤说道,“我问了周队,人为的,不过好像是203小队这边打算和舒艾辰他们同归于尽进行的,所以舒艾辰他们才被迫离开,也幸好如此,要不然先生的尸体还有您父亲的尸体怕都是得落在他们这些畜生手里。”
人活已不得安生,人死还要被折磨。
那就是活生生在亲属心口扎刀。
“至于江木生……”
“舒艾辰能知道的是最开始的江木生和王木浩已经死了。”
“后来扮成江木生的是您的父亲。”
“至于如今这个江木生是谁,他也不知情,但就猜估计是203小队里的谁吧。”
小摊,秦红绯手拿着勺子均匀的搅拌着下了糖的豆浆,对于舒艾辰来说,有人搅局对他们有利无害,所以那个江木生是谁,舒艾辰他们好奇,但并不是很在意。
她垂下眼睑,喝了一口豆浆,国外的饮食是真不合她胃口,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华夏人开的小摊店:“假若是203小队,那么,假设大家所说的都是真的,在里面的受害者那么簇拥我的父亲,那哪怕是203小队的成员,为什么那些人明知我父亲已死的情况下会簇拥他并替他保守秘密,让他假装江木生的身份成为秦市案的英雄。”
这说不通!
既然他的父亲那么厉害,里头的人都簇拥着他。
每个人都告诉自己,她的爸爸秦江科那么收获人心!
为什么他死了,为什么有人伪扮他的身份,为什么那个人假装成秦市案的英雄,那些203小队的人,江木生身边的人,以及那些受害者,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揭穿。
这说不过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也很特殊,特殊到让大家哪怕很想替她的父亲报仇也不得不闭上嘴!
破晓,就很符合这个假设里的人!
可是……
秦红绯放下豆浆,垂下眼睑,“假设是破晓,那我父亲死了,我家受尽委屈,他就这么明晃晃的在明面上,却丝毫不曾派人来庇护于秦家,更没人站出来替我母亲说一句话,他若明知道一切真相,明知道我父亲不是黑方的,明知道我父亲是好的,明知道我母亲在等我父亲……那么,身为破晓的他,为什么不曾跟我的家人说上一句解释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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