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电包括灵和木宣晨,他们五人甚至连话都没怎么和老叔说过,只因真的交流不多。只知道从老叔出现,就受到了木宗元的重用,而且他是直接听命于木宗元。这个老叔也是只为木家主一人,全心全意做事。
想到此,雷转身去买了木宗元最爱喝的酒,还特地买了两大坛。就去找老叔。
老叔此人现在呢,正在木家的账房里对着账。他坐在椅子上,手上翻着账本,一旁站着个年轻小伙在给他一一解释。 雷背上的血迹是干了,可那两条鞭痕那么显眼。雷就是这样不顾伤势,手上抱着两大坛酒,没手直接踢门进去。
木家的下人是没啥反应,大多数人都是玉刹门的人,一个个都是杀手出身,就算受伤带伤,也是正常的。可雷就这样这么大摇大摆直接进门,倒是有点奇怪啊!
毕竟这玉刹门的人肉买卖,都是地下偷偷交易的,啥时上过台面?不过,看到来人是南护法,也就没人会去自讨没趣了!
加上今天密室书房里发生的事,还没有人知道。木宗元被点穴在房中,他不说话没人会进去,其实是他还说不了话。→_→
老叔一抬头看到是雷,也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开口问道,“你这是雷呢?还是南护法?”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就是在问雷现在是何种身份。谁叫今天的雷这么奇怪呢?
老叔一旁的年轻小伙是真吓到了,他一看就不是玉刹门的人。不过,他正打算大叫的当口,直接就被老叔捏断了脖子。
杀人这事,对于老叔来说,就像是站起来一样正常的小事。老叔连看都没去看一眼死去的小伙,这刚刚可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老叔继续开口,还是同样的问题:“是雷?还是南?”
雷也不矫情,他直接走到老叔身边,把两坛子酒放到老叔面前,“是雷,来求老叔帮忙的。” “哦,什么事?”能让雷如此,老叔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老爷今天打了电。”
“嗯,然后呢?”
“差点就打死了电。”
“不会,老爷就算打你们。对你们几个孩子,还是手下留情的。” “真的,老叔。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你要我做什么,我不会背叛老爷,哪怕骗他都不可能。”
“我知道,老叔。老爷好像有心事,心情不对,我们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这酒是老爷最爱喝的,只是希望您代我们去赔罪。”
“只是这样?”
“对,要是可以,希望老叔能问出老爷为什么生气,我们也好改正。” 老叔想了一会,也就答应了,他也不希望老爷不开心。说起对木宗元的忠心,他老叔若认第二,还真没人能认第一了。
“好,我现在就去。”
老叔说完就抱起地上的酒,起身出去。
地上那具还年轻着的尸体,不用老叔管,会有人来收拾掉,更会有人去找新的账房先生来接班。
就在老叔离开后,雷马上回房换了套黑色紧身衣。在脱衣服的时候,背上的疼痛,他都是咬牙忍着的。
他雷会找老叔,确实不只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知道,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老叔出马,还得在木家主喝醉的情况下,才会没有防备。
雷就是做好了去偷听的准备,这些年来,论武功他肯定敌不过木家主。不过这隐蔽气息偷听,可不一定了。毕竟杀手的实战经验不是白来的,何况雷本就是冷性子。
换衣服就更不用说了,密室里守卫不少,那么他只有自然进去才不奇怪。确定身上没有异样了,雷就赶去了密室,期间还故意问人木家主在哪?
被点穴的木家主,是被老叔解的血道。不过这点穴期间,倒是逼着他冷静了下来。虽然心中的不快更甚,可是却不得不想想以后的路。
老叔带来的酒,也是正好称了木家主的心意。两人干脆让人搬来桌椅,就在书房里喝起了酒。
“老叔,今天这酒特别的香啊!”木宗元喝下一杯说道。
“嗯,我也觉得,估计是店家加了新配方。放心,无毒,我来之前试过了。”
这就是老叔,就算是那五个孩子要给木宗元的东西,他也不放心,肯定会试毒。只是雷又不傻,没事下啥毒,他只是让店家把酒纯度提到最高。换句话说,就是把酒度数提高了。
这样吧,就算木家主喝的不多,也容易醉。谁叫这些年来,木家主喝酒都很节制呢?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酒后吐真言的可能性就越大。
几杯酒下肚,老叔也有些微头晕,他这才想到正事 连忙问道:“听说你打电了?”
“对,我恨不得打死他。”木宗元已经有了些醉态,他还以为今天心情不好,才会这么容易醉酒。不是有句话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嘛?→_→
站在门外偷听的雷,心里一紧,继续听着两人的对话。
“为什么啊?”老叔继续问道。
“为什么?对,为什么呢?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活着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是为了报仇,我们两不是一样吗?只是你是罗家堡,我是那里。”
“是啊!”
“电和这事什么关系?”
“你想想,为了让灵嫁进罗家堡,我整整策划了十六年。十六年啊!就因为这该死的电,罗家堡开始防着我们,现在我们的人都混不进去。”
“难怪你发那么大火。”
“对,不是因为要对付罗家堡,我干嘛收留那几个孩子,我干嘛把他们培养成杀手,干嘛要弄这玉刹门。”
“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个该死的电,罗家堡的事要是砸了,他死一万次都是轻的。”
“嗯,消消气吧!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老叔连忙劝着木宣晨。
可是就以上的这些内容,已经像一个个晴天霹雳劈进了雷的心底。门外的雷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里面的两人在说什么,是他雷听错了吗?怎么可能,他们这些曾经可怜的孩子,只是他木宗元的复仇工具吗?
那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了?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可是雷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了,就像是一个人的信仰突然崩塌了般。在他们几个孩子心中,木宗元就像是他们父亲般重要的存在。到头来,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
雷跌跌撞撞地走出木家,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亦是从很小开始就没再哭过的他,竟然留下了一滴泪。男儿泪,特别是雷这样耿直的男儿泪是那么的宝贵!
这雷还受着伤,却是这样不好好爱惜自己,就这么完全不顾地走着走着。头开始发晕,渐渐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就这样直直摔倒在了景阳城的大街上。
吓坏了不少走过路过的百姓,以及正在营业的铺子店员。
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陌生的男子,他上去一把打横抱起雷,就离开了。
要知道雷可是成年男子啊!体重自然不会轻,这个陌生男子也不是啥粗壮大汉,却能轻轻松松地抱起雷,还是传说中的打横公主抱,可见不是简单的人物啊!
罗家堡中,待在房间里的灵双手拖着下巴,曾经活泼好动的性子突然间沉寂下来,真是不习惯。其实她也不想啊!可她更不愿身后跟着人,时时看着。这样,她一直活在人的监视下,更不舒服。
想她灵好歹是这罗家堡表面上的少主夫人好不,她让人不许跟着,果然一个个丫环就撤离了。可是灵还来不及高兴,不远处的小厮人数就加多了。
更过分的是,这些小厮们可没来打扰你少夫人对吧,人家就是巧合的正好在这工作罢了。可你灵少夫人不管往哪走,都有小厮在,看到您那更是毕恭毕敬的行礼。
灵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下午,都没敢踏进芳妈的住处。说起来灵这娃,也确实有那么些做贼心虚,她这不是怕太刻意,引起注意嘛!天下巧合那么多,为啥她和芳妈就没呢?
“雨儿啊雨儿,我好头疼啊!你小姐我真的快憋坏了,加上结婚那日,这才第三天吧!我就快受不了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是灵第一百九十次跟雨发牢骚。雨也是没办法地掏掏耳朵,感觉都长老茧了。这事你让她雨怎么办?灵大小姐不自由,她就自由了吗?
无非是因为雨的身份是一个小丫环,比灵大小姐方便混人群,跑跑腿罢了。这罗家的下人们,看到她雨也就打个招呼,也不会和她多说多余的话啊!
在这个罗家堡这样待下去,两个自由惯了的丫头,都有点崩溃啊!好怀念木家的温馨,景阳城的自由。
“灵儿,要不你晚上看看能不能和罗齐聊聊?这一天天的被人看着,确实不方便啊!”雨想了想还是出口。
“嗯,也只好这样了,我晚上试试。”灵是真头疼啊!也许只有晚上和罗齐好好聊聊,她可不想一直这样下去。
夕阳西下,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丫头是啥都没做,又浪费了一天。金黄色黄昏的余光照在了房间,两丫头干脆就在房间用餐,省得出门去看那些个讨人厌的罗家人。
也许是受心情的影响,明明罗家堡的餐食是极好的,比起木家精致上了不少,味道也是顶尖的。可灵和雨都有点吃不下去,这没事就躲在房间里,真是她们两从有记忆开始,最最大家闺秀的日子啊!
突然,灵房间的后窗户,从外被人打开。两女娃的第一反应是木宣晨来了。不过让她们失望了,来人是罗齐。
这是咋回事?这罗大公子脑子简直不正常啊!回自己房间还爬窗,不走门,这是整哪样?
雨奇怪归奇怪,还是大大方方地作了个揖,道:“少爷好。”
“是雨儿啊!大可不必拘礼。我呢,是偷偷跑来看看灵儿的。出去时,稍微轻一点,别让外面的人发现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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