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飞飞不过片刻迟疑,还未来得及开口,云扶苏猛然起身。
“朕知道了!”云扶苏负手而去,既然早就猜到了飞飞的答案,朕的心中到底还在期待和不忍着什么。
“来人,传讯李程安,即便是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李程安死了,其他将士们便给我顶上这将军之位,朕要此战必胜。”朕要夜离他不得好死! “皇上,这是南陵那里派人送来的!”也就是花无影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敢提到南陵,旁人早已讳莫如深,深怕被云扶苏迁怒到自己身上。
南陵送来的?云扶苏想破头还真是想不到自己与南陵之人到底还有什么牵扯,除了云扶苏一心想着将南陵斩草除根。
云扶苏本想着将那盒子随手丢做一旁,要花无影看着处置便是了,不知哪里来的闲心竟然真的将那盒子打了开来。
云扶苏勾唇,那匕首便是化做灰云扶苏都认得,早就知道夜悠悠那丫头对朕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云扶苏心中难免有些窃喜,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女人,尤其是爱而不得吃醋的女人。 “皇上,要不要奴才将这匕首处理了。”到底是谁如此大的胆子,给皇上一个匕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威胁恐吓,欺负我大陵无人不成。
花无影看着云扶苏将那匕首在手中把玩的模样倒也不像,难不成这匕首除了杀人,还有其他用处不成。
夜里,子时将近,除了巡查的御林军该睡得都睡了。
“怎么,可是南陵那里传回什么消息?”蒙面女子心里明显有些焦急。
黑衣男子只将白天的事悉数告知女子。 “哼!皇上果真还是放不下那个贱人。”
他夜离若是有谋反之心为何早不动作晚不动作,偏偏刀飞飞那个贱人刚刚被打入冷宫,他便称什么帝,一个两个无不都是被刀飞飞那个贱人耍得团团转。
“还有一事。”本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黑衣男子正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还不快说。”蒙面女子明显有些不耐烦,既然皇上无法狠下心来,本宫自然要再添一把火。
“匕首?什么匕首?”蒙面女子虽然不太懂南陵的风土人情,这匕首定情之事倒也听过一嘴。 原来如此,这夜悠悠那个没脑子的或许可以为我所用也不一定。
“冷宫那位?”若不是公主一直拦着,黑衣男子早已经动了手,若是被那贱人逮到机会翻了身,何时才能有公主殿下的翻身之日。
“万不可让她死了!”就是死,刀飞飞那个贱人也只能死在本宫手中。
黑衣男子趁着四下无人匆忙地赶回宫中。
苍茫暮色之中,一抹明黄色衣袍之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皇上,可要奴才……”结果了他。
云扶苏一个手势示意莫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朕倒是要看看,他们主仆二人到底能背着朕作出什么事来。
南陵 大陵军营
“哎呦,疼死本将军喽!”李程安哼哼唧唧地,身旁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正在小心地帮着上药。
李程安这嘴上虽然叫着苦,手上可是没闲着,一把攥住了那正在给自己身上涂着金疮药的小手。
“将军这药还没上完呢。”女子忙着将手抽了出来。
“上什么药,还不赶紧过来,可是想死本将军了,若不是本将军昨日福大命大,今日恐怕见不到我的心肝宝贝了。”李程安这嘴上还没亲够,刚刚解开女子的一枚衣扣参将便再门外禀报。
李程安的好兴致全都被消磨没了。示意女子还不赶紧躲到屏风后面去。
“进来!”李程安强压着一身的火气,不是好眼神地瞪着参将。
最好有屁快放。
参将眼看着李程安这衣袍还没穿好,榻上还摆着那抹了一半的药膏,那屏风之后隐约映出的婀娜身姿,自己这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参将忙着将皇上传来的消息呈上,正准备离去。
“哼!”李程安这不生气还好,这气得急了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扯开了。
“将军息怒啊!”参将哪里知道皇上书信中写得是什么。
“传令下去,大军整发,即刻攻城!”李程安原本吩咐下去,大军整顿三日,参将这前脚刚刚吩咐下去,这没多大会的功夫又变了主意,这行军打仗岂是儿戏?
李程安眼看着参将还傻傻地杵在这上来就是一脚,本将军的话你是听不懂么。
屏风后的女子忙着出来,衣领大开露出几许丰满来,像条蛇一样缠在了李程安的身上。
“乖,宝贝,等本将军此战全胜而归定要你几日下不了床!”李程安眼看着就要出征了哪里还有什么旁的心思,只在那丰腴的胸口狠狠地捏了一把便走出了大营。
“统领!”女子正准备见礼,却被古玉楼拦了回去。
古玉楼一把拾起那被李程安捏得发皱的云扶苏的书信,战到最后一兵一卒,好一个心怀天下,心狠手辣。
“统领您没事吧?”女子想着昨个夜离那头恶心的死猪一直在睡梦中都在算计着统领,深怕古玉楼着了他的道。
“区区雕虫小技,也敢在本统领面前献丑。”古玉楼只听到外面有动静便忙着退出了营帐。
“将军,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行事!”门外隐约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好,待大军出发,只将人咔嚓了便是。”
女子在营内只将外面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果然是头猪,要死也是他先死。
南陵城门
“老闻,你说皇上这次是什么意思?”青椒着实是想不通,若说是夜离拖了这么多日,只为了调理内息,凭着夜离的修为,早就应该调理了差不多才是。
虽说他大陵以多欺少,我南陵男儿一个个也是勇猛无比,真刀真枪地拼起来,倒也不算并无胜算。
亏得青椒还一直跟了夜离这么久,闻人根本没有听进去青椒在絮絮叨叨着什么,眼看着不远处那黑压压的一片。
该来的也该来了。
“全军准备,做好作战准备。”闻人知道,这回不再是故意激怒大陵的将士们,眼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只许赢不许输。
战鼓铮铮,对于羽林军而言已经很久没有真刀真枪地痛快干这么一场了,先前两次进宫勤王一个个没有抱怨那是假的,凭什么他大陵皇帝对我南陵心存猜忌,不怀好意,我等还要拼了性命为他卖命。
这次是为我南陵而战,为了真心值得效忠生死托付的天命之子而战。
“兄弟们,给我杀啊!”闻人一声令下,城门上一阵乱箭之后,根本不给大陵将士喘息之机,闻人与青椒已经帅先杀了出去。
李程安眼看着那些飞箭终于躲过去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刚刚心急之下竟然不小心摔下了马,还好抢了两个士兵手中的盾牌,这才保全了性命。
“看什么看,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都给我上!”李程安一声令下,大陵士兵们已经挤破头的向前。
李程安险些被这些兵士们踩死,直到眼前已经是一片混战,李程安才爬到马上,眼看着一片厮杀之下,瞬间血流成河。
可不是本将军没有给过尔等活命的机会,怪只能怪夜离那厮,若是早些打开城门受降不就好了。
以一敌十,即便是羽林军再怎么骁勇善战,终有不及。
这一战便是三五个时辰,从天亮打到天黑。李程安倒是躲得远远的,身边还不忘留两个高手保护,可惜那些一心想着拜将封侯的士兵们,平白地丢了性命。
“将军,这城门恐怕是守不住了。”守将全身上下无一处健全,全身是血却还是死死地拦在城门之前。
任谁想要进城,先要从本守将的尸体上踏过去。
三五个大陵士兵不断地逼近那守将,守将死死地双手横在城门前,再没有半点力气,就是那长枪都再提不起来。
三五个大陵士兵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现在。
“杀!”可惜没等这城门打开,这几个士兵便被抹了脖子。
“皇,皇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守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忍不住喷涌而出。
“皇上臣没用!”眼下可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夜离一把将那守将扯了起来,命令其他人还不赶紧将其带下去休息。
李程安还在一旁悠哉地品着茶水,眼看着这南陵的羽林军们还以为如何得了不得,原来也都长着一个脑袋,还长得不怎么结实。
李程安一把将那茶杯摔在地上,我李程安拜相封侯的时机到了。正准备进城。
大陵士兵们死伤过半这城门倒是真攻了下来,可惜就在城门打开的那一霎那,着实是傻了眼。
李程安身下的马还没走出几步,便被勒紧缰绳,正准备调转方向去逃。
一枚飞箭猛地射出,精准地贯穿李程安的小腹。
李程安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眼前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女子。
李程安一把从地上将女子扯上马,顺变抽出身侧之人的佩剑横在这女子的颈间。
“要么放本将军走,要么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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