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回去吧,您天天来此也不能见到皇上啊。”
孙长林见今日赵秋锦又早早的来宫门外守着了好心劝慰道。
“孙大人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也不为难于你,我只想知道皇上现在怎么样了,只要我得到他平安的消息就不会再来纠缠了。” 孙长林见她如此样子也不忍心为难于她,于是凑近她压低声音对她说。
“娘娘,今日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已经转醒,身体无恙,您尽可以放心了。”
赵秋锦知道孙长林的为人向来是最正直不阿的,他定不会为了不让她日日来此而拿假消息搪塞于她,既然他说冷凌哲醒了,那便是真的醒了,那她也没什么在这里等下去的必要了。
“既是这样,多谢孙统领传话了,这几日多有叨扰,秋锦在这里给大人赔个不是。”
说着赵秋锦便要俯身下拜。 “娘娘这是做什么,娘娘何等身份,这不是折煞微臣了么。”
孙长林上前一把扶住赵秋锦,只见她面容憔悴,很显然心中是有陛下的,却不知为何闹到今日这般田地,宫中也素有传闻说是安和公主从中作梗。
如今安和公主被陛下发落,也不知该不该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好叫她心里有数。
孙长林舔了舔嘴唇,几度欲开口,最终还是没有说,毕竟天家之事,错终复杂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也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若是因今日多嘴反倒是叫皇后娘娘每日挂心岂不是适得其反了。
“孙统领大恩秋锦记下了,若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娘娘说的哪里话。”
两人客套一番,赵秋锦心知冷凌哲已经性命无虞,觉得若是再日日来宫门守着反倒是惺惺作态了,无论那句恩断义绝的话是不是真的从冷凌哲嘴里说出来的,她也着实是无颜再面对他了,不如就这样,各自安好罢了。
赵秋锦自那以后就不再日日来宫门前打探消息了,而是一门心思扑在买新宅子的份上。
自从关靖洲和关靖沉上京那日她就开始盘算这个事情了,现在一大家子人都住在沈木那里,就算沈木是一个人住,家中也足够大,但是总这样叨扰终是不大好。
“秋锦,这个宅子我看就很好了,不要再选了吧,这两日到处看宅子腿都要走断了呀。” 关靖洲一屁股坐在墩子上,死活硬是不肯再走半步了。
“这又不是我自己住,大哥写的家书没看么,不日就要到京城了,咱们关家举家搬至京城这么大一家子人要来住,肯定要好好挑一挑呀,怎么三哥你一个练武之人竟走不过我一个若女子么。”
赵秋锦见他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还有二哥呢么,二哥不也在京中么。”
“二哥不是要温书么,哪能去打扰他。” “这不是能不能走的动的事请,我发现你们女孩子买个东西呀,真的是太磨叽了,上个宅子,你嫌人家地方太偏了。”
“这个确实是嘛,你看看那个地方去咱们全聚德要坐上一个时辰的车呢。”
“这个勉强算是个理由吧,那昨天那个园子呢,为什么后来没有谈拢。”
“三哥,这个你一说起我就来气,本来都打算买下的,那个房主居然想吃我的豆腐,上来就摸我的手,你说这样的人,买了他的宅子指不定日后还有什么东西要扯皮的呢。”
“对对对,那这个确实是不行,敢动我关靖洲的妹妹,我看他是嫌两条腿走路太累了,非叫小爷给他打折了。”
“那倒不必,所以咱们还要再找呀。”
赵秋锦向来知道怎么说服自己的这个三哥,见他已经上道了,狡黠地笑了一下继续撒娇道。
“但是,前天看的那个更离谱,你嫌人家菜园子不够大,人家那哪是菜园子呀,别人是用来种花的,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你还当是咱们岭南呢,想要多大地方要多大地方,你看看哪个大家小姐种菜的。”
“好了好了,等下这个最后一个了,风岚跟我拍胸脯保证过绝对是他找到的最好的宅子了,足住得下我们关家一大家子人。”
“就他?我怎么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觉得不靠谱呢。”
关靖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好捶捶腿站起来跟赵秋锦去下一个宅子去看看。
他们二人连转了五六日,最终在关靖洲的催促声,定了一个离沈家不远的宅子。
冷凌哲把安宁公主打出宫去之后朝野震惊,纷纷劝谏他既然今日已经彻底得罪了西凉国,连送来和亲的公主都一点颜面都不给地赶出了宫,那更要留住江逸修,若是他仍是抚远大将军,一方面是能巩固军心,另一方面也可以起到震慑西凉的作用。
冷凌哲那日在气头上也没有想这许多,有的时候他虽然看似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利的人,但很多无奈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就像如今这种局面他就不得不做一个妥协,扶平朝野众人也堵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
江逸修很快被招回宫中正是受封抚远大将军,着他在京中置办家事,修整月余边又要远赴边关镇守。
赵秋锦听了也是为江逸修赶到高兴的,至少自己的事情没有耽误到他,于是也休书给江家告知了江逸修不仅找到了,而且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已经获封抚远大将军了。
江彤收到书信过后自然是欢心雀跃地告诉了江大夫人,江家在岭南可算是新晋的权贵,一时之间风光无两。
关家也辞别了当地的一些故交,走在了去京城的路上。
这些日子唯独过不消停的就是安和了。
“公主,该上药了。”红药端着一盒金疮药走了进来。
“给我滚出去,本公主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冷凌哲就算再怎么厌弃我,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吧。”
“公主,您这样只能让亲者痛愁者快,按红药看来,您正该好好吃药,将养好身体,这样才能有力气去对付赵秋锦。”
红药一点点地掀开安和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屁股,由于她一直不肯上药,有些已经结痂成一些难看的疤痕,横七竖八的,哪还是之前那个肤如凝脂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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