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淮本冷淡的脸色,就像顿时解冻的冰河,笑靥像春风中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沿着鼻翼和眼角荡漾起来。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沅歌的头,在晨光的照射下变得温暖温馨。
“嗯,你醒了?”感受到男子的动作,沅歌苏醒,用着手轻轻揉着眼睛,说道。
“嗯,你在此守了我一夜?”充淮的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手本能的放在头上挠了挠。 “我只是怕那些侍女们将此事传出去,太后娘娘又要怪罪...”沅歌忙不得的解释道,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充淮的笑容愈加张扬起来。被男子赤裸裸的笑容逼红了脸颊,沅歌的视线忙转移到别处,腿上生了想要逃走的心思。
“你我本为夫妻,自是一体,歌儿的心意,我自当明白,无需多言。”充淮察觉到沅歌的小动作,一伸手竟将女子拉入怀中。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沅歌就这么倒在充淮的怀中,两人相视而笑。
“歌儿脸怎这样红?”充淮轻手挑起沅歌红透了的脸,不知是不是两人距离实在太近,沅歌的脸直至耳根都是红的。
“...”这个男人是惯会知道怎么调戏自己的。 “哦?我知道了,定是昨夜疲劳过度了,那边好好休息吧。”充淮又一转身,在看过去,沅歌早已被充淮的怀抱紧紧包围,沅歌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但是充淮的怀抱却越来越紧。
“怎得?还不困?”充淮察觉到沅歌的挣脱,起身,用双臂将其围在身下,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沅歌。沅歌被充淮的眼神看的内心发怵,两人距离实在太近,男子的赤裸裸的胸腔完整的暴露在女子眼中,顿时沅歌鼻翼之中都是充淮的气味。
“你...你身子上还有伤...”知道挣脱不出,沅歌只得使劲将身子向下挪动,眼神再也不敢看向充淮的眼神,声音逐渐减小。
“伤在手臂,又不在...”充淮听着沅歌的言语,看着沅歌红透了的小脸,笑了笑。立刻用未受伤的右臂撑在床上,用左手挑起沅歌的下巴,强行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沅歌看着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就那么看着自己,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这哪里是人,这根本就是妖孽嘛。 “这么会使坏的小狐狸就该被就地正法,你说是不是...”充淮嘴角上扬,慢慢靠近。慢慢的充淮的鼻息暖暖得喷到了沅歌的脸上,两人距离逐渐拉近,沅歌的脸颊慢慢红润,她不免有点慌,心里又暗暗打气,‘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睡都睡过了,你紧张什么?’想到这,沅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她倔强的挺身用娇嫩的双揽手住了充淮的肩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直接吻了上去,稍后睁开眼就是眼前男人的坏笑,还有那一脸的得意。
“干嘛,不是说是夫妻吗?亲一下都不可以吗?”看似盛气凌人的沅小姐脸早已红透了天,伶俐的嘴巴依旧是那样的不饶人。沅歌瞪着眼前的男人,不服输的辩驳。
哪想,瞬然间,男人的左掌猛地拖住女子的脑袋,左手揽在腰间,两人更加贴近,沅歌脑袋瞬间放空,口腔中都是属于充淮的味道,唇舌柔韧而极具有占有欲与攻击性,沅歌不自觉地轻哼一声,可女子的声音显然激起了男子的占有欲,愈吻愈烈。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沅歌将要窒息之时,充淮才停了下来,笑着将沅歌嘴角的唾液擦拭干净,道:“爱妃,这才是夫妻之间的正确交流。”
沅歌只觉得胸口之中犹如一头小鹿乱撞,是的呢,在激烈的接吻后,还能面不改色的看着早已害羞的她,并调情般的在她的耳间说着情话,也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了,换了淮哥哥... 我现在心头的男子究竟还是远方的他吗?还是早已变成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沅歌不知道。 “看来爱妃,真的不太困,竟还有心思想其他,不如我们继续...”瞧着怀中女子心不在焉的模样,充淮不悦。
“啊啊啊...不不不,困了困了...”男人撩人和气死人的功力果然有增无减,沅歌败下阵来,只能躲在男人的怀中,双眸紧闭,做出一幅睡熟的模样。
“这才乖...”看着沅歌乖巧的模样,男人满意的发出低沉勾人笑声。
当沅歌醒来的时候,身旁男人的身影早已离去,床铺中早已没有了他的温度,窗户外面的天已经有些刺眼了,沅歌伸出手挡着刺眼的阳光,意识朦胧,“小桃...阿月...赵嬷嬷...”沅歌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带着那还没散尽的睡意。
打开门,却并未看到熟悉的身影,只瞧见一个面容陌生的老妇等在一旁,面容老气却衣着华丽。其身后有些一群年岁都算不上大的丫头,丫头们卑躬屈膝的模样与老妇人嚣张跋扈的眉眼形成强烈的对比。见着沅歌的身影,老妇人赶忙变了脸色笑着迎了上来。 “老妇是安南将军府阮康氏,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安康。”还未等沅歌反应过来,只见那阮康氏两膝齐跪,手至地而头不下。
“原来是一品夫人,请起。”沅歌稍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端起平日贵妃的架子来,随意整理了下发物衣饰等。
“本早该来向贵妃娘娘见礼,可您宫中的小丫头硬是说国主有吩咐,不让打搅贵妃娘娘休息,老妇在厅堂之上是等了又等,不见娘娘来,便只有亲身前来拜见了。”老妇人笑意盈盈,但行动之中却又不失粗鄙之意。
“夫人,夫人,我都跟您说过了我家娘娘身子不适在午睡,您怎可随意闯入!”正当沅歌不知其来意之时,小桃与阿月赶忙进来,谁料一入门便看见阮康氏。
“哎呦,娘娘是早产,虽说与我家梦抒一样是个公主,那也是国主的第一个孩子,这都将养了五年,老是躺着可不成,那就得多活动活动,这才适宜,你们俩个没生养过的小丫头懂些什么?!”阮康氏真是越说越不得体,那粗鄙之言,惹得昭阳宫上下皆是哭笑不得,其中亦包含着阮康氏带来的小丫头们。
“你们这些臭蹄子,竟也敢跟着那些下贱坯子嘲笑我!让你们笑!我让你们笑!”沅歌属实没想到那阮康氏竟是这般泼辣性子,这还是当着自己的面前,便如此打骂这些小丫头,在无人时,还不知道该如何折磨她们呢。
“够了!不知老妇人前来昭阳宫有何贵干,难不成是让本宫看着你教训丫头的吗?!”沅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使了个眼色给阿月,阿月立即懂了沅歌的意思,上前拦住阮康氏的手。
“娘娘您此言差矣,老妇人今日前来,是求,您看同样都是公主,您晋封贵妃,光耀门楣,在这后宫之中呼风唤雨,您怎忍心夺了我家梦抒的孩子,我家梦抒是个苦命人,还请娘娘大发慈悲,求国主给我家梦抒名分,哪怕是个官女子,我们就心满意足了啊...”阮康氏竟越说越不成体统,瞧着她满泪纵横的模样,沅歌心头闪现一丝不悦。
“老妇人这便是求错了人,本宫不过是一个妃子,往粗鄙了些谈便是妾,一个妾氏怎做的了这样大的主,您若想求,不如去求皇后娘娘的好。”沅歌强忍下不悦与眼底的不屑,道。
“可...”阮康氏正想着辩驳一二之时,沅歌立即上前一步,接着说道:“老妇人年岁大了,怎能不知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实在想为斐微郡主做些什么,那本宫也愿帮上一把,瞅着您身边的丫头们年岁也尚小,恐怕也不熟悉这宫中的路,小桃,你便亲自走上一趟,替安南夫人带个路吧。记得带上那荷叶露,皇后娘娘喜欢的。”沅歌说罢,阿月立即上前扶着沅歌的手,走向宫室,留下原地懵懂得阮康氏。
“夫人,我带您去坤宁殿吧。”得了沅歌的示意,小桃机灵的取了荷叶露便来至阮康氏身旁。
“你!!别以为你今日得了国主几分笑意便如此对待我,你怎知没有不会有风水轮流转那日,当我家梦抒成了娘娘,有你可哭的那一天!!”阮康氏瞧这沅歌并无任何帮忙之意,便立即本性暴露起来,不顾众人的注视,愣是对着沅歌的背影便破口大骂起来。
“那本宫便在这昭阳宫内,等着,等着本宫哭的那一日。”语毕,房门关闭。
意鸾阁,箫氏姐妹。
“真的?那妇人果真在昭阳宫闹了起来?”得了下人的回禀,箫育阮竟激动的拍案起身。
“真的,奴婢可是听得真真的,那妇人果真是个粗鄙,上不得台面的,否则也不会在安南将军过身后被一届妾氏白白霸占了家产,只得在这后宫之后巴结着太后。”侍女翠兰亦对阮康氏的言行十分不屑。
“既此人如此粗鄙不堪,姐姐接下来打算如何?”箫育筱听着翠兰的回禀,笑了笑,接着自顾摸着怀中的银猫,不以为意,随口问道。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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