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八个亿的保底是不是太高了,要是这么算的话,整块地的价格不低于十亿,否则,我们自己这边就得补,万一要是只卖了八个亿,那我们岂不是白送了?”回到公司,吴怀思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向胡铭晨提醒道。
“你觉得我们这块地卖不到十个亿?”胡铭晨反问。
“我不好说,我感觉十个亿的确是很高了,有一定的风险。”吴怀思谨慎道。
“三叔,你觉得呢?”胡铭晨又问胡建强。
“我相信你,你觉得可以,那就应当可以,否则你不会那么说。”胡建强的回答倒是简单。
与胡铭晨一起做事这几年来,胡建强已经对胡铭晨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信赖感,反正胡铭晨过去的决策,从未失败过,并且每一次的结果都大出意料,所以,他也懒得想,就采取一个信任的策略,完事。
“我告诉你们吧,除非有天大的意外,否则,十个亿一点问题都没有。价格是一个动态的变量,到底什么数字成交,不但有市场的因素,也有我们艹作手段的因素。不知道你们注意到近一两年镇南的房价变化没有,镇南的房价开始要走向一个快速的上涨期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要地段够好,根本就不怕没有开发商感兴趣。我们要相信,我们能看到的,那些大开发商不可能看不到。而且,这个地段是稀缺资源,仅此一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因此,我对它的卖家一点都不担心。”胡铭晨坐在胡建强的位置上,云淡风轻的道。
“可我还是觉得......就算我们卖十个亿,也就是保本而已,有点点吃力不讨好。”吴怀思还是显得有些不放心。
“吴助理,你谨慎小心是好的,但是,账不能这么算。首先,价格超过十亿,可能性极大,其次,就算卖十亿,我们也没亏。如果市府真的委托给我们,那我们也省了很多麻烦,其一,不用再和他们纠缠,其二,手续问题游刃而解。其三,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拓展人脉的好机会吗?只要你们好好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在镇南办事,就会方便许多,起码金付宽那里就会好讲话。”胡铭晨摇头晃脑的道。
胡铭晨这样一说,吴怀思和胡建强都有点若有所悟。
他们犹如醍醐灌顶,看来他能够做决策,能够影响到这个公司的发展和前途,不是浪得虚名,不是靠天上掉馅饼,是真的有独到的眼光和思维。他总是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利益所在。
金付宽临走的时候说,最快第二天就会给他们答复,不过第二天都天黑了,胡铭晨他们也没有得到一丁点信息。
虽然第二天胡铭晨他们没有得到答复,但胡铭晨还是抱有信心。
胡铭晨相信,那些大领导只要没有私心,只要脑子没有进水,那么委托给他们来全权处理就是最佳选择,起码比起他们之前五个亿的评估来说,靠谱多了。
到了第三天下午,胡铭晨他们还是没有得到信息,这时候胡铭晨多多少少有些没底了。
那些领导做事,有时候比企业还不靠谱,变化起来,那真的是措手不及。
然而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胡建清竟然很意外的接到了龙国宾的电话。
“龙总,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胡总,怎么会不好意思呢,我没做什么事情的嘛。”龙国宾装疯卖傻道。
“你没做什么事情?你还有脸说你没做什么事情?那上次的事情是咋回事?你还给我玩阴的,录我的录像,你还想怎么整我?”一想起上次自己的遭遇,胡建强就觉得是极大的耻辱。
现在龙国宾居然还能这么恬不知耻,搞得啥也不知道的样子,胡建强当然就更加生气。
他以为那件事之后,龙国宾是没有脸再联系他再见他的了,哪晓得,才一段时间,他又找上门来了。
“胡总,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那天我比你们还提前走,我啥也不知道啊。后来我才晓得,是酒店里面的管理层搞的鬼,为了这个,我可是发了大火,不仅将他们骂了一顿,我还建议董事会吧当天负责的副总给炒了鱿鱼,就是处理好了这些,我才给你打电话的。”龙国宾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架势道。
“呵呵,是吗?真是这样?”胡建强冷笑道。
对于龙国宾的解释,胡建强又不是猪,怎么可能会相信。那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龙国宾安排的,就连那苏家两姐妹,也是他带来并且属意的,现在却一推二五六,干干净净,胡建强岂能相信。
只不过也怪自己管不住下身,因此事后胡建强也认栽了,没有着龙国宾的麻烦。况且,一直在忙事情,又有胡铭晨盯着,他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当然是真的,胡总,我不是那种人,你放心吧,就是那些王八蛋不懂事,擅自做主,胡作非为。你想啊,我那样对你,对我一丁点好处都没有嘛,你要是事后知道了,还不得恨死我啊,我会那么傻吗?真的是误会了。”龙国宾口吐莲花的解释道。
像龙国宾这种**湖,说话还不得跟喝水似的,随便就信手拈来啊。
“你说误会就误会吧,反正那已经发生和过去了,咱们以后也没什么交到可打了。”胡建强道。
胡建强接电话的时候,胡铭晨就一直在旁边,但是这种扯不清的事,胡铭晨一句话都没有插嘴。
反正他相信胡建强应该能够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轻易的踏入类似的陷阱了。
“胡总,何必说这种话呢,我真的是拿你当朋友的。我今天打电话来啊,就是想请你吃顿饭,亲自向你道个歉。就算是误会,但是那天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还请胡总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们都在镇南做生意,哪里会没有再打交道的机会啊,在我看来,我们今后还会有继续合作的机会呢。”龙国宾腆着脸,厚颜无耻道。
只要有利益,龙国宾这种人没有什么话是说不出来的,以前在基层打拼的时候,比这个难堪的事情,他都经历过。
“龙总,不必了,你又没什么错,哪里来道歉不道歉啊。饭呢,你就自己吃,我怕我又着了人家的道。”胡建强揶揄讽刺道。
“胡总,真的不至于啊,我是很有诚意的。其实约你,除了吃饭,也还有生意想和你谈谈......”龙国宾继续死乞白赖的道。
“生意?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业务往来,还能有什么生意好谈的啊?你呀,还是走你的阳关道,我呢,走我的独木桥了。”胡建强拒绝道。
“胡总,我真的是好意,你又何必要抓住点小事情不放呢?你们公司不是给市府保价八亿嘛,我看你们是很难实现的了,你就不关心这个?”
龙国宾的话,让胡建强顿时激灵了一下,他看向胡铭晨,冲着手机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给市府保价八亿,你又凭什么说这个目标很难实现?”
“呵呵,胡总,人有人路,狗有狗道,我知道这个消息,有什么奇怪。在镇南,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电话里面说不清楚,要是胡总有兴趣的话,咱们出来坐坐,面对面聊聊?”感觉到胡建强诧异和重视之后,龙国宾反倒悠然的卖起了关子。
“去。”旁边的胡铭晨颔首说了一个字。
“好,那你说,时间地点,我们见个面,不过,我希望那些龌蹉的勾当就别再有了,否则,大家面子就不好看了。”胡建强领会到胡铭晨的意思,对电话那头的龙国宾道。
“你放心,不会再有,我保证。这样,咱们半个小时后在奇香楼见面如何,奇香楼就在棋院的旁边,兰明河边上。”龙国宾道。
龙国宾安排在奇香楼见面,是刻意的,他不能再喊去多宝山大酒店,那个地方,现在成了忌讳之地。
“行,我们准时道。”说完,胡建强就挂掉电话。
“小晨,这混蛋到底唱的什么戏?他居然知道我们给市府保底八亿的事,而且还说我们不可能达成。”胡建强郑重的盯着胡铭晨问道。
“想知道为什么,等见了他,就晓得。至于他晓得这个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金付宽回去,本来就要给领导汇报,领导说不准就会找人咨询。很多时候,最没有秘密的地方恰恰就是**里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有心人就会知之甚详了。”胡铭晨站起来走到窗边道。
“我告诉你啊,龙国宾这种人最不值得信任,就是个无耻小人,我们公司,无论如何不能与他有任何合作。”胡建强咬着牙怂恿胡铭晨道。
“这些我清楚,不过,三叔,君子有君子的相处之道,小人也有小人的用途,水至清则无鱼,关键在我们怎么把持自己,社会上本身就鱼龙混杂,我们不可能只与某种人打交道而完全摒弃掉另一种人,这是几乎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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