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嗯嗯啊啊的,是什么意思?你哑巴了,有话就说啊。”胡铭晨蹲下来,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孙国峻道。
孙国峻摇头晃脑,嘴巴更是激动得嗯嗯啊啊个不停。
孙国峻那个郁闷啊,老子要是能讲话老子难道还不讲吗?今天真特码够倒霉的,还以为天上掉馅饼,可以搞倒一笔钱,哪晓得,被人耍了不算,还挨了揍。
“说话啊,不说话?不愿意说话?不屑和我们说话?那信不信再把你的两条腿给你掰断?”胡铭晨眉毛一挑,神情淡漠,可是言语却冷冰冰的。
一听要掰断自己的腿,孙国峻就急忙将两腿后缩并拢跪着,腰杆则是弯下来不停的磕头,嘴巴里依然吭哧吭哧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这是最折磨人的。就像一个人在梦中遇到了危险,想要大声叫唤,可是却发不了声,那种焦急,那种惶恐,真的很折磨人。
胡铭晨不知道他说不了话吗?当然知道,他又不是白痴,何况还有方国平在的嘛,方国平对孙国峻做了什么,胡铭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胡铭晨这就是纯粹的故意为难他,耍他。这种蟊贼非常可恶,胡铭晨重生前就曾经被摸过一次,哪回他不但身上的钱没有了,身份证也没有了,回家回不了,吃饭没有钱,那次他真的是被这些小偷给害惨,从那以后,胡铭晨对这些人就深恶痛绝。
“啪”胡铭晨毫不客气的一个大耳光就抽过去,孙国峻的脸上顿时就爬上了五个手指印。
“你这是看不起我,我和你好好说话,你连理都不理,怎么?就觉得我不会生气?”打完之后,胡铭晨一把揪住孙国峻的头发,盯着他道。
孙国峻真的是有苦难言,我特码招谁惹谁了,你特么弄得我不能说话,哪里是老子看不起你啊,你还能不能讲点道理,没这么欺负人的。
只不过孙国峻也不想想,他偷别人钱财的时候又几时与人家讲过道理,他摸人家包的时候又几时觉得他是在欺负人。他拿了钱财拍拍屁股走了,可是身后不少人流眼抹泪,他又哪里看得见。
“还给我瞪眼是吧?”见孙国峻瞪着一双大眼睛,胡铭晨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子,“让你说话,你瞪我干什么?”
我哪里是瞪你,我只有眼睛能表达,干嘛又打我?孙国峻这样想,但是却一点表达不出来。
“方哥,这家伙太横了,不理我,他以为自己是滚刀肉,那就将他两条腿也废了,让他以后就只能在地上爬。”胡铭晨抽了两个耳光后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孙壮武道。
“呜......嗯......啊......”孙壮武全收抖动,眼神不停的向胡铭晨和孙壮武传递求情的信号。
以后在地上爬?那可比死了还难受。生活来源全断,而且之前得罪过的那些人,会一个个跳出来在他头上拉屎拉尿。而他的家里人,因为他常年手脚不干净,也不会有人正眼看他。要是双脚真废了,那就生不如死了。
“他好像不是不愿意说话,是我将他弄得发不了声。”方国平并没有马上俯下身子去收拾孙国峻,而是替他说话岛。
孙国峻感动得差点流下泪来,脑袋如捣蒜一般猛点。
“啊,是这样啊,哎呀,我还以为是他不甩我,瞧不起我们呢。”胡铭晨装成恍然的模样道。
“你个傻逼,你不能说话,你干嘛不说出来呢,这不是自讨苦吃,白挨两个巴掌嘛,真特码的白痴。”胡铭晨俯身凝视着孙国峻骂道。
孙国峻脑门上那个汗啊,特码的,我们两个到底哪个白痴啊。我就是不能说话,才讲不出来啊。我要是能说话,那还用的着你教训吗?
“帮他收拾一下,让他说话。”胡铭晨骂完孙国峻之后向方国平吩咐道。
“帮他解了?那他大喊大叫怎么办?这里离居民区就几十米,要是他大喊几声,就会惊道人来,那怎么办?”方国平没有马上照办,而是忧虑道。
胡铭晨从包里面掏出裴强送的那把匕首,在那核桃树上用力一划,就割下好大一块树皮下来。
“他要是敢叫,那好办,我就用这把刀在他嘴里面搅一圈,到时候我看他还怎么叫。”胡铭晨用大拇指刮着刀刃道。
孙国峻心里咯噔一下,后背顿时就冒冷汗。
“你这刀那么长......到时候别说他舌头要被搅烂,恐怕喉咙也得穿个窟窿,他就死了。”方国平道。
“死了就死了,这种人死了,也许还不知道多少人放鞭炮庆祝呢。”胡铭晨将那把匕首伸到孙国峻的嘴边比划几下道。
孙国峻被吓得急忙后仰,生怕胡铭晨真的一下子就将匕首伸进他的嘴里。
“那行吧,到时候就挖个坑,埋在这树底下给这个核桃树当肥料。”说着方国平躬下腰,双手摸着孙国峻的脖子,“你要是识相,我劝你是闭嘴别叫,否则这棵树半年后的核桃会结得比较好。”
孙国峻不受控制猛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
现在孙国峻都快被吓死了,他还会有什么不答应的。一想到自己成为这棵树的肥料,他就心寒畏惧。这棵核桃树上的核桃,他可是年年吃,不论是摘还是偷,可是一年没落下。
方国平在孙国峻的脖子上拍了两下,趁他不注意,在双手捏住一扭,孙国峻就咳了两声。
做完几个简单动作,方国平就退开去,孙国峻咳了两下之后,就感觉到自己能发声了。
“两位......好汉,两位大哥......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啊,麻烦你们告知一下......”能说话后,孙国峻就苦着脸哀求道。
“你承认你是孙国峻了?”胡铭晨蹲下来问道,手里的匕首则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心里拍打。
“是,是,我是孙国峻,地质队的......刚才是我财迷心窍,对不起......我错了......”这个时候,孙国峻哪里还敢撒谎。
“坑承认就好,看起来态度还可以。那我问你,你最近偷东西是哪一次?”胡铭晨点头表扬了一句后接着问道。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啪。”胡铭晨咬着牙就给他一大嘴巴,“你特码最后一次在哪里偷的都不记得了吗?”
孙国峻脑袋被胡铭晨抽得晃了两下,嘴角都出血了。
“记得了,记得了,最后一次是昨天在花鱼菜场,偷了一个卖菜农民的钱包,六十块钱。”胡铭晨的动武,果然能帮助恢复孙国峻的记忆力,他马上就说出来了。
“你看你是不是欠,不打你你就是记不住。不过你也忒真不是东西,连卖菜的钱包你都摸,你还算是人吗?”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错了,我把那六十块钱退给你们。”孙国峻还以为胡铭晨他们是那个卖菜农民的家人。
“你要退,就退还给那个卖菜的人......那你最近偷得最多的,是哪一次?”胡铭晨才看不上他那六十块钱。
“最多的......最多......”孙国峻又犹豫起来。
“是不是还要我提醒你啊?”胡铭晨冷冷的问道。
“不用,不用,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十来天前在水果批发市场偷了一个进货贩子的五百块钱,对,就那次最多......”
“啪!”孙国峻还未完全说完,他又挨了胡铭晨反手一耳光。
几个耳光下来,孙国峻被打得晕晕乎乎的,并且另一边嘴角也出血了。
“我......干嘛打我?”
“干嘛打你你不知道吗?还敢不老实,五百块就是最多?编接着给我编,我给你编的机会,继续。”
“我没骗你啊,我说真的......”
孙国峻还要辩解,胡铭晨扬起手来,他急忙改口:“我记得了,不好意思,我记得了,最多的是在卫校门口偷了一个学生的六百块生活费。”
胡铭晨没让他失望,扬起的手快速落了下来,再一次很响亮的抽在孙国峻的脸上。
现在孙国峻还没有承认张萌的五千块是他拿的,但是凭借他偷了那么多人,胡铭晨就该给他大耳光。
现在孙国峻又想哭又想跑了,这太特码折磨人了。可是看到胡铭晨手里那明晃晃的匕首,他是哭也不敢跑也不敢。
“求你了......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求你提醒我一下吧。”孙国峻活动了一下嘴,感觉牙齿都松动了。
“提醒你?你自己干的事情还用提醒你?没事,你尽管想,我不介意提醒你,反正我的手暂时还不痛。”
这种人别说是求,就是他真的哭了,胡铭晨也只是当他的是鳄鱼眼泪。这样的惯犯,身上压根没有值得同情的余地。
孙国峻真的是要哭了。你当然不痛,你当然不介意,特码是你打我,又不是你挨揍。你的手不疼,可是我的脸真的痛死了。
“别,别打了,让我想想,我想想。”
孙国峻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吗,那不见得。他可以想不起来很多偷过的行为和金额,但是,张萌被偷掉的是五千块,并且时间又不是太长,他不可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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