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你要证据?好,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黄晓阳,你说,昨天是不是他扔东西打你的。”
“是的,就是他。”黄晓阳对胡铭晨本身就记恨,这个时候,不管是不是胡铭晨,他都会说是的。
“看到没有,我儿子都指认了,你还不承认?”黄国华又指着胡铭晨道。
“呵呵,这算什么逻辑?”胡铭晨不屑的笑了笑道,“他说是我就是我,那我说是你难道就是你了吗?”
虽然事情是自己参与做下的,但是胡铭晨很清楚,黄晓阳当时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因此,他们绝对还有别的证据,要是单凭这一点,是不可能叫自己到办公室来的。
“你......我儿子会胡说八道吗?”黄国华被胡铭晨给噎得气结。
“那很难说,就比如他前两天不就胡说八道了吗,还说我作弊,可事实上怎么样,监考老师评定我压根就没作弊和抄袭。这就是很实在的例子。”拿出一个例子怼回去之后,胡铭晨不看黄国华,而是转向他的儿子黄晓阳,“黄晓阳,你说是我打了你,那你能说一说当时的情况吗?你说出来大家听一听,让曾校长和马老师帮助评断一下。”
“昨天就是你,对了,还有好几个人,你们从坎上扔土块和泥团打我,你们好多泥巴噼里啪啦扔下来,打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头也抬不起。”黄晓阳一口咬定胡铭晨,手脚并用的夸张比划道。
“你说除了我还有好几个人,那么另外那些人是谁呢?你说一下。”胡铭晨一沉吟,抓住这个细节追问下去。
“当时我眼睛都睁不开头也抬不起,我怎么会看得到其他人是谁。”黄晓阳刚说完这句话,就被他老爹黄国华瞪了一大眼。
“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我让你说话了吗?兔崽子。”黄国华板着一张脸训斥黄晓阳道。
“黄晓阳,你看不到别人,偏偏就能看到是我,呵呵呵,这个话怎么听怎么都像神话传说。曾校长,马老师,你们不会也觉得这是合理的吧?说是很多人,偏偏又只看到我,难道我们是排着队的吗?我不明白,这种话怎么也会有人信,老师们啦,我觉得这是侮辱你们的智商。”胡铭晨嬉笑怒骂,暗喻讥讽道。
“黄老师,你不是说还有人看到吗?那个人是谁,他又看到了什么,能不能请他也来说一下。”听了胡铭晨的话,马艺老师嘴角轻轻笑了一下,随即说道,“曾校长,你觉得呢?偏听则信,兼听则明嘛。”
马艺老师有点是在帮胡铭晨开脱,但是她又不能将意思表达得清楚明白。
马艺现在并不希望胡铭晨受到黄国华的“迫害”,这次测验,成绩已经出来了,胡铭晨考得出乎她的预料。
班上还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让她满意和骄傲的学生,马艺就想保住胡铭晨。当老师的嘛,对于瞧得上的学生总是会自然而然偏心的,这一点,在老师中是一个普遍的现象。
“是啊,马老师说的有道理,黄老师,你可不可以把那个人叫来对质一下?我们是当老师的,做事情还是要做得明明白白。”曾邦超点了点头,顺着马艺的话说道。
马艺是班主任,胡铭晨和黄晓阳都是她班上的学生,曾邦超怎么说也要考虑一下马艺的意见。黄国华和他是同事,马艺也一样是的嘛。
“行,那我就叫那个人来,让他心服口服。”黄国华想整胡铭晨也不能强推,只有搬出杀手锏来。
一听说当时还有人看到,胡铭晨的暗道悲催。
如果当时真的有其他人在场,并且将自己的行为看得清清楚楚,那么这顿K看来是免不了的了。就算不开除自己,估计也会让自己很难看。
哎呀,当初怎么就和那三个小子去做那么无聊的事情了呢?
不过胡铭晨后悔也没用,或者说,他内心深处也并不是太后悔,只是觉得事情做的不周延,倒霉悲催,偏偏被人给看到了。
这请家长的话到底请谁来呢?请妈妈来?恐怕打不打自己都不说,被黄国华一阵奚落,妈妈弄不好会无底线的求情。请爸爸来,爸爸的身体别说能不能来了,要是将他气出一个好歹来,胡铭晨会更于心不安。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当他们还没回家来,请三叔来一趟了,大不了被他狠狠骂一顿。
就在胡铭晨设想请谁来挨训以及补偿黄晓阳的事情,黄国华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走进了办公室。
抬头看到这个人,胡铭晨就更心如死灰了。
原来这个人胡铭晨认识,不但认识,他们之间还发生过很大的不愉快,这个随同黄国华来的人居然是罗德艳。
前段时间,胡铭晨为了凑钱,阻止罗德艳和他的哥哥罗德勇到自家地里拜神树,现在落到她的手里,她会帮着自己那才是天大的怪事哟。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怎么昨天就被她看到了呢?罗德艳家就是龙进村的呀,她看到似乎也谈不上什么稀奇。
哎,真没想到会栽到她的手里。
“曾校长,这位罗孃就是龙进村的,昨天我儿子就是在去龙进村的小路上被暗算,她当时就看到了。罗孃,你给讲一下,是不是这个小娃娃昨天打我家黄晓阳,你当着曾校长和马老师的面讲给我们听,他一直说我们冤枉他,那我们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冤枉,哼!”黄国华一进来,简单的介绍两句之后就冲罗德艳说道。
罗德艳乜了胡铭晨一眼,表情微微的嘲笑着,似乎是在告诉胡铭晨,你也有今天,也有被人整的时候。
“昨天下午放学后,我看到他,就是黄泥村的这个娃娃......”
“这位嬢嬢,你等一下,你怎么知道他是黄泥村的,你们认识?”罗德艳才开口,就被马艺给打断。
“我当然认识他,他不管怎么变,我也会认得......”
“是的,我们之间不但认识,而且还有过节,她道我家地里面去拜神树,我不让拜,为此,还害我挨了一顿打。”罗德艳刚说了两句,这回又被胡铭晨给打断了。
先不管罗德艳看到的情况怎么样,胡铭晨都得先凸显自己与她的矛盾关系。有这种矛盾关系的存在,自己要狡辩也会有相当的依据。
“你挨一顿打,你那是活该,谁叫你那么无赖霸道,哼,我家还出了三十几块钱呢,别人家拜就不要钱,偏偏我家去拜就要钱,你这小娃娃做人还真是可以,就针对我家。我家和你家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简直欺负人嘛,凭什么,凭什么?”胡铭晨一扯,就把罗德艳的气惹得冒了出来。
“我霸道,也不知道谁家霸道,你家在龙进村,我家在黄泥村,你家凭什么带着人冲到我家地里头去?你问我凭什么,我也想问你凭什么,说我活该,你家还不是活该。”反正这个罗德艳已经不可能帮助胡铭晨了,那胡铭晨就没有必要讨好她,与她在曾邦超他们的前面就争吵起来。
“哪个喊树子长在你家地里头呢?”
“树子长在我家地里头碍着你了?树子喜欢长在我家地里头关你什么事?那是我家的地,又不是你家的,有本事你也让你家的地里头长一棵看看。”伶牙俐齿的胡铭晨对阵罗德艳还真是一点不落下风。
“我家地......我家地爱长什么长什么。”
“那我家的还不是爱长什么长什么,那你就别去啊。”
“别吵了,别吵了,你们两个吵什么,现在不是让你们吵这个的,你们两家地里面长什么,自己回去看。真是的,现在又不是让你们说这个,现在我们大家想知道的是昨天黄晓阳被打的情况。”曾邦超被吵得头大,急忙站出来制止道,要是让他们再吵下去,这个事情就别谈了。
“是他,就是他,昨天我看到就是他一个人在堤坎上扔石头打了黄晓阳,绝对没错,我当时就在地里面干活,看得清清楚楚。”罗德艳不假思索的就气呼呼的将罪名统统安在胡铭晨的头上。
甚至为了将胡铭晨整得更惨,罗德艳将事先与黄国华对好的词都给不顾了。
罗德艳的话这样一出口,胡铭晨不但不生气,心里反而笑了。
真是天助我也啊,胡铭晨暗忖,这个八婆明明是来整我的,却实际反过来帮了我,到底是要说他蠢还是该表扬她可爱呢?
“呵呵呵,曾校长,马老师,她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你们不觉得这个话太讽刺了吗?”胡铭晨笑道。
“哪里讽刺了?”马艺立刻配合接过胡铭晨的话反问。
“黄晓阳说的是我们好多人,他说他看到了,可是这个人却说只有我一个,她也说她看到了,这就奇了怪了,我会孙悟空的分身术?我会变出很多个我?还有,黄晓阳说的是土块和泥团,但是她却说的是石头,那我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打的?难道扔出去的东西在空中是石头,打到黄晓阳了就变成土块?哈哈哈,我要是有这等法术,我还读什么书啊,早就成仙了嘛。再说了,黄晓阳这小体格经得住石头打?他干嘛不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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