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一起守夜,项呦呦没有撑住,趴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家里开了地暖,屋子里就像是临近夏季的温度,根本不怕冻着,许旬上楼拿了个毯子,盖在了项呦呦肚子上。
项呦呦睁开眼,她来到了半梦空间,看来她睡了过去。
原身一脸怏怏的看着项呦呦说:“喂,入侵者你过得开心吗?这都几个月了,你还没有回去,一点进展都没有,今晚你过得真开心,而我一个魂体,根本感觉不到饿,我都多久没吃过饭了……虽然我住院的那一个星期吃过……” 原身满脸的抱怨,简直就是怨气冲天,她吃醋因为自己的爸爸和一个外来者处的那么好,而且项天启没有发现项呦呦其实已经不是项呦呦了。
项呦呦被她说中了软肋,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在想着回去。可是咱们趁放假的时候也去了一两个神婆子,道观之类的地方,也没人发现咱俩的状况,也没找到你说的那个老道士……”
项呦呦解释道,她最近的确过的有点安逸,她好像开始贪图和这边朋友相处的快乐,贪图有家人的感受,好像她不再是野孩子,不用受别人充满可怜的目光,明明他们不能感同身受,但还偏偏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样。
这一点是她活了那么多年,最讨厌的一件事。
“你试试能不能出去,和我爸……你爸爸相处一会。”项呦呦觉得自己是在侵占原身的一切,有些许的心虚,为了弥补,只好这样说。 原身一听这话,有一瞬间的开心,不过马上转瞬即逝:“没有用的,上面有个屏障,我一直过不去。”
“那这样呢?”项呦呦说完,一个含着魂力的巴掌拍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整个身子不由得一震,因为疼痛佝偻着身子。
“你……”原身不可思议的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消失在原地。
而现实中的项呦呦身子一动,就像是做梦踩空一般,把自己给吓醒了。
原身项呦呦捂着自己的胸口,好疼!难道这就是刚刚入侵者对自己狠下心来使的力! 在半梦空间里,那个屏障阻碍着她,她知道那屏障和入侵者的魂体有关,如果入侵者魂体减弱或者消失,她都可以占据这个身体,但是唯一不能的是,她对入侵者魂体攻击无效,但现在看来,只有入侵者她自己才能让自己受伤。
许旬上了楼,项天启拿着电脑做在项呦呦旁边,一看项呦呦被自己整醒:“怎么醒了,踩空了?还是做噩梦了。”
项天启关心的摸了一下项呦呦的脑袋,项呦呦眼中瞬间包含着泪水,上辈子和爸爸都没有这样亲近过。
她扑倒在项天启怀里,撒娇的说:“嗯……不是的,我做了个美梦,这个梦太美了,我想一直留在这个梦里不出来,可是我知道,我还是会出来的,所以……我提前出来比较好,快刀斩乱麻……”
项天启注意到了她的哭腔,还真以为项呦呦在为这个美梦惋惜,笑着拍着她的背:“既然是美梦,多做一会儿是一会,爸爸在这边为你保驾护航,让你做一晚上的美梦。” 项呦呦委屈的更厉害了,她抬头眼泪哗哗的小脸:“爸爸,新年快乐……”
项天启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但他知道女孩子一般都多愁善感,只好接项呦呦的话:“呦呦也新年快乐!”
项呦呦又扑在项天启怀里“新年快乐,新年快乐……爸爸……”
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说着,好似要把一辈子的新年快乐都说一遍,而项天启也是一遍遍的回应:“新年快乐!……”
……不消一会儿,项呦呦沉沉的睡了过去,原身再次出现在半梦空间的时候,两条泪痕挂在脸上 。 “谢谢你,向呦呦……”原身这一次没有喊她入侵者,而是以本名称呼。
项呦呦捂着还在闷疼的胸口,躺在自己创造的老板椅上“不用谢,本来就是欠你的……”
原身认真看了一眼老板椅,那是项天启给她专门定做的,被向呦呦自己意念创造了出来 。
原身道:“不是的,咱们之间没有谁欠谁一说,我本该死去,没有魂体,没有意念,如今我们这样,应该是缘分使然,一切事情都有他的道理……不过就是在教会我们什么而已……”
原身喃喃说道,她本来还觉得自己说的多么高深莫测,再一看向呦呦,她已经睡了过去……
原身: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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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玖亲自煮的醒酒汤,他费了老大劲,才喂完不听话的程澄,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没忍住自己喝一口,然后渡给程澄,但一想他这没发育好的小身板,这样做有点猥琐,就弃了这个念头。
谢玖坐在床边,看着暖灯下醉意上头,昏睡不省人事的程澄,她的脸在暖灯下红的更厉害,但也更可爱。
谢玖有些许的贪婪望着程澄的脸,这是他上辈子梦寐以求的人。
上辈子的程澄一直高冷,即使救了他,也没有给过他过多的关心,都是他在一点点奢求程澄对他的关心。
上辈子的程澄喜欢向可望,在他眼里认为,她喜欢向可望到无法自拔,所以他在程澄自焚之后,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弄死向可望。
上一世的程澄也没有和项呦呦成为朋友,这一点是他比较好奇的,到底哪里出现差错了呢?
他的性格本来就不是调皮的人,可是为了吸引程澄的关注,他就装成一个顽皮的人,不过这样……他觉得挺好,因为和程澄相处的越来越好,关系越来越亲密……
而且装可怜,装顽皮,真是……太有意思了。
谢玖凝望着程澄睡意憨甜的侧脸,眼神有些阴鸷,手指轻轻划过程澄的脸颊:
“你哪一辈子,都是我的……”
而程澄像是回应着他这句话,身子有点害怕的发颤,捂紧了自己的身子。
谢玖好笑的抿唇,眼中的阴郁划开:“我不会欺负你了……乖,睡吧……”
程澄渐渐放松了身子,再一次进入梦乡,睡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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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大宅院,许老气的扔掉了筷子:“你个忤逆子,大过年的,竟惹人心里不舒服。”
赵兆灵默默的低着头不说话,而许届气的脖梗子都红了起来:“爸,你说好了经济危机过去之后,我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许老接过下人手里的拐杖,使劲的敲着地板:“放屁,哪里过去了,你个眼光浅的东西,行市股情还会变化,现在正处年头,给你点甜头你就两眼发光,过了年头还有一场硬仗!”
许届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可是他不想耽误自己得到的消息,听手下人报告,找到了当年林清的消息了。好巧不巧,就在许旬所在的那个城市。
许届没心情继续和父亲一起吃饭,他哼了一下,甩袖离去,许老气的狠拍了一下桌子说:“这个逆子,竟然敢哼老子,嘿……那么多年少见的横气又给我上来了!”
赵兆灵泪光一闪,低垂着脑袋跟许老说:“爸,我也退下了。”
许老无奈的“唉?”了一声,赵兆灵已经走了出去,许老拄着拐杖摇了摇头:“造孽啊,当年硬生生害了兆灵这孩子。”许老一个人慢悠悠去了后院。
许届是许旬的父亲,年轻的时候爱搞艺术,学文艺那一派,大学时候出去收集素材的时候,遇到一姑娘,就是兆灵,赵兆灵是帝都赵家独女,如果说许届是喜欢文艺,兆灵从小就学习这一方面。可谓是惹人注目。
当年许届很是瞻仰赵兆灵,和她联系甚密,向来孤僻的赵兆灵春心初动,回帝都之后,便非要许届不嫁,而许老知道了这件事,半开玩笑的答应了,许届也没答应也没拒绝,当时圈子里都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可许届回家之后,非说喜欢了外面一姑娘,非她不娶,这事可招惹了许多人的蛋糕,利益当头,谁能忍受堂堂帝都四大家族之首的许家继承人娶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
当时整个商界名流都在议论许家的未来,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玄的很,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届突然答应娶了赵兆灵,那场婚姻可是大有派头,这场风波也就这样过去,虽说这些年来许届一直没有成为许家的领导者,一直由许老掌控着,可这许家的地位稳稳的又做了十几年。
现如今帝都陷入经济危机,往年往这边奔的年轻人纷纷叫苦,不知道帝都今年犯了什么冲,各家各产业都多多少少出了毛病,满盘皆开始大洗牌,新出之秀开始上台,不知道谁家会赢,这次的危机关乎着地位权利的更迭变化,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的动荡,帝都以后的天,可是要变一变……
许老在赏秋菊,感叹时光的易逝,一位黑衣悄然无声出现在许老身后,他恭敬的鞠躬:“许老,找到了谢家失踪的孩子了。”
许老像秋菊褶皱的手拂过花瓣,双手按着拐杖上,远远的望了一眼宅院围墙:“是谢倧那孩子吧!”
黑衣道:“正是。”
许老缓缓的往前踱步,黑衣紧跟身后,许老颇有苍老的声音疲倦的说:“先别管那孩子的事了,谢倧做事太绝,又有好处又有弊处,且看事情往哪发展,你去查查许届最近查到了什么……还有封闭消息,控制许届出入帝都。”
黑衣退后一步:“是。”然后不消几秒,迅速消失在宅院中,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连监控器都无法找到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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