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总,其实您现在去见夫人有什么用呢?如果她有意躲着你,你去了,也见不到。
更何况,你一直觉得夫人和许烁有暧昧关系,这是你心里一直有跟刺,这跟刺不拔,就算见到了夫人你还是会伤害她的。”
“刘特助,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落用,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去见见许安妮。”
“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牢里吗?”
“她精神失常,被保外就医了。现在在帝国精神疾病疗养中心。”
“既然精神失常了,那还去见她干什么?一个疯子的话还能有什么可信度?”
“是啊,疯子的话是没有可信度。可是,之前您就是因为许安妮的话,才开始怀疑许烁和夫人的。去看看许安妮吧,或许能够从她那里知道些什么呢。” “好吧。”
帝国精神疾病疗养中心。
许安妮被安置在一家高级特护病房里,落以琛和刘特助到的时候,她正在吃饭,除了在轮椅踏板上的两条腿略显单薄之外,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心灰意懒的许安妮听到脚步声连头都没有抬,不耐烦地把汤勺敲得兵乓响。
“许烁,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刚刚才走吗?烦不烦?” “安妮小姐。是我们落总来看你了。”
听到刘特助的声音,许安妮惊喜地抬起头,果然看见落以琛就站在自己面前。
“以琛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
“嗯。”
“以琛哥哥,你想安妮吗?安妮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呢。” “想我什么?”
“想你从前和安妮一起温存的那些时光呀。”
“哦?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有过什么温存的时光。”
“以琛哥哥,你忘了,你以前天天和安妮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每天睡觉之前你都会给安妮深深的晚安吻,然后轻轻脱掉我的衣服,把我抱上床……”
许安妮满嘴胡言乱语,说着一些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落以琛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刘特助赶忙上前去捂住许安妮的嘴巴。 “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竟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幸亏是你在我身边,要是其他人,还真以为我把她许安妮怎么着了呢。”
“落总,我问过许安妮的主治医生了,她这是非常严重的臆想症。简单来讲就是会将一些自己非常渴望但是又没有做到的事情在脑海当幻想出场景,然后坚定地认为这些事情在自己身上切切实实的发生过。
比如,她非常渴望和你结婚,得到你的温柔,可是现实生活中你又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她只好在脑海当中幻想出来,就像她刚才讲的那一样。”
“痴人说梦!”
“所以啊,落总,从前在凤凰山庄她跟你说的那些夫人和许烁发生关系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她幻想出来的。以我对夫人的了解,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不自爱的事情的。”
“可是那个时候许安妮并没有精神失常啊。”
“落总,医生说了,这个病潜伏期长,刚刚开始发病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来,除了话比较多之外,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
“凤凰山庄?许安妮,余晚晚,许烁,我……”
“落总,你还记不记得,凤凰山庄事件之后不久,您有一次把夫人拉到车里,说要惩罚她,还嘱咐我把帘子拉好……”
“难道她怀孕就是那一次?!”
“应该是的,算算时间,刚好和夫人怀孕的时间相吻合。”
“那许烁呢?那个时间她刚好和许烁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
“落总!我以人头担保,夫人绝对和许烁有什么苟且。您想想,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许烁的,他现在在打理许氏集团海外的资产,虽然财力势力比不上以前,但是养活自己和夫人还有孩子绝对绰绰有余啊。
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有感情的话,直接双宿双飞去国外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就行了吗?何必要留在国内受您的闲气呢?”
“嗯。有道理。”
“许烁现在在哪里?”
“咱们派去跟踪他的人说他在机场,准备出国了。”
“一个人吗?”
“一个人。”
“刘特助,你说我这回是不是真的错怪晚晚了?”
“落总,您这是典型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当局者迷?”
“是啊。也有可能是你太在乎夫人了,所以才会这样敏感,俗话说,关心则乱嘛。”
“关心则乱?我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关心她了。”
“您知道就好。”
“刘特助,你陪我到向晚茶楼去一趟吧。”
天气渐渐转凉了,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开始飘落黄叶,路上的行人都加起了衣裳。
落以琛看着路人,喃喃说了一句,“天凉了,她最怕冷了。”
“落总,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刘特助,再开快点。”
向晚茶楼里,苗知兰和一个保洁阿姨正在擦洗茶具,絮絮叨叨地拉着家常。看到落以琛和刘特助进来,苗知兰别过脸去,强忍了一把眼泪。
“贵客登门,是来喝茶的吗?”
“苗阿姨,我们落总是来找夫人的。”
“这里没有什么夫人,你们要是来喝茶的,就请坐,要不是的话,就请回去吧。家里现在就剩我一个老婆子了,也不好招待你们这些年轻人。”
“我们夫人呢?”
“我都说了这里没有什么夫人。我就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子现在在打理许氏集团,闺女不知去向了。”
“什么?不知去向?这是什么意思?”
“我闺女爱错了人,信错了命,前几天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去哪儿了?她还怀着孩子呢。”
“不知道,她因为伤心过度,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休息了几天了,就离家出走了。给我们留了张字条,说是去散心去了。”
“孩子流掉了?”
“对啊。流掉了也好,免得都伤心。我们家晚晚身体本来就不好,拼了命怀个孩子,谁知道这孩子遇到了一个狼心狗肺,忒不是玩意儿的爸爸,不仅不认这个孩子,还诬陷我们家晚晚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刘特助听着苗知兰指桑骂槐,偷偷看了一眼落以琛的脸色,还好,没有生气。他脸上现在只有无尽的担忧,根本就没有听进苗知兰的骂。
孩子流掉了?余晚晚离家出走了?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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