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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见了吧?刚才那小姑娘说的人正是你姐姐,”连赵氏闭上眼睛,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当初一家人在一起的场景。
如今这一家人再也不能称呼为一家人了吧——.
“娘,你要是气不过,咱们就杀回去,有我陪着,没事儿的,”就知道连赵氏会有想法,否则也不会跑到这京城里的醉香居来吃午饭。
不过这也难怪,连家人明明在京城过得很好,结果非要像是甩包袱一样对她们娘俩不闻不问,做得太绝情了。
连赵氏不语,神情挺失落的,这时候又见店小二来问询,南昭随手安排了些连赵氏爱吃的菜,之后便不发一言,坐陪着连赵氏。
跟当初知道连父在京城娶了好几房小妾一样,连曼曼不想认娘这事儿非要连赵氏自己想清楚不可的,她作为造成一切后果的主因,最好不要过多劝解,而且说了也白说。
只是令南昭没想到的是,直到她将午饭吃完了,连赵氏才回过神来,她手里拿着绢帕,亲自帮南昭擦嘴,随后又说:“娘想清楚了,既然连家人都不知好歹,那就一起一刀两断好了。时至今日,娘还有一件事儿要跟你说。”
“其实连曼曼不是娘亲生的孩子,娘亲生的孩子只有你——”
这事儿说来话长,是有关于连父的一段感情史,当初连父娶连赵氏之前,还有一个表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原本他们才是有婚约的一对儿。
两人还没成亲,便偷尝了禁果,后来就怀孕了,那表妹十月怀胎,不巧的是生连曼曼的时候恰好就难产了,后来连奶奶力排众议要求保小的,那表妹自然就没了。
再后来,稳婆抱了连曼曼出了产房,连家人失望地发现是个女娃娃,自然是心灰意冷,并不开心。
也是连家突然有了女娃娃,连奶奶并不愿意分心看管,这才生了要尽快给连父再娶妻子的心思。
当初他们同一批难民刚刚在葛家村站稳脚跟,几户外姓人家生活都很艰难,只是那葛家村的村民太抱团了,根本就不愿意接纳他们,连奶奶想要钻空子都没辙。
后来有一年葛家村发生了蝗灾,地里的庄稼还没成熟就被吃掉了,家家户户都没了饭吃,日子不好过,又恰逢原身的外婆生重病,急需要看病吃药。
可是家里没钱啊,就这样连奶奶趁火打劫,仅仅用用十两银子外加三只鸡和一头小猪,就换了连赵氏后半辈子的幸福。
当时那些东西不算少,就是放在好年景,用作彩礼也是足够体面的,更何况十两银子足够救外婆一命。
赵家人纵然是万般不舍,但也没办法,只好应了这门亲事,好在连父当时还算是一个壮劳动力,眉清目秀,除了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以外,还真没有其他的不良嗜好。
就这样,连赵氏便心甘情愿了。
当年连赵氏是将连曼曼当做自己的孩子疼进了心里的,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紧着丈夫公婆先来,剩下的一点点也要给连曼曼留着。
后来有了原身,连赵氏的母爱仍旧没有发生偏颇,是一样的爱着连曼曼,可以说连曼曼如今不管不问的态度,是真的伤到了连赵氏的心。
相比连父的做法,连曼曼这种狼心狗肺的行为才是真的往连赵氏的心口插上了一刀。
连赵氏本来是想要忍着眼泪不哭的,只是说着说着,泪水便不由自主地留下来,她哽咽着说:“其实五年前,娘知道了你父亲的事情后,心里对连曼曼也有了准备,只是连曼曼毕竟是娘一手养大的,怎么就如此忘恩负义。”
“十年前,你说是连曼曼偷拿了幸运符,这才有了福气运,娘愤怒过,只是时间一长,那愤怒好像也不那么浓厚了,只是娘没想到连曼曼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连赵氏顿了顿,又说,“妙妙,你能理解吗?娘心里是真的不好受——”
南昭默默地将连赵氏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说:“娘,没有什么理解不理解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那枚幸运符怕也是失灵了,早在十年前,福气运不就又回到我的身上了?现在的连曼曼不过是强弩之末,被京城百姓当个吉祥物罢了。”
“您不要伤心,连曼曼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哪再好不过了,您有我这个亲生女儿就足够了,不损失什么的,”其实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南昭怕说了,又要引得连赵氏哭个没完。
记忆中,她上次见连赵氏哭泣还是十年前,那时候她刚刚来这个小世界,为了赚钱,上山下山打猎好几趟,脚底板的水泡一茬又一茬,根本好不了。
本来她自己都没在意,也没表现出来异常,后来一次从县城回家,当天她累极了,晚饭都没吃倒头就睡,那会儿连赵氏帮她拖鞋,这才看到了她脚上的伤口。
犹记得,她睡意朦胧间,隐隐约约地看着连赵氏的抽泣的背影,连赵氏再帮他挑水泡上药,那纤薄的背影便刻印在了她的脑海中,这也是她愿意喊一声娘的原因所在。
伤心的女人不好哄,尤其是连赵氏这样伤心了十年的女人,南昭什么都没说,就只是抱着连赵氏,像是安慰受伤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后背,一拍就是一个下午。
经过商场的锤炼和南昭平日里的思想灌输,连赵氏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坏情绪仅仅用了一个下午便消耗完毕,两人最后破涕为笑。
因着到了晚上,店小二也着急,抓耳挠腮地试探着进门,连赵氏看着南昭笑了笑,说:“行了,你这孩子,娘中午就看你吃了,也不知道让一让娘,快,帮娘重新上一份大餐!”
“好嘞,小二听见了吗?撤桌,再上一份大餐,捡最好的菜上!”
待到饭菜上来,南昭就看着连赵氏吃饭,由于多年的练武习惯,她是不吃晚饭的,看着连赵氏吃到一半的时候,她走出去,看了眼丫鬟,问:“舅舅那里什么情况?”
她们都来一天了,若是按照赵勇以往的习惯,该是亲自找过来的,怎么就是不见人呢?
“禀小姐,家主一大早就去见了靖安侯爷,管家说是谈一些事情,下人来报说家主大中午的,就喝多了酒,估计这会儿还没醒呢——”
“知道了,去叫车,一会儿回家,”南昭吩咐说。
赵勇现在是明面上的家主,对外的活动一律由赵勇来把持,实际上掌权者却是南昭自己,并且这家里的产业也是姓赵,而不是姓连,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来京城跟连家人摊牌的时候,不让连家人跟着占便宜。
当初是南昭自己不想赚太多钱,害怕连赵氏会原谅渣男,有了太多的钱就是送进了渣男一家的口袋,只是后来赚钱计划失了控,这钱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直至最后她对金钱数字也没了概念。
外人只知道他们因为豆制品发了家,拥有数不清的店铺,从未有人能具体地说出一个数字,但是外人的潜意识里总是以为他们家靠卖便宜的食物,利润多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可惜他们不明白薄利多销的概念,南昭现在是真的很有钱,好不夸张地说安国的国库都不一定有他们家的小金库有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南昭懂得,因而时常跟外婆谈心,让她发号施令,让家里人不要太过奢侈,以免遭人惦记,这也是她迟迟不肯将事业发展到京城的另一个原因。
而现在,那微妙的平衡是要被打破了吗?
南昭不得不深想,那靖安侯为何要请赵勇一介商贾喝酒?恐怕不是简单地联系感情吧,赵勇刚来京城不过一个月,哪里就有机会认识皇亲国戚了?
许是连赵氏看出了南昭眼中的担忧,便问道:“知子莫若母,说吧,是不是你舅舅出事了?”
他们家的产业足够大,本来也不该让哥哥到京城开店铺的,只是她不甘心,十年了,她想要体面地站在那人的面前,质问他为何要抛弃糟糠之妻于穷乡僻壤十年!
“什么都瞒不过您,”南昭顿了顿,心下措辞一番,才说,“舅舅没出事,只是今儿被靖安侯请去喝酒了,醉得不省人事,巧儿说这会儿估计酒还没醒呢。”
连赵氏疑惑地说:“你舅舅也不认识那靖安侯啊,怎么会——”难道是他们家树大招风,一来京城便被权贵盯上了?
若仅仅是破财免灾倒也还好,只怕有其他的晦气之事发生,那就不好了——
见连赵氏担心,南昭立刻解释说:“娘不要担心,回头问问舅舅再说吧。”
南昭暗搓搓地想,其实这事儿按照最坏的结果来设想,也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大不了她再重新打拼一份事业便可,不过若是能借此机会将连赵氏的注意力转移,反倒是一件好事儿了。
饭后,两人不急不慌地吃了饭后甜点,这才开开心心地从醉香居离开,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连赵氏的心胸早已是今非昔比,就算是再担心赵勇,此时也不会显露出一丝慌乱之色,比南昭还要沉稳呢。
两人有说有笑地下楼,南昭摸摸小肚皮,说:“娘,这京城的醉香居糕点不错,比家里那边儿的要好吃。”
“看出来了,”连赵氏拍了拍南昭的手背,又说,“你啊,多少年都不吃晚饭了,哪成想也这般贪嘴,当心积了食!”
“不会的,”这连赵氏的心情终于是多云转晴了。
也是够坎坷的,她们第一天到京城,在外面逛了一天了,连赵氏的心情真是大起大落的,若不是今晚这一餐饭和糕点治愈了心情,难说她还要怎么哄着呢——
两人一出门,便看到门外的马车早已经准备就绪,听到管家的描述,这才知道马车是赵勇派来的,还让管家亲自来接,南昭跟连赵氏看到熟人便更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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