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跟着小哥走,二哥待会就来找你们。”赫连虎冲妹妹冁然一笑,“二哥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快走。”
说完便提刀冲上前跟敕勒家族的人打了起来。
赫连豹想上前帮哥哥,却又放心不下妹妹,进退两难。 “小哥,背上阿翁,我们走。”赫连宝鹿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再拖下去他们全都得死在这。
“可是……”赫连豹还是犹疑不决。
“你是想我们全都死在这吗!”赫连宝鹿怒了,自己去搬回纥刀旦。
可是中了蒙汗药的人沉甸甸的,她根本拉扯不动。
赫连豹被妹妹这一身呵斥拉回了理智,他连忙上前帮忙。 “阿曜,搭把手。”赫连宝鹿吩咐道。
阿曜没吭声,动作却丝毫不含糊。帮着把回纥刀旦放到了赫连豹身上,用布条将两人捆到一起。
赫连宝鹿看着身旁的金银珠宝,随手抓了一把塞到胸前,拿起刀跟着两人从后边绕了出去。
“他们要逃!”眼尖的敕勒人看到他们逃跑忍不住大喊。
赫连虎眼疾手快,一刀将那人斩杀于眼前。 “不能让他们走了。”敕勒樨手下的刀越发的快了。
“敕勒樨,让我来会会你。”赫连虎要给弟弟妹妹争取逃跑的机会,哪里会让他冲上去。
“嚯,你个小子一个人就敢来拦我,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赫连家的人有什么本事。”敕勒樨提刀正面攻了上来。
“怎么样都比你们敕勒家的小人强。”赫连虎嘴上也不饶人,两人一边打一边互相辱骂。
“半大小子也敢挑衅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好汉。”敕勒樨冷笑一声,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其他要来追他们的人也被少数清醒的回纥家族的人拦住了。
他们看到了家主被小公主带走了,只要公主回了王庭,他们就有救了,所以他们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追上去。
激烈的厮杀再次展开。
前方这些情况,逃走的三人并不知晓,他们已经跑到了回纥家的马场。
只可惜,这些马全都倒在了地上。 “马儿也被下了药。”赫连豹垂头丧气地看着倒成一片的马群,“没有马,我们根本跑不了。”
“不,有马。”赫连宝鹿看向了敕勒家族方才绕过来的地方。
赫连豹顺着她的眼神望去,顿时大喜。
“还是妹妹聪明,他们有马!”
“小哥你等着,我和阿曜去偷两匹马来。”赫连宝鹿说完便扯着阿曜溜了过去。
赫连豹想说让他去,可妹妹走得实在太快,他若是出声定然会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因此只得焦急地等在原地。
赫连宝鹿牵着阿曜跑到了敕勒人隐藏的地方,看到了几十匹马,顿时面露喜色。
阿曜粗粝的手被身旁的小姑娘柔软的手包裹着,心中涌起一丝怪异的情绪。
由不得他多想,赫连宝鹿松开了他的手。
“你骑一匹马再牵一匹走。”吩咐完毕,赫连宝鹿便挑了一匹最健壮的马翻身上去,策马离开了。
阿曜牵了两匹马正欲追赶上前,脑海中却有了新的主意。
他看了一眼剩下的马,想了想,把怀中的药都掏了出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些马全都倒在了地上。
他一刀一刀把这些马都杀死,像是在发泄什么。
因为昏迷过去,马儿连惨叫声都没法发出。前方杀红了眼的敕勒家族,压根没反应过来他们的马都被杀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牵着马回头找两人。
赫连宝鹿正要抱怨,却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你做了什么?”她脸色沉了下来。
这家伙不会不听劝跑去前面杀人了吧。
“马,都杀了。”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赫连宝鹿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把那些马都杀了,敕勒家的人便追不上他们了。
“做得好。”赫连宝鹿顿时就高兴了起来。
“这些也得杀了。”阿曜指着身后的回纥家族的马。
“这都是阿翁的……”赫连豹正要说什么,却被赫连宝鹿打断了。
“小哥,速战速决,绝对不能给他们留下一匹马,不然我们就跑不掉了。”赫连宝鹿第一个提刀上前,下手毫不含糊。
赫连豹只得照做,他对妹妹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
三人一块动手,可比阿曜一人斩杀快多了。
他们将马处理完,趁着夜色逃离了涂谷。
前方厮杀伤亡惨重。
敕勒家族的人将整个涂谷变成了血泊。
剩下的女人瑟瑟发抖,她们知道,她们跑不掉了。
他们笑着庆祝起自己大获全胜,每个人都坐到了席位上吃起了寿宴上精心准备的食物,还把回纥刀旦的寿礼瓜分得一干二净。
“赫连家的小王子和小公主跑了,真的不要紧么?”敕勒樨的心腹果羌有些许担忧。
“怕什么,他们老的老小的小,能跑多远。再说了,王庭那边还有大哥呢。”敕勒樨毫不在意。
回纥刀旦中了迷药,他们能带着他跑多远。
赫连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半大小子,再加上十二岁的赫连宝鹿,成不了什么大事。
哪怕缓上个一天一夜,他也能把他们抓住。
他今夜杀了这么多人,得吃点好的补一补。
“也对。”果羌想着家主英明神武的模样,也露出了笑意。
今夜过后,家主就要成了可汗了,他们敕勒家将一统西番,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敕勒家族的男人们吃饱喝足,淫-笑着凑到了那些女人的面前。
“二大王,您想享用哪一个?”下边的人舔着笑脸讨好敕勒樨。
敕勒樨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干净的少女,指着她道:“就她吧。”
回纥家的女人们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脸上满是绝望,她们试图剧烈挣扎以逃脱,却徒劳无功。
被点到的少女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到敕勒樨身上。
“神会诅咒你们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待会就让你看看本王的勇猛。”敕勒樨挑眉,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脏话。
周围的男人哄笑起来。
女人们握紧了彼此的手,唱起了西番古老的歌。
悲怆的曲调响起,众人心头一颤,烦躁不已。
“把他们的嘴给我堵上。”敕勒樨很是不满,他办好事的时候可不想听到这些哀乐。
“是。”
歌曲被打断,女人们脸上流下了凄惨的泪。
回纥家的荣光,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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