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宾客高坐,喧喧嚷嚷,非常的热闹。
杜小姐看了看天,晌午都快过去了,自己的相公却是久盼未来。而作为司仪的张无忌几乎比自己结婚还要着急,跑前跑后地不断观望。
正踌躇间,却见张致远一脸笑意的走了回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得意的辞喻小姐。这两人的脸色全是喜上眉梢,就不知在私下到底谈了什么好事。
一番议论之后,慢慢就消停了下来。
“侯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让大家久等了,刚才一时性起,和辞小姐私下做了一些深入的探讨,真是不好意思。”
张致远抱了抱拳,对四下众宾环礼陪是,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愧疚神情。
由于耽误了时间,婚礼的进度就不得不紧凑一些了,按照张无忌的建议,后面就直接进入礼仪,拜堂成亲。
没错,既然是简化了程序,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这张致远第一次拜堂,也没有什么经验,急忙询问礼仪过程的具体情况,却发现,除了几句耳熟能详的口号之外,其他的事项都是一无所知。
唉!早知道如此,前两天就该来一次彩排演练,现在真是尴尬,自己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木头一样。
管他呢,这是我老张的结婚礼,又不是你们娶媳妇,随你们怎么想吧!一句话: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
“一拜天地!”
新郎官张致远手握牵绳,携着头顶盖头的杜心仪面朝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一脸欣喜的杜老五激动的老泪纵横,只是呵呵的发笑,却说不出礼让的话来。
“夫妻对拜!”
这两位新人面对面的一摆,就标致着他们永远绑在了一起,已经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礼成,送入洞房!”
苏凌淡淡而笑,眼神里有些开心,也有些羡慕,更有一些迷惘,复杂的脸色在这微妙中不停变化着。
辞喻最开始时还看得起劲,可到了后来却蹙起了眉头,似乎陷入了深思。她时不时的抬起自己的纤手,嘴角处禁不住挂上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按照传统的礼仪规范来讲,现在宾朋满座,新郎官张致远必须在酒过三巡后出来敬酒。可是明候自进了洞房之后,就没有再出来露面。无奈之下,张无忌只好硬着头皮来到后院去搬请正主。
“侯爷,大家都等着您去敬酒呢!”
洞房外,这小厮蹑手蹑脚,就如同是做贼一样,压着声音轻轻地呼唤道。
“敬酒?他娘的,我是侯爷还是他们是侯爷?凭什么我给他们敬酒?”房内传来了侯爷不耐烦的声音。
“你若是不敬酒,好像有点不合礼仪呀!”张无忌苦笑道。
“礼仪不都是人定的吗?你就说,我正在为封地的百年兴盛大业殚精竭力,没时间陪他们唠叨。你让他们吃好喝好,然后再带他们去娱乐区听听乐师们的精彩演奏,等他们玩累了就各自回家!”张致远道。
“呃......好,我这就传话过去。”
“等等!”
“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让徐娘给我单独做几个小炒,然后送到洞房里来,我现在还没吃饭呢!对了,牛鞭汤是必不可少的,千万不要忘记了。”张致远骚骚地说道。
“是!”
半个时辰后,室外阳光明媚而室内红烛摇摇的洞房内,檀香冉冉,酒香飘溢。床榻正中处的大红双喜格外显眼。
“达令,这大白天的,你为什么把窗帘拉上了?感觉光线都暗了好多。”顶着红盖头的杜心仪含羞似怨的道。
“咦?莫非你掀开盖头偷瞧了?”张致远贼贼一笑,看了看眼前迷人的俏媳妇又道:“这样的气氛才有情调,要那么亮堂干什么?”
“时辰不早了......”杜小姐柔声道。
不早了?莫非是忍不住了?
张致远嘿嘿一笑,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正双手摩拳擦掌的想要解开腰带,却听杜小姐又补充道:“如果再不吃饭的话,就要和晚饭连在一起了。”
汗!侯爷扁了扁嘴,同时鄙视了自己一把!如此重要时刻,怎么可以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呢?不过经这一提醒,腹中的饥饿登时放大,肚子竟然咕咕地叫了起来。
可是,老婆还顶着红盖头呢,这怎么吃饭?
“小宝贝,你这样遮遮盖盖的也没办法用膳呀......”
“真是个木头,当然是要你取下来了......”
张致远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唱道:“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你的脸儿......”
那手指才刚刚碰到红布,杜小姐嘻嘻一笑,娇嗔道:“木头,哪有这样取盖头的。”
怎么又成木头了?
“那该怎么取?”木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道。
“桌子上不是有杆秤吗,你要用秤杆把红盖头挑下来,这叫做‘称心如意’。”
奶奶的,洞个房还这么多讲究,这要是换做人家没称的,岂不是只能干瞪眼了?
唰!
秤杆一挑,红盖头飘然而落!
烛光下,杜心仪头上的凤冠霞帔晶光闪烁,在额前的珍珠垂帘后,映出一张闭月羞花的脸。她俏目含春,嘴角带笑,就如同阳春三月中盛开的桃花,美不胜收。
“达令,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心仪,你真美!这种美是特有的,也是别人不具备的。除了倾城倾我之外,还有贤淑之美,坚贞之美,这每一种美都让我深恋其中,不能自拔。唉,自我来到这个世上,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小宝贝,我张致远会用一生爱你,至死不渝。”
谁说男人不会说情话。
杜小姐娇躯一颤,激动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下来。
一杯深情满满的交杯酒里,蕴含着彼此的情意,盛载着往昔的种种,更徜徉者美好的未来。
一顿烛光午餐,浪漫而又旖旎,春意盎然,郎情妾意。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这句话用在此刻的侯爷身上极其恰当。
“宝贝,现在似乎该干点什么了吧?依夫君之见,不如趁着饭后的体力充沛,咱们研究一下‘人伦大道’如何?”张致远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柔声道。
“达令,现在还没天黑呢,这光天化日的,怎好......”
“谁规定白天不能那样的?俗话说,打铁趁热,办事趁早,现在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浪费时间就是浪费财富。”
说罢,饥渴难耐的达令一把搂过了她,那双大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
杜小姐双靥滚烫,眼神略显迷离,呼吸渐渐急促,正欲扑到他的怀中,忽听门外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传来。
“嘻嘻,没想到阿牛哥还是个‘细心人’,如此慢热,杜姐姐可是有福气享了......”
这声音还能是谁,自然就是隔窗听房的苏美人了。
“你个狐媚子,净搞这些破坏气氛的鸟事,等我抽出时间来,一定要好好地蹂躏你一番。否则,无法解我心头之恨。”被搅了好事的张致远是既尴尬又恼火,隔窗哼道。
“阿牛哥还是省着力气去蹂躏杜姐姐吧,奴家身子单薄,弱不禁风,可经不起你的瞎折腾。嘻嘻......哥哥还请继续,小妹去也。哦,对了,明天我有要事找你详谈,切勿纵欲过度,被掏空了身体。”
“你诚心气我是不是?”
“这回我真走了,嘻嘻。”
“......”
他娘的,这府邸是自己亲自设计的,怎么隔音效果如此的差,竟然还被那骚货窥听了房话。莫不是建设团为了我省钱,窗户上偷工减料了?看来,明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他们一番,以正视听!
窗外终于没有了声音,想来苏凌是真的离去了。
经此一闹,杜小姐更是羞赧的不能自已,脸色也红得像那夕霞一样,娇滴滴的都能拧出水来。
“小宝贝,我觉得......咱们还是继续吧。”
“嗯......”
红烛摇摇,在一侧的白墙上映出了两道人影,她们互相凝望,在无声中交流着温馨与柔情。
其中的一条身影身材颀长,轮廓壮硕,伸出手指轻轻托起另一妙影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是徐徐抚摸,轻柔中透出无尽的怜爱。
而另一道身影则是轻衫薄袖,若露香肩,曼妙的曲线玲珑有致。她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有些紧张和不安。她长发如瀑般,直垂腰间,婆娑摇摇影影绰绰。
“你要怜惜我......”
“嗯!”
这句话,就如同一剂猛烈的春药,直让张某人的脑海中嗡的一声炸响,而后就感觉全身燥热,禁不住兽血沸腾。
而此时,室外新栽的一棵腊梅树,也不知是受了庆祝喜庆的影响,还是沐浴了‘春风’,竟然提早的悄然绽放了。
那梅花,如霜似雪,暗香飘来,娇艳而又纯洁。而最中处,几丝殷红的花蕊就如同浸过了朱砂一样,温婉中又有着火一般的热情。
室内,绝对是一番云雨春风,此中之旖旎,不宜与外人道也。
至于张某人的表现如何,而杜小姐是否如意,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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