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的拘留长达6天,还得缴纳处罚金,6天时间都得呆在这个囚牢里;陈娇娇没有人脉能打通关系提前放行;陈凌也...肯定有的,但她不太乐意主动找他帮忙,特别是在干了那么一架后。
思来想去,她只好拨给贺尧。
“开玩笑吧?你被抓了?什么原因?” “......”反正不是因为违法卖那啥...
江半头疼:“说来话长,你能不能帮帮忙?把我弄出去又或者缩短拘留时间。”
“很简单啊,塞钱不就得了。”
“那我得塞多少?不会因为贿赂而被多关几天吧?”
贺尧不由发笑:“你太看得起我们的仆了。这样吧,我打几个电话问问,你等我。” “我都不知道是该说谢谢还是该说不好意思了。”
“两者都可以啊,我接受的。”
“你今天心情很好嘛,”江半仔细听了会儿传来的声响,音乐婉转空灵,“在看电影?”
“不是,演奏会,很出名的一个交响团,本来想约你,但...门票难买。”
“那你就自己好好享受吧,下次还有这种洗涤心灵的演奏会再叫我。” 贺尧笑道:“好。”
通话完毕,江半彻底松了口气,回到笼子里,妙妙已经沉睡过去了。
墙上钟表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像淅沥的小雨敲打,时间无声地流逝。
江半坐在角落里哈欠连天,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依稀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循声而去,见到的却不是贺尧。 天魔星本尊现身了。
在视线短兵相接的那秒,江半脑海里闪过几百种折磨人的酷刑,闪过天魔星苦苦求饶的惨状。
仅仅那一秒,空气里火花带闪电,仿佛站在她跟前的是她的杀父仇人。
天魔星一战挂彩,脸皮子薄,被扇了耳光后,至今还红彤彤地犹如红富士苹果。
江半突然就想笑了。 但用力憋着,保持严肃凝重的态度。
两相对比,天魔星的幸灾乐祸就表现地放肆许多。
陈凌也蹲下身来,一只手穿过栏杆的缝隙抚摸上她脸颊,幸灾乐祸地笑:“这是谁啊...”
她别开脸:“滚。”
“我滚了就没人捞你了。”
“谢谢陈大少爷关心,自然有人来捞我。”
总是这么巧合,她话音刚落,贺尧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江半得意地扬眉:“看到了吧?我人脉广着呢,用不着你假惺惺的。”
他顺着她视线看去,眉峰微微蹙起,随后不以为意地勾唇:“虽然我讨厌陈景阳,但陈景阳儿子这个头衔我还是挺喜欢的。”
“什么意思?”
江半心生警惕,再观贺尧,被那俩警察拦着,靠近不了,似乎说也说不通,双方陷入激烈的辨夺。
江半气焰焉了大半:“你想怎么样?”
“求我。”
“......”求个锤子。
陈凌也捏着钥匙在她跟前晃了晃,飞扬的桃花眼微微一眨,顾盼生辉:“求我,我立马带你走。”
“我恨你。”江半瞪着他。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拘留;我他妈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变成了有案底的...你良心不会痛吗?”
“我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看他一点都不惭愧,反而是暗藏着洋洋的得意,江半突然觉得,这出荒诞的戏码或许不是因为被举报,而是他故意使坏导演的。
“是不是你?”
言简意赅的提问,换作常人或许要怔松几秒才能作出反应,但陈凌也几乎是无缝衔接。他觉得好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我求你?报复我?你有意识到被留案底会造成什么影响吗?”神经病的作风事,行事理由向来大逆不道。
陈凌也微微蹙眉,兀自思量:“报复你?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其实只要你想,案底我也可以给你销了。”
“你本就该这么做,还我清白身。”
“怎么还?你第一次又不是给了我。”
“......”
江半佩服他转换话题的跨度,瞪了他几眼。想起妙妙说的,那男人没有本事动他们几个公子哥,只能让她遭殃出口恶气,那副模样,怪可怜的。
她也很疑惑,于是她问:“你为什么要干这样的勾当?你缺钱?”不应该啊...他要缺钱那她们这种小老百姓成什么了?县级贫困户?
陈凌也嘲弄地扯了扯嘴角:“因为我有病吧。”
“......”嗯,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顶着景阳太子的头衔私底下玩仙人跳,不得不说,果然是艺高人胆大。
“你就不怕被一锅端了?事情弄大了陈景阳能罩得住你么?”
他不屑一顾:“这是唯一一次失手。”
“那你好棒棒哦。”
“少阴阳怪气的。”陈凌也两指端着她下巴,漫不经心地挑眉道:“还要不要出来了?求我很简单的啊。”
江半忍气吞声,一字一句:“求你。”
“我不满意。”他指腹揉捻着她唇瓣,一点点的试探进去,无声胜有声的勾撩。
江半用力咬了咬他手指:“非要这样吗?”
“亲我一口。”
“......”这种时候还不忘占她便宜?
江半没得选择,总不能真的在这里呆上一个礼拜。
于是闭着眼睛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完了往后退时,后脑勺被他按压住,唇间重新覆盖了温凉。
余光乱瞟,瞥见了越过防线,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的贺尧。
心里对陈凌也的把戏是又无奈又觉得幼稚。
“可以了吧?放我出去。”
“可以。”天魔星璀璨一笑。
他拿钥匙开了锁,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她呢?不管了?”长椅上沉睡的女孩模样恬静,嘴唇翕动着时不时有轻微的呓语飘出来。
“会有人管。”
“沈七?”
陈凌也一顿,歪着脑袋看她:“蹲了几个小时,和她混得这么熟?”
“她是你自己手底下的人,变成这样好歹得上点心吧?”
“坏了规矩,我没把她扔进海里喂鱼就不错了。”
“你是什么?黑手党么?”
陈凌也低笑几声,像是为了宣示主权,搂着她肩膀悠哉游哉地从贺尧身旁过,看他的眼神冷淡又慵懒。
“你能不能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好啊,有什么话当面说。”
“......”江半只好摆起笑脸冲贺尧道:“不好意思啊,麻烦你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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