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公子看着年纪轻轻,倒是个出手阔绰的。”老板娘听到也是一惊,她倒是听说过芥子物能够更长久的储存食物,不至腐败,但是面前这小子张口就是五千斤,还是吓到她了。
“我们这小地方本就是一处进荒漠的小入口,背后靠着群山,也不是什么军事重地,公子要的如此数量的粮食,恐怕这小镇上还真没有哪家能够拿出来。”老板娘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我们这镇上据说属于地脉流淌之处,土地肥沃,适宜种植,但是养活全镇加上那五千个士兵就已经没有多少余粮了,公子要是买上二三百斤,我倒是能给你找找人,毕竟我酿酒就是用的这镇上的谷子,但是要说上千斤,恐怕真的没有人能拿出来。”
“原来如此。”既然买不到,张无悔也不在强求,留下酒钱,起身准备去找一个客栈休息一晚。 一夜无话,张无悔在一夜修炼之后,胳膊的骨折也恢复的四成,虽然一动弹还是很疼,但是总算不用再使用那个碍眼的夹板了,他也退了房间,去镇上买了一大堆干饼肉干一类的东西,这镇子也是很奇特,粮食的价格居然和肉干差不多,张无悔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些士兵经常出动狩猎和镇子上的人换取生活所需,本身因为身后山岳难以翻越,所以镇子上少有生人,大家大多都是以物换物,真正用到钱的地方大多都是和那些士兵交易,像是张无悔这般拿出大块银钱的,他们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算价格。
兜兜转转一大圈,张无悔也是回到了茶馆,老板娘今天倒是一大早就坐在茶馆里,看着张无悔到来,笑着给张无悔施了一个万福,“公子想要的酒水我已经连夜让人准备好了,就在后院,公子请跟我来。”
张无悔跟着来到后院,发现地上竟然是放着五个刚从泥土中挖出来的酒缸,张无悔也事失笑摇头,对老板娘递出一个钱袋,“这是我和老板娘你说好的,二钱银子一斤酒水,这里是一百两银子,还请老板娘仔细查查。”
老板娘做了多久生意了,自然也知道张无悔什么意思,点点头,接过袋子,转身离开了后院。
“皓然,装起来。”随着张无悔出声,皓然也是自行飞起,将五个酒缸纳入内部的须弥空间之内。 一切准备就绪,张无悔也是满意的点点头,就算是不打算拿来做买卖,这些酒水也够张无悔喝很久的了,那洛山国要真是连酒水都贵的吓人,自己还是省钱的,就在张无悔心中得意的跨出后院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也突然在门外响起,一个穿着银甲的背枪壮汉翻身下马,直接进了茶馆。
“老板娘,我们军中设宴,听牛武他们说你这酒水地道,特来和你采购一些。”那壮汉冲着老板娘一抱拳,态度倒是十分诚恳,只不过语气之中却又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您是黄校尉吧,我听他们几个常常聊到您。”这老板娘也是个八面玲珑的,笑着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校尉,“不过校尉您来的可是真不巧,我身后这位公子,刚刚买了我全部的存酒,现在我是没酒卖给您了。”
那黄校尉微微皱眉,看着正从后院走出来的张无悔,他一个纳气境初期修士自然能看出张无悔只有锻体境的修为,也是微微皱眉,“这位侠士,听说你买了酒水,不知道可否转让给我们?”
张无悔也是微微皱眉,刚刚还洋洋得意,现在就有要截胡的了?看来自己确实不适合做买卖,怎么一开始想着做买卖就要惹来祸端,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一拍皓然,五个大缸就落在了张无悔面前,张无悔也是抬手,“这位将军既然急着用,我也不好私藏,将军且自取。” “多谢!”那校尉也是吃惊的看着张无悔,小子看着不怎么样,但是居然拥有芥子物,肯定不可能是锻体境那么简单,也是抱拳沉声说道:“在这位侠士你开个价吧。”
“那,五十两,五百斤酒水。”张无悔毫不犹豫的说道。
“小子,你看清楚咯!”在校尉身后的一个茶馆常客不乐意了,大声的呵斥道:“我们是大雷国北镇将军旗下,你还敢要钱!”
“闭嘴!”那黄校尉先是呵斥了一声属下,然后沉声抱拳说道:“多有得罪,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侠士请收好。”
在桌子上放下银子,那黄校尉就让十名士兵进来,风风火火抬着酒缸就离开了。 “这风风火火的是要干嘛?”张无悔有些好奇的问道。
“估计是那巡逻使又来了。”老板娘也不是第一次见这阵仗了,随口说道:“那巡逻使每隔一两年就要来一次,有些酒客跟我聊起来过,说是犒赏三军,其实都是他们校尉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大伙买酒买肉。公子你也是运气差的,这酒水可是分文未赚啊。”
经历了这个小风波,张无悔也是不再镇子上逗留,越过刻有大雷国字样的一处石头,就算是离开了大雷国境内,走出不到十里地,就发现周围风景一变,周围不仅没有山峦叠嶂,甚至连花草树木都开始稀疏了起来,太阳直射大地,周围的水汽将一切景色都变得有些模糊和扭曲,虽然这点炎热对张无悔来说倒是不算什么,但是他确实也是第一次来到这荒漠地带,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原来热炎这一刻纹需要这种方法吗?”张无悔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色,一边笑着摇摇头,这热炎一刻纹虽然只是一个两字刻纹,但是他始终不得精髓,今日一见此处风景,方才知道自己以前对这个刻纹的理解还是不到位的,“使水化汽,蒸腾而上,方为热炎。”
张无悔一边思索,一边往前走着,刚刚走出一小段,脚下突然一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直接沉进了沙坑之中。 “你大爷!流沙!”张无悔虽然第一次进入荒漠,但是这流沙他还是听说过的,相宜随着他的心意飞出,将他从流沙之中拔了出来。
“呼,好险。”张无悔也是长出一口气,却没有意识到流沙中一个奇怪的突起正向着张无悔慢慢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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