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到两人身前,拱手说道:“请各位退后,洞内邪灵已被我斩杀,若是各位想去轮回,请就近寻找墓地,等候鬼差指引。想留下修行我也不管,但请别为非作歹,一旦我收到消息,本天师定斩不赦!”
最后一句,我觉着经典,加大了声调,喊出口来就觉得自己霸气十足。
庄妍和小张也被我振奋了精神,勇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果然,围堵在门口的魂群让出了通道。
返回的路上,我和小张大致说了些人间灵界的关系,并警告他不能和别人说今天的事,一是对我不好,二是传开了会引起灵异局的关注,要么精神病院度过余生,要么转去做私密的工作。
赶在午饭前,我们回到木材厂。马厂长和苏干事热情接待了我们,马厂长豪迈的当场给小张奖励了两百块钱。
小张谢过马厂长便走了,马厂长让苏干事去安排午饭,引着我和庄妍到他的办公室。
他兑现了承诺,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报酬,一幅画着个道士人物的古画卷。 “大师,这人你认识吧!”马厂长自豪的指着画上的人物。
我摇头,表示不认识,但是觉着这画里好像有东西似的,但又说不清是什么。
“画里有玄机,先收下。”瑶的声音,庄妍已经听不到了。
“哦!我还以为是你们的祖师呢,想给你个惊喜。既然不是,我就换成一万块钱,算作您的酬劳,怎么样?”马厂长卷起画轴,收进了一个筒状的包装盒里。
“那怎么好意思呢,不如我就帮厂长保存这副画,等你需要的时候,我再带回来给你。”我做足了表面工作,其实内心是崩溃的。一万大洋……够我多少次接单,我从来没细算过。 “也行,这画的价值也不高,难得大师能收藏,了却我一番心愿。”
马厂长就着性子和我聊起了这幅画的来历,十五年前,马厂长还是个刚进厂的小伙。一次跟随采购部的出差到云南,在大理的街上,偶然在街上看到,当时他自己感觉画面栩栩如生,那画里的道士就像要从画里走出来似的。当时他就动心了,一问价格,开价五千。
当时的马厂长,一个月工资不到八百,咋了咋舌就和同事回了宾馆。但他满脑子里都是画像里的道士,挥之不去。
离开大理前,他每天都要去那摊位边站上几分钟,有时甚至超过半小时。
后来和两个同事一路向西,从德宏,转到临沧,思茅,又到了西双版纳,项目进展顺利,为木材厂谈到了大量分批次的原材料供应,便直接飞回了欣兴。下了飞机,回到家整理行李时,马厂长惊奇的发现,行李箱里多了个圆筒,打开后抽出画卷,却发现这幅画在里边。 他激动得展开画卷,依然是那道人,但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幅古画而已。他又找到厂里的文化人章老头帮忙看了看,老头仔细观瞧了半天,马厂长有是递烟又是饭局,最后得出结论,此画应该是清朝末年所作,作者不详,画工一般。按当时的市价,应该在一千五百块左右。
“那你对这幅画,又是什么心愿?”
“我的故事有些离奇,我特别奇怪,虽然我自小不信邪,但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也不会不相信。为了减少麻烦,我请章老替我保密,便一直把画放在厂里。我觉得这是我平白无故得到的,如果有人愿意真心收藏,那我将无偿赠送。这么多年,也算等到你来接手了,放心,大师要卖要捐都随意,现在的市价,我觉着要有买主的话,应该会在十万左右。”
‘十万?’我不禁在心里打起鼓来。
苏干事打来电话,酒菜已经备齐。 我和庄妍放下背包,厂长锁上门,一起去了食堂。
马厂长打电话叫来了小张,肺痨王因为去福利院办事还没回来,就我们五人坐成一桌。小张到来,提了一瓶家乡特曲,几人开了酒,推杯换盏愉快的吃完了午饭。
饭毕,苏干事去开车,我和庄妍跟着马厂长回去拿包。
马厂长还没开门,我便看到办公室里灵气激发,像是有邪灵作祟,暗中运起真气催动桃木剑。
门一开,那股灵气消散不见,谢田却站在屋里说道:“哥!这画有古怪。”
我没答应,示意他先回包里。
背起了包,拿上画卷,我和庄妍向马厂长告别,准备离开。
厂长执意把我们送到门口,等着车开出老远,我看到他还在挥手和我们告别。
路上谢田一刻不停,告诉我画里有乾坤,我却不好在车里搭理他,好在瑶有些听不下去了,出了玉坠说道:“别闹了,公子回家自有打算。”谢田这才钻回背包,不再言语。
欧阳贾看到我和庄妍下车,脸上露出一阵轻松的神色,“怎么样?遇到什么危险没有?”
我拉着他进了超市,大致和他讲了下过程,并告诉他,超市里没灵魂了,这些事以后可以在里面讲了。
“早上粮店老板娘来找过你。”
我估计是给我送东西,表示感谢的,但我不能表露出来。
“哦!有事吗?”
“给你带了两袋米,我让她放我这里了,一会儿你提上去。”果然,老板从柜台后面提出两袋五公斤装的泰国香米。
“啊!这老板也太客气了。”我伸手接了过来,心中暗喜。
老板放了一袋,另一袋却有些不忍放手的样子,“呃……我说要不留一袋,等你们出工的时候,我们一起吃。”
“不会吧老板,来你这里做工,还要自带口粮啊!”我稍一用力,接过了另一袋香米。
庄妍笑魇如花,帮我接过一袋香米,“老板,哪天请你上家吃饭,不一样吗?”
回到家,我把谢田和瑶都叫了出来。
“我跟两个朋友讨论下画的问题,你要没什么事,去帮我谢谢粮店老板。OK?”我也学着放个洋屁,好在庄妍听得懂。
“好吧!你们讨论。”
庄妍说完便出了门。
“这画,我也觉着有些怪异,但说不出来。谢田,你先说说,刚才在木材厂里,发生了什么?”
“邪了门了,卷好的画里跳出个道士,不问青红皂白,说要收我。中午要不是你们及时回来,我可能就被他给收了。臭道士,什么也不问就对我动手动脚。”谢田很生气,只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生气起来确实有些……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有点中二。
“难道是个宝贝!瑶,你怎么看?”
“第一眼看到,我便觉着有蹊跷。我觉着画中道士的眼睛,好像在找我的样子。或者他在找灵魂,只是我躲在玉里,他没看见。就像你说的,这画是个宝,可以算个驱邪的宝物。”
‘虽是宝物,在我这里也不是很方便。因为瑶和谢田,我是不打算把他俩撵走。谢田如果自己想走,我可以帮他,瑶就没办法了,我不收留,她便成了孤魂。’
“你们退后,我挂起来看看,如果可以,我想告诉他别为难你们俩。”
谢田退至墙角,瑶钻回玉佩。
我在沙发后墙面的钉子上,把画挂了起来。
一个手持长剑,身着青色道袍的人物比了个姿势,单脚站在画里,并无什么特别。
我又盯了半分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睡了!”瑶在玉坠里说道。
而话音刚落,我忽然发现那道士又像活了一样,二目有神,就像我叫他一声,他能答应我似的。
“道长,若有话要讲,不妨出来明说。”我对着画,拱手说道。
“你看得见我?”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真切的从画里传出。
‘天!我这是何德何能?几天内连得几样宝贝……’
“晚辈不知前辈是何人,只觉得这画有些蹊跷,故此一问,没想到还真有前辈在里边。”对方实力不明,我不敢造次。是敌是友也暂时不明,心跳不免有些快了起来。
“小子够胆啊!敢算计老夫。”
同一个声音,却由身后发出。我回头一看,一邋里邋遢道士站在身后,‘济公?不对,济公是和尚……’
我忙抱拳躬身行礼,“恕晚辈无知,不知前辈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还挺有礼貌,不过你私藏灵魂,可是重罪。”道士虽然面相嘻嘻呵呵,语气却很严肃,不像和我玩笑。
“前辈恕罪,我自知私藏重罪,但不肯强人所难,况且确有难言之隐,不得不暂作收留,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嗯……待我算算。”邋遢道士左手抬起,掐指在算。
半分钟后,邋遢道士笑道:“果然,果然。如你所说,我就与你这个方便。说吧,唤我出来所谓何事?”
“我确实不知,如何就能叫你出来,我只是觉得此画有蹊跷,望前辈告知一二。”
“哦!……原来是无意得了宝贝不会用,罢了罢了,我与你说说。我乃天师始祖,至此已……超过几万年,在人世间并无记载。我与天地同寿,无性命之忧,得空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没事随时倒地睡觉。可幻作虚无,也能随意变化,得到我的人,能唤醒我三次,每次可帮他解决两个难题。独油安地死等?”
我一脸蒙圈,没听懂他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啪!”我脑袋挨了一下,“小笨崽子,你就不能学点英语吗?与时俱进你懂不懂。”
我挨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搞明白。
“最后的意思是,我介绍完了,你明白吗?”
‘靠,我连OK的发音都不太准,谁知道你肚油肚油是什么意思?’
“啪!”我又挨了一下。
“不许说脏话,安地死等?”道士一脸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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