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杨飞在办公室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大笑声,“张氏集团的私募公司,被小股民们围攻了?”
“是的呢!”亦疏见老板笑得这么开怀,也被感染了,露齿一笑,“我还听说,张文迪被打得住院了。”
“这么严重?”杨飞道,“这些股民同志啊,太冲动了啊!怎么能动家伙呢!” 亦疏道:“他们只是扔了些臭鸡蛋、烂番茄,还有无数的萝卜青菜。”
“就这?也能把人打进医院?”
“鸡蛋打人也很痛的吧?”亦疏抿嘴笑道,“那么多人呢,上百斤菜扔过去,都能把人淹没了。”
杨飞嗯了一声:“有意思。”
亦疏道:“还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张氏私募公司,不是正在大量招人吗?结果那些刚招进来的人,一看情势不对,一个个又跑了,听说这段时间,都没有人敢去他们公司面试了。” 杨飞轻轻冷笑道:“人才是一家公司的根本,要破坏一家公司,最好的办法就是断其根本!”
亦疏道:“老板,你这一招,太厉害了,张文迪怎么也想不到,会败得这么不堪!”
杨飞道:“现在言胜,为时尚早。只有投资人对张文迪彻底失去了信心,集体撤资了,那个时候,才是张文迪慌乱的时候!”
亦疏对这些不是太懂,就不敢胡乱插嘴了。
饮料股这个战场,是张文迪自己选择的。 杨飞只不过是顺应其心,在饮料股上大做文章。
正常人的思维里,都以为杨飞不可能抛售饮料股,毕竟这个公司,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公司现在又归属前妻苏桐所有。
杨飞偏偏利用了常人的这一固定思维,将手中的饮料股抛了出去,然后打了张文迪一个措手不及。
他也不怕张文迪会持股不放。
私募基金的资金,来自投资人,他们赚的就是快钱?不可能长期持有某家公司的股票不放手?更不可能成为某家公司的股东,对其实施控股权。 这对资本家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而且?就算张文迪想控股不放,也耐何不了饮料公司。
苏桐是公司的绝对控股人。
张文迪想控制饮料公司?是不可能的,也没有这个必要。
当媒体爆料?杨飞减持饮料公司的股票后?股市哗然! 同一时间,饮料公司相继爆出资金短缺、杨飞退股等等不利新闻,大大的打击了投资的信心,股价一跌再跌。
张文迪被股民打得住院后?股价已经跌破了十元大关!
而他挂在交易市场的股票?却无人购买。
大家都在抛售,谁还买你的?
张氏集团的亏损,直线上升。
饮料股每跌一块钱,张氏集团都要亏损近千万!
饮料股的震荡,终于引发了投资人的关注。
国外的投资客?纷纷打来电话询问。
张文迪疲于解释,请投资人放心?亏损只是暂时的,在投资周期结算之前?他一定会让投资人获得丰厚的回报。
投资人给予了张文迪警示:一个月之内,要看到绩效!
张文迪挂断电话后?大骂了一声?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股价完全没有上涨的迹象。
饮料公司的负面新闻却还在持续发酵!
这样跌下去?张文迪投在里面的几亿资金,将血本无归!
张文迪在医院挂着瓶输着液,心里却在滴着血。
三个多亿的资金啊!
放在他的整个运营资金链里并不算什么,但于他个人、于张氏集团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几个亿!
不管是谁,就算是财大气粗的首富,也不可能对三亿多资金无动于衷!
饮料股再次跌停!
股价降到了六块钱的边缘!
和发行价比起来,这个股价已经是白菜价了!
股价再不起来的话,这支股票很有可能被叫停,甚至被退市!
这个时候,最着急的人,不是苏桐这个控股人,反而是张文迪这个庄家。
苏桐早就在第一级市场拿到了资金。
股市的涨跌,虽然于公司声望着有碍,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无非就是市值下降而已。
于她而言,市值就是一个数字。
真正被套牢的,是张文迪和其它一众小股民。
小股民被套的钱有限,亏了也就亏了。
张文迪却被套牢了三多个亿!
这个周末,张文迪注定难捱。
周一上午,张文迪出院了,股市开盘了。
挂着一直没有动的股票,忽然之间被人吃进了!
“动了!动了!有人买进了!”秘书欢快的跑进办公室,向张文迪汇报。
张文迪脸上却没有丝毫高兴的表情。
这么低的价格,当然有人接盘了。
总有人不怕死,以为自己接盘后,就可以迎来股票上涨的良机!
抄底,本就是炒股最挂方案。
但什么时候是底,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在张文迪看来,六块钱,还不是饮料股的底。
杨飞都放弃了的股票,还能有救吗?
在他看来,这只股票还有得跌!
秘书再次跑进来汇报:“张总,我们的股票,全部卖掉了!全部被人吃进了!”
“我知道!”张文迪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们均价36元买进的,现在是6元卖出,每一股,我们净亏30元!这支股,我们亏损将近三个亿!你觉得很高兴吗?”
秘书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愁苦的道:“对不起,张总。我出去做事了。”
她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张文迪长吁了一口气,好歹是卖掉了!
他随即苦笑一声,这种卖,跟不卖又有多大差别?
亏了将近三亿啊!
这是张文迪从业以来遭遇最大的滑铁卢!
张文迪迅速调整心情,投入到下一个项目中去。
投资人只给了他一个月时间,他必须尽快将亏损的钱赚回来!
张文迪通知各个部门负责人,召开周一例会。
这个会,他开得格外漫长。
会议上,他们曾经选择了几支股票做为投资对象。
走出会议室,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秘书跟着张文迪下楼,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事?”张文迪问道。
“张总,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秘书嗫嚅道。
“废话!有话就说!”
“张总,饮料股涨了。”
“什么?”
“饮料股涨了。就是我们坐庄失败的那只股,在上午休市之前,忽然涨了,已经涨停了!”
“涨停?”张文迪目瞪口呆,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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