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赋第一卷岭东观山雪第七十八章哭个看看“且让你再嚣张一会,待会看你怎么哭!”
白骆毫不掩饰的声音,自然被不远处的唐瑾听了个正着,抬头看了看满脸奸笑,浑身散发着小人得志的气息的白骆,唐瑾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白芍仁,往前凑了凑,小声道:“我说县令大人,你有没有怀疑过白兄是不是你的种呀?我今天可是结结实实的看见了白兄那两条大白腿,那腿白的,特别对的起他的姓,可是我看你……黑不溜秋的,怎么看都和白兄不像。”
说完,单手拖着下巴,用一副鄙夷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芍仁,突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道:“你是不是哪方面不行,自家夫人又耐不住寂寞,这才有了白兄……”
后面的话唐瑾并未说完,但是那意思在场的有几个不明白的?再看那白芍仁,面色先是一青,接着迅速转黑,双眼中更是压抑着实质般的怒火,任何一个男人被别人说这种话估计都会怒不可遏,况且……他还真说对了,自己确实有些不行,不过那是现在,不是以前,可即便如此,唐瑾这番话也是触了他的逆鳞。
“你!你!你给我等着!来人,升堂审案!”白芍仁当即大喝一声,强压着心中的火气,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喊着。
一时间,周围的大小官员各个噤若寒暄,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只是偷偷瞥了眼唐瑾,心中暗道一声“佩服”,如此拨弄县令老爷的逆鳞,这是真的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呀。
“哎呀呀,生气了?看来我还真说对了。”唐瑾惊喜道。
咔嚓!
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刚刚被白芍仁捏起来的界方,硬生生被其捏出了一条裂缝,那玩意……可是实心的,白芍仁只是个普通人,不是武者,硬生生将一块实心的木头捏裂这得多大的气?
一众官员默默的看着唐瑾心中暗道:“你这那是触了逆鳞呀,简直是在逆鳞上跳舞好不好?这般情况,双方必然是不死不休了,啧啧,坑爹的孩子呀。”
众人一番感叹,接着便迅速回归到那副事不关己的摸样,生怕被波及到。唐瑾依旧施施然的站在大堂之中,众人的摸样被其尽收眼底,无所谓的笑了笑,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恶徒赵瑜,于今日上午在逸茶山意图袭杀石茶县秀才白骆,后又有意拒捕,杀害衙役陈四,且期间言语放肆至极,被捕之后,亦咆哮公堂,藐视朝廷,当堂行凶,辱骂朝廷命官,其逆反之心之心昭然若是,今以谋逆之罪将其收押,上报朝廷,待朝廷圣断其家人是否连坐之后,即刻处斩!”白芍仁强压着现在就一刀剁了唐瑾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宣判了唐瑾的一系列罪名,如此多的罪名加在一起,甚至都不用动用自家的关系和人脉,唐瑾一个造反的罪名铁定是跑不了,若是再狠心些,说不定还能诛他九族。
白芍仁一通宣判,唐瑾混不在意,甚至听到精彩处还连连点头,末了更是凑到一旁负责写状纸的师爷身边催促道:“你这个老头,手脚麻利些,赶紧写,写完了小爷等着画押呢,快着些,完事了我还得赶紧回家睡觉,骂人也是很累的。”
那师爷闻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满是奇怪之色,当了半辈子师爷,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催稿,以往只见过打死不愿意画押的,现在竟然有个上赶着画押的,当真是怪事。
尽管疑惑,那师爷毕竟也是干了半辈子的老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边奇怪的看着唐瑾,手上一边不停的写着,不一会一张崭新的状纸便新鲜出炉,再看唐瑾,早就迫不及待沾好印泥等在了一旁,生怕有人和他抢一样。
见那老头写完,唐瑾一把夺过状纸,看了看内容见于那县令所说并无二质,毫不犹豫地安了个手印,顿了顿似乎是怕效力不够的一般,又抢过老头手中的笔,在手印的下方签下了名字,只不过写的不是赵瑜而是唐瑾。
吹干状纸上的墨迹,郑重的将其收到怀中,满意的拍了拍胸口,唐瑾默默的走到了白芍仁身边,右手自腰间一抹掏出一块玉牌塞到对方手中,一把将其拎起道:“这个给你,座位借我坐一下,有点累。”
说着,直接将白芍仁扔了出去,他自己则施施然的坐上了对方的位置。那白芍仁还想反抗,下一刻便化作滚地葫芦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
一众衙役和属官赶忙上前搀扶,那白骆也没想到唐瑾定罪之后不仅不收敛反而更加猖狂,一边上前扶着自己的父亲一边叫嚣道:“反了!反了!赵瑜你真的想造反不成!”
唐瑾却没理他,只是指了指他爹道:“先别喊,咋咋呼呼一天了,你也不嫌累,先看清楚手里的东西再说。”
将将站起身来的白芍仁闻言一愣,冥冥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颇有些忐忑的张开了手,缓缓看向手中的玉牌。只见那玉牌,以红玉为底,黑石为字,正面刻着四个大字“东贤王府”,反面仅两字“唐瑾”。
“东贤王府,唐瑾”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仿佛一座巍峨的大山瞬间压在了白芍仁的肩头。这一刻,之前许多想不明白的问题变得简单了。
为什么他敢这么嚣张?一个小小的天合商会纵然再有人脉又能怎样?他方才那番表现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商会能保的住的,纵然再纨绔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现在……他明白了,人家根本不是什么天合商会的赵瑜,人家的真实身份是唐瑾!是东贤王世子!
再看他给人家定的罪名……
咆哮公堂?别说咆哮,就是拆了你这县衙人家也没事;
辱骂朝廷命官?别说骂,就是打你也得挨着;
意图造反?呵呵,这条……如果想活的长点的话最好还是别说,不然,到时候就不只是东贤王了,估计皇上也会加入弄死他的阵营。挑拨皇室关系,还是东贤王这种势力极大的亲王和皇室的关系……这可比造反严重多了。
“我……我……我……”白芍仁彻底慌了神了,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接着还不待他冷静一下,突然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猛地向后摔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些扶着他的属官和衙役在看到其手上的牌子之后,几乎同时选择了放手,任由对方向后摔去,他们一个个则在此眼观鼻观心的站在一旁,装出一副我们和这货不熟的样子。
就连白骆也本能的松开了手,接着看了看自己父亲,又看了看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唐瑾,面色一沉,自己已经将其得罪了个干净,再怎么装对方也不会放过自己,倒不如和自己老爹站在一起,寄希望于能讨得对方开心,放过自己父子二人。
上前一步将父亲扶起,白骆面色阴晴不定,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向唐瑾求饶,一向将面子看的极重的他实在干不来这种上一秒嗤之以鼻,下一秒跪地舔脚的事情。
白骆干不了,不代表着白芍仁干不了,混迹官场多年,这种事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本能,若是像白骆一样这个时候还计较面子,他这会别说坟头草了,坟头树都有二三十米了。
“这……下……下……”白芍仁刚想自称下官,但见唐瑾一眼瞪来,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道:“小人,不知世子大人驾临,听信犬子一面之词诬陷世子大人,还请大人宽宏大量,饶小人一命!小人定当奉上全部家财,以弥补大人的损失。”
唐瑾闻言,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你觉得本世子稀罕你那点破钱吗?还是说在你看来本世子是个随便给点钱就能打发的乞丐?”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白芍仁顿时一个激灵,连连磕头认错。唐瑾不屑的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一旁的白骆满脸戏谑,一字一顿道:“且让你嚣张一会,待会看你怎么哭!”
原话奉还,白骆顿时面露愠色,脸上一阵羞红,他何曾受过这般羞辱?然而,这还没完,唐瑾一只手托着下巴,戏谑的看着对方,随手拿过桌上的一只刑签砸到对方脸上,仿佛逗弄动物一般,笑着说道:“来,哭个看看。”
“唐瑾!你不要欺人……”终于白骆彻底忍受不住,猛地冲唐瑾咆哮起来,然后话还未说完,便被已完全不符合他身材的速度的白芍仁一把捂住了嘴,硬拉着其跪了下来。
唐瑾无所谓的笑了笑,羞辱他并不是唐瑾的主要目的,只不过是捎带手而已,他真正的目的,也是他忙活了这么久的目的,为的当然不是这么点小事。
随意的从怀中掏出一把象牙扇,以及一柄断剑,唐瑾指着其上一个微小的标记问道:“麻烦两位谁来解释一下这个?”
顺着唐瑾的手指看去,只见在那断剑和扇子上,刻着一个微小的标记,抽象的树叶中插着一柄剑,赫然正是叶盟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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