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整座京城经过了一夜的喧闹,暂时陷入了安静。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到那位正主到来,才是真正的高潮。
四日后,午时三刻,京城正门。
一人一马的唐瑾看着不远处严阵以待的宣旨官和一众士兵,不由的苦笑一声,“你看我这命,来的可真是吉利。”
“大胆唐瑾!还不速速跪下接旨!”
那宣旨官并不是唐瑾以前在宫里见过的任何一个,似乎是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拉出来临时充数的小官,估计是觉得背后有人撑腰,故而人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若是换了别人来宣旨,跪便跪了。”说着唐瑾看了对面那家伙一眼,“但对你……呵呵,小爷丢不起那人!”
“大胆!尔身为钦犯,还敢如此嚣张?来人,速速将其击落下马!”
话音将落,周围的一众士兵便手持长枪上前,打算将唐瑾打下来。
然而唐瑾依旧是一脸的不屑,撇了眼周围围观的百姓,“尔等还不出手,更待何时?非要本大人点名吗?”
唰!
下一刻,数到身影自人群中飞出,身上的粗布衣一甩,露出了其内的飞鱼服,手中的农具一砸,镶嵌其中的绣春刀闪着寒光激射而出。
噗噗噗!
刹那间,飞出的长刀直接割掉了为首几人的头颅,几人落地,伸手一抄,回身又是一刀,再次斩杀一人。
噌!
收刀回鞘,无数尸体应声而倒,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宣旨官和一脸淡定的唐瑾数名跪倒在地的大理寺密探。
“如何……宣旨官大人?”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极尽羞辱之意。
“你……你……唐瑾!你这是想造反不成?”那宣旨官直接吓的瘫坐在地上,色厉内敛的看着唐瑾。
唐瑾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可是出了名的听话,怎么会抗旨呢?不过,我向来只听真圣旨,而不是你这个假圣旨!”
“荒谬!洒家这圣旨上盖着玉玺如何会是假的!”那宣旨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似乎料定唐瑾不敢杀他,
这会反而嚣张起来。
唐瑾并不在意,对他来说这家伙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跳梁小丑,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身法一展,瞬间出现在那传旨官面前,右手一掏,变戏法般将那圣旨拿到手中,瞥了眼上面并不熟悉的字体,唐瑾不屑的一笑,随手往后一扔,“小爷说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现在我还要治你一个假传圣旨之罪!”
“来人,把这家伙给我带下去,好好审一审他这假传圣旨的罪名!”
话罢,两名大理寺密探上前,伸手打晕这个倒霉蛋,拖死狗般径直向城内走去。
唐瑾撇了一眼便扭过头来,看着面前熟悉的城墙,微微一笑,径直向内走去。
哗!
方一跨过城门,无数长枪迎头而下,锋利的枪尖将唐瑾团团围住。
看了身前的士兵一眼,他们身上穿的并不是京城任何一支城防军的制服,而且……你们家城防军里面会有宗师?
“别激动,你看,我不是就在这吗?你们说去哪,我跟你们走。”
一众城防兵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依旧用长枪抵着唐瑾,但缓缓向前移去。
唐瑾丝毫不慌,虽然他现在随时有可能被捅成马蜂窝,但他知道,如果定天阁的那些老家伙只是想要杀了他的话有的是方法,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只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想要找个好点的名义处决自己,告诉天下人,自己是错的,他们才是对的。
“呵,每让小爷多活一秒,你们的错误就多一分。”
一边想着,唐瑾一边心平气和的随着他们龟速前进。正走着,唐瑾目光突然一凝,接着又迅速隐藏下来,但内心却嘟哝道:“那边是……打算出手救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势力。”
正想着,数十道人影突然从巷子里窜了出来,各个穿着青色的武服,胸口绣着一颗仿佛联通天际的大树。
“这是……建木?干爹的人?”唐瑾一时间颇感意外。干爹为了隐藏身份这些年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怎么现在却毫不犹豫的暴露了?
“尔等是何人……”
为首
的小将见自己等人被包围,刚想开口询问,对面却直接抽出长剑,二话不说直接刺了过来。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夸一夸这支押送唐瑾的小队的实力了。尽管是敌人,但唐瑾对他们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
明明是被偷袭的,但却丝毫不乱,整个包围圈一分为二,一半人保持不动并合拢包围圈,防止唐瑾逃脱,另一半人则直接调转枪头,拦下了建木斋的探子。
双方眨眼间便交手了数个回合,唐瑾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建木斋的探子偏向于隐匿刺杀,正面对抗显然不是强项,那怕以一敌多,一时间竟也被斩杀了数人。
“别做无谓的牺牲!走!”
唐瑾毫不犹豫地下令。几名救人的探子显然也知道唐瑾的身份,见自己等人不敌,毫不犹豫的抽身而退。
几人推走,唐瑾低头想了想,功法一转,真气灌入喉中,喝道:“京城众人听令!无需做无谓的牺牲,直接刑场集合,孰强孰弱一次见分晓!”
声音在真气的作用下传遍整个京城,无数隐藏在暗中准备救援的小队闻言,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撤走,直奔城西的刑场而去。
但同样的,唐瑾这一嗓子也把许多好事的百姓喊了出来。本来他们这样走在大街上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现在唐瑾这一吼,许多没上街的人也赶忙前来看个热闹。
再见到被围在中间的竟然是唐瑾之后,无数百姓先是一呆,接着便纷纷声援起来。
“你们干什么!快放了唐大人!”
“就是!没有唐大人我们家如何能洗刷冤屈!”
“若没有唐大人何来我等今日安稳的生活!放了唐大人!”
“放了唐大人!放了唐大人!”
“……”
几乎就在一瞬间,整条街上便只剩下了一种声音。无数百姓齐声高呼,激动些的还拿出鸡蛋菜叶开始砸那些围在唐瑾身边的士兵,一时间仿佛死刑犯游街一般。
只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是,身为“囚犯”的唐瑾身上干干净净,反倒是那些“官差”被砸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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