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赋第一卷岭东观山雪第两百零六章武技的概念电报机研制成功,不仅意味着眼下最大的问题得以解决,同时也意味着唐瑾一行人又到了离开的时候。虽然还有几个月就又到春节了,但这次唐瑾显然不可能再呆在家里过年了。
汗蒙部落那边自己差不多离开一年有余了,再不回去就会影响到整体的计划。这是唐瑾绝不愿意看到的场面,而唐铎几人也知道孰轻孰重,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唐瑾万事小心,事不可为莫要强求,出了事也别怕,万事有王府撑腰,实在不行直接出兵把汗蒙打下来,虽然代价不小,但只要唐瑾需要就是值。
说实在的,唐铎这么一番话说出来,那股临别的悲伤感溢于言表,方解卿眼中都隐约多了几分雾气。然而向来最擅长破坏气氛的唐某人会让他如愿吗?显然不可能。
“我说爹,不至于跟生离死别似的吧?我只是去镇东城,前后不过一个多月的路程,你要是愿意随时能去找我好不好?”说完,又扭头捏了捏方解卿的小鼻子,笑道:“还有你,哭什么哭?又不是把你扔这,不过是换个住的地方,想回来随时可以,有什么好哭的?”
唐瑾的一席话,顿时令周围陷入了一种谜之尴尬,唐铎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但终究还是找不到反驳的点,因为他说的没错。
“我说,你这人能不能不破坏气氛?是,你是不去,老子要去啊!还就我一个人去!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就不能让我走的有仪式感一点吗?”一旁的唐旭满脸黑线的看着唐瑾。虽然唐铎的一番话是说给唐瑾的听的,但是自认为是唐瑾团体一分子的唐旭,直接将主语套到了自己身上,正感动着呢,被唐瑾这么一整,还感动个屁……
撇了对方一眼,唐瑾转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多说什么,只是随手拿出一个信封塞到了对方手中。唐旭一脸疑惑的接过,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感觉没啥特别的,似乎就是稍微厚了一点的信而已。
“这是什么?银票啊?那你还不如给我两根金条呢,汗蒙不用银票的。”唐旭鄙夷道。
“我临走的时候让汗磨帮我做了一样东西,现在不知道做没做成,但想来应该问题不大。因为这玩意的技术跨度太大,所以我给了他两份图纸,难点的威力更大,如果做出来了,记得派人给我送回来。简单点的,你回去让他给你做一份。”唐瑾说着一顿,指了指对方手里的信封道:“这个,是拼装图纸。按照上面的步骤一步步来,你就是个白痴也能把他拼好,到时候留着给你防身用。”
“防身?”听到这两个词唐旭先是一愣,接着猛地想到了什么,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整个人强压着兴奋,满眼希冀的看着唐瑾。
唐瑾也不啰嗦,点了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枪,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枪械,比我用的手铳威力要大上好几倍
,而且还能连发。”
唰!
唐瑾话音刚落,唐旭一把攥住手里的信封,忙不迭的塞进衣服里,接着似乎还不放心,取出来直接塞到了亵衣里,直到皮肤感受到信封那粗糙且冰凉的表面是,他才安心的松了口气,同时暗暗发誓,把枪组装出来之前自己绝对不换衣服,宁可长虱子也不换,时刻将信封贴身放置。
不仅仅唐旭如此,一旁的唐铎和裴铭两人闻言亦一脸惊讶的看向唐旭的胸口,准确说是他藏在胸口里的信封。接着两人又更惊讶的看了眼唐瑾,这么重要的东西唐瑾竟然就这么拱手送人了?他怎么会这么无条件的信任对方?
事实上,唐瑾并不是无条件信任唐旭,实在是他不怕对方反水。毕竟他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把柄握在自己手上,他敢反水唐瑾就敢直接上奏朝廷然后带着大军碾压过去。
至于把枪给他这件事,唐瑾就更不在意了。枪这玩意可不是电视上看到的那样拿起来就能用,闭着眼睛瞎扣一下就能打死个敌人。想要真正的用好枪,需要的是长时间的训练,以及正确的射击姿势,哪怕唐旭用真气可以抵消枪械的后坐力,但没有经受过系统的射击训练的他,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唐瑾也能轻松吊打。更何况……唐瑾给他的还是操作难度颇高,五十米外准头完全看脸的简易式左轮,跟拿着精心设计和改良的沙鹰的他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经过唐瑾这么一搅和,原本还有一些的离别氛围顿时荡然无存,在唐旭的催促下,唐瑾一行人再次踏上了旅程。
而这次唐瑾可就不像上次那样闲了。没法亲自去汗蒙主持建设,意味着唐瑾必须先画好相应的图纸以及编辑一些必要的说明,电报不是传真,能传话但传不了图像,所以他得提前将接下来一年甚至两年的规划和图纸交给唐旭,然后由他实时反应情况,自己再进行更改。
于是乎,这一路上出了必要的吃饭和排泄唐瑾几乎长在了马车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车里的是个瘫子。半路上遇到的一些个商队里时不时就有人议论,说什么有钱有势就是好,瘫子都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也不知道那活计行不行……直听的唐瑾满头黑线,好险没直接拔剑砍了那几个王八蛋。
无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唐瑾一行人最终顺利的抵达了镇东城。将自己辛辛苦苦肝了一个半月的图纸交给唐旭,然后连饭都没让他吃,直接南门进,过中央大街,北门出了。
用唐瑾的话来说就是“抓紧时间办事,到了汗蒙有的是好酒好肉。”
然而唐旭知道,这就是这货有意报复,自己不就是嘲讽了他两句瘫子吗?至于吗?对此唐某人表示……至于。
送走了唐旭,唐瑾勉强算是迎来了一小段休息时间,但让原本已经进入工作状态,找回了上一世呆在实
验室里的感觉的他突然闲下来,唐瑾还真有些不习惯。
索性,他还有事能做。之前离开汗蒙部落的时候抄走了他们所有的武功秘籍,本来打算的是借鉴一下看能不能总结出自己的武技。
结果遇上这么一档子事,整整一年根本没空想别的,武技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并且之前研究了这么长时间的科技也腻歪了,是时候换个口味了。
于是乎,刚刚放下笔的唐某人又捧起了书,从一个叨叨着牛顿、欧姆的理工男,变成了一个念叨着天人合一的文艺青年。转变之快,足以将他以精神分裂的名义送进精神病院。
但你还真别说,稍稍研究了一下之后,唐瑾还真的有了那么点思路。就像之前说的,武技这东西的来源无外乎两种,战场搏杀的总结和对动物的模仿,经过后天的加工和改造之后就有了现在那些花里胡哨的武技。
可再怎么花里胡哨也好,其本质是不变的。就好像所有的剑法,无论剑招多精妙,为的只不过是最后刺出的哪一剑;又好像所有的刀法为的只不过是能劈中那最后一刀。
说白了,所有的华丽花哨,都是为了最后那一击必杀做铺垫。垫成了,便赢了,垫不成,那就等死呗。这一刻唐瑾突然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一句话“功夫,是杀人技!”
“既然所有的招式都是为了最后的一击必杀,那我为何不能抛去那些不必要的东西,直接就打出最后那一击呢?”唐瑾自问道。
这话如果被别的武者听去,绝对会笑话唐瑾异想天开。如此浅显的道理,但凡是个能静下心来钻研的武者都能发现,但为何没人做到呢?很简单,不可能。
敌人并非草木,能跑会躲甚至还会反击,哪怕只是瞎打一气,也能勉强阻挡,让那所谓的“一击必杀”彻底落空。简单说,没人能完全无视对方的防守,除非他能未卜先知,预判到对方的动作。
然而,唐某人表示……我可以。当然了,他所谓的可以不是自己能预判,而是自己能靠着各种动作、招式乃至环境的配合,无形中引导对方,让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进行,到那时他只需要稍稍引导,对方就会自己“撞”到他的剑上来。
这种想法古往今来不是没人想过,甚至唐瑾敢保证有人肯定尝试过,但最后估计都已失败告终。为什么?因为这样整体布局下来,对记忆力的需求是堪称变态的,你必须记住自己从头到尾走的每一步,同时还必须得记住对手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记不住这些就没办法继续后面的布局,以及考虑自己该如何引导对手。这只是记忆力,分析能力什么的都还没说呢
但这对唐瑾来说不成问题,与其说他能记住,到不如说他……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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