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男子的手掌,看着面前惨死在地,眉心有着一个狰狞血洞的男子,唐瑾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默默的将自己断裂的肋骨重新接了回去,随后默默的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纸壳子弹,给手中的燧石枪又装上了一发子弹。
这把枪便是唐瑾最后的底牌,只所以做一把燧石枪,倒不是因为现代化的枪械他不会做,而是因为时间还有工艺的限制,在没有机械设备的情况下,徒手做一把现代手枪,费时费力,并且极容易被人发现,远不如做一把燧石枪来的方便,工艺简单,原料易得,威力虽小,但暂时用来撑一下场面还是可以的。
砰!
子弹装好,唐瑾便毫不犹豫地又给了对方一枪,子弹从脸颊而入,硬生生将对方天灵盖掀了起来,直到此时唐瑾才算是放松下来。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的真气,虽然刚才对方被一枪爆头,按照上一世的理论来看定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就像刚才对方用真气镇住了背后的致命伤一样,谁能保证这次不可以?所以……还是再补一枪来的好,他就不信了,脑子都成浆糊了这货还能活着。
再次上好了一发子弹,唐瑾这次没开枪,而是将其拿在了手里,绕过地上的尸体,缓缓走进了屋内。虽然过程中经历了意外,但是唐瑾并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虽然现在看来那妇人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总归还是要亲眼看看,也好收集些线索为以后做打算。
来到卧房,果不其然,白天还推销着自家豆腐的妇人早已身首异处。扫了一眼床铺,只见那妇人尸体躺在里侧,身边还有一床凌乱的被褥,上面隐约撒着些许血迹。看到那血迹,唐瑾便大概知道了屋外那男子的身份,想来应该便是着妇人的丈夫。
虽然乍一看会很奇怪,一个身手高强的杀手,怎么会娶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但结合妇人做过的事情便不难猜出,这男子想来是那幕后主使派来监视她的,一旦妇人的身份被察觉,或者她出卖对方,男子便会像现在这样毫不犹豫地杀了她,以防止幕后之人身份暴露。
想到这,唐瑾稍稍坚持了下尸体,尸体上还留有余温,想来应该没死多久。估计是男子有人翻墙进院并且毫不留情的杀了他的两个儿子,并且目的明确的直奔卧房,意识到来人应该是发现了妇人的身份,为了以防万一便先杀了妇人,然后又毁了自己的容貌,接着蹲在门口伏杀来人。
“看来这幕后真凶手下势力不小。”随手甩开手里的棉被,唐瑾一边嘀咕着,一边开始大量卧房内的环境,“能把人秘密送进王府,又在王府封锁的情况下将对方送走,还能派一个身手不凡的杀手监视对方,能耐倒是不小……不过……”
想到关键处,唐瑾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妇人的尸体,开口问道:“既然你已经没用了,为什么对方不直接杀了你?”
显然床上的尸体“并不打算”回答他,如果有人能看到眼前的场景的话,少不得要给唐瑾扣一个“疯子”帽子,大半夜在漆黑的房间里问一个尸体问题,同时不远处还躺着一具摸样更恶心的尸体……这已经不能算是疯子了,这应该叫变态。
不过,别人怎么看自己唐瑾一向不在意,反正看法又不能杀人,随便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再说了,一边总结事情一边嘟囔,这是他的习惯,并且他并不喜欢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习惯。
“这么想来,我刚开始决定不在屋里和对方打斗的决定是对的,论对环境的熟悉度,身为主人,对方显然比自己熟悉。怎么样哥们,本世子聪明吧?”唐瑾一脸得意的冲门外仰躺在地的男子得意的扬了扬头打了个响舌。如果尸体能说话的话……男子:敲你妈!滚犊子!
从妇人的尸体上勉强探查出这些东西,唐瑾又扫了一眼卧房,在角落发现了一个放在地上的脸盆,里面是满满的灰烬,盆壁还有些温热,“好样的,这下连搜屋子都省了,这些灰应该是这家伙和幕后主使来往的信件吧?倒是谨慎都烧了,我说怎么屋里一股烧焦的味道。”
不放弃的在灰里翻了半天,一张完整的字片都没找到,索性也不再翻,拍了拍手又再次走到了男子的尸体旁。
“我说哥们,专业呀,处理的很干净,希望你把自己也处理的很干净吧。”一边说着,唐瑾丝毫不嫌恶心翻起对方那面目狰狞的尸体,毫不犹豫地把对方的衣服扒了下来,紧接着看着对方左臂纹身唐瑾满意的笑了。那纹身上被人划了一刀,但刀痕只到一半,想来应该是发现唐瑾已经快到门口,来不及处理,便匆忙准备伏杀。
借着月光唐瑾勉强看清了纹身的样子,其样式颇有些古怪,硬要说的话,就是一片叶子里画了把剑,但是那个叶子……有够抽象的,唐瑾也只能姑且认为是叶子的形状。又在对方的尸体上翻找了半天,除了一些陈旧的伤疤之外再无其他痕迹,唐瑾便放弃了。
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看着头顶缓缓露出鱼肚白的天空,唐瑾不由得笑了。拼死拼活了一晚上,暴露了秘密、使用了枪械、断了几根肋骨、肩膀还挨了一刀,结果……就找到一个跟抽象画似的纹身。这要是被自己上一世的那些战友知道了,自己估计得被嘲笑死。
不过仔细想想也还好,至少有一个线索,总比之前大海捞针来的强,而且经过这一晚上努力,唐瑾大体总结出了一些事情,也验证了以前的猜想。
在今天之前,唐瑾一直以为当年杀自己的人是二娘的手下,毕竟明面上自己死了好处最大的就是她。但是今天这一切让唐瑾明白,想杀自己的很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杀自己也很可能有其他目的。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唐瑾就此便对柳氏放下了戒心,因为没人能保证这个想杀自己的组织是不是柳氏的家族培养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想和推论,线索只有一个纹身,能想到并且联系起来的事太多了,怎么猜想都是合理,在没有查明这个纹身到底属于那个组织,组织的幕后主使又是谁之前唐瑾完全不打算对任何人放松戒心。
“唉……当务之极还是得想办法查这个纹身的来源,只希望这个纹身别是那个混蛋闲的蛋疼自己纹的就好。”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天空,唐瑾不由得感叹自己终究是个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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