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过几个月?”潘钺眼神里划过一丝不悦,问道:“二皇子殿下,您这是小瞧我这老儿的办事能力,认为我派人去琦郡拉粮食回来,还需要数月之久?”
陆玳一听这话,就感到有些魍尬了。
他真没这个意思。 还没待陆玳解释什么,就听到潘钺说道:“既然是伶儿让你来找我帮忙的,这事儿,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去办,便好。至于其他的事,您无须多虑。”
陆玳感激的道:“好,前辈。”
少顷,白娇娇回到客厅里,接过潘钺递给她的一杯茶,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饮茶。
潘锻给她饮的茶,也是琦郡之地产的新茶,喝了有解渴的功效。
坐在大厅里,能听到陆班和潘钺说的话。她听到他们先是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接着才聊到与申屠颖他们有关的事。在提到申屠将军时,潘钺也提到了她的父亲白熹昭,以及她的叔叔白熹明。 潘钺说,“呵,说起来,我和白家的人们,也算是比较有缘的。”
陆玳疑惑的眼神看向潘钺,问道:“说来听听?”
“早年,先皇赏赐给白老将军的那把斩马剑,可是我的父亲在世时,亲手制作的。白老将军骁勇善战,为大景皇朝的百姓们,收复了好些失地,先皇把那么好的兵器赏赐给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那是,那是。白氏一族人才辈出,而且个个儿都是忠臣,确实是该受到嘉奖的。”陆玳当着白娇娇的面儿,毫不吝啬的把白氏一族的人们,都给夸赞了一番。
白娇娇听了,很是在心里感激陆玳。 虽说白氏一族出了不少的人才,但能听到皇室成员们,这般夸赞他们白家的人们,她更是在心里感到高兴。
就当白娇娇在感到高兴之时,耳边再次传来了潘钺的话语:“二皇子殿下,白氏一族出人才,老朽并不否i。但你只说了其中一点,却没说出另外一点。那就是在某些大家族之中,虽然会出不少的人才,但也会出几个败类……”
这话已经算是说的比较委婉了,白娇娇在听了后,很快听出了话语的弦外之音。潘钺的意思,是说白家的那个败类,
就是她的叔叔,白熹明。
白熹明贪财又好s,虽说也是作战英勇的人,但他的品行不好。功是功,过是过,二者并不能相互柢消。 白娇娇准备站起身,离开这大厅,好方便潘敢和二皇子殿下说事JL
却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了潘钺的话语:“丫头,你可别往心里去。你潘伯父我是个诚实的人,没调査过的事,我定不会乱讲。你们恐怕还不知情吧?就在这皇城之中,你的叔叔都还有一个外室,并且和那个外室有一个女儿,比你都还大一岁呢。”
白娇娇听了这话,丝毫都没感到诧异。
叔叔在这些年里,从没拿过钱养家。那么,叔叔的钱都花哪儿去了?这是个问题。
婶婶和堂姐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叔叔的妾室们两母女,也想知道那问题的答案。 至干她们有没有得知这问题的答案,她并不关心。但她如今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了,就顾不得什么矜持,直截了当的问潘钺道:“潘伯父,您能否告诉我,我的叔叔的那个外室,是住在哪儿的,姓甚名谁?……”
潘钺都如实作答。
白娇娇在听了后,在心里决定,等她一会儿回去了,等到深夜了,再去会一会叔叔的外室她们。
一个半时辰之后。
白娇娇在陆玳的护送下,回到了周世伶家。
陆玳把瓜果送过来之后,就骑马回滋水桥村。好安排一些人去潘府运粮食,运送到卫苑之地,给灾民们吃。
她在回到周世伶的宅子之后,就把她在潘钺那儿打听到的事,全都说给周世伶听了。
包括他们白家的一些丑事,她也讲了。
周世伶听了后,对白娇娇说道:“你叔叔在外面儿,本来就是个那样的人,景军将士们,谁不知道啊?”
听了这话,白娇娇更是感到媪尬了。
这个叔叔,是她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分配给她的这么一个叔叔。无论她是否喜欢,都要接受,她有这么个品行不好的叔叔的现实。
自知在这大景皇朝,未婚女子们去打听长辈们的一些私事,多有不便。只好等周世伶说,而不好自己开口问。
周世伶只见白娇娇看着她,欲言又止,似是希望听她说点什么,却又不方便问她一般。想着素惜也不是别人,就如实告诉白娇娇道:“你叔叔拥有过的女人,我只说在我长大之后,在作战期间所知道的啊,那加起来,只怕也有好几十个了。”
白娇娇微微红了脸,白家出了叔叔白熹明那么个渣男,还真是白氏一族的人们的不幸。
“我记得的很清楚,有一次,你叔叔和我们一起去参加了庆功宴,回来后,把申屠颖的贴身婢女给占有了。”周世伶撇了撇嘴,道:“申屠颖要杀了你叔叔,说他对不起你的婶婶,也就是对不起她的夫君的亲姐姐。你叔叔却说,是她没管教好她的婢女,因为是她的婢女自个儿进了他的牛皮大帐,要他安慰她的。他一个大男子,难道还不给她面子,她?”
“申屠颖当时气不过,直接执剑就刺死了那个婢女。说什么留着个祸害在身旁,看着就烦,不如除掉那个祸害,让人省心。”
白娇娇听了这话,微微点头。
看来,是申屠颖的那位贴身婢女,早就在暗恋她的叔叔白惠明了。要不,那人怎么能主动跑到白熹明的牛皮大帐中,
无情拒绝
等着白熹明和她好呢?
“这种事情,只要我叔叔没骗人家,没强求人家。我个人认为,申屠颖的那个婢女也是有错的。”白娇娇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呵,谁让你们白家的儿郎们,都长的那么好看呢?”周世伶说到这里,臟尬的勾了勾唇,道:“跟你说个事儿啊,娇娇,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世伶姐姐,你说吧。”白娇娇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告诉周世伶道。
白家的男子们,女子们,本来就是个个儿都长的好看。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她在周世伶她们面前,也没什么好谦虚的。
周世伶轻声道:“其实在好些年之前,在你的母亲刚走的那几年,无论是在皇城之中,还是在盛郡等地,都有好些个未出阁的名门闺秀,爱慕你的父亲呢。不过你父亲和你的叔叔不同,他不喜欢,就不会答应人家,更不会碰人家一根发丝。”
“那是因为我父亲对我母亲还有感情,在这些方面,他本就很自律。他们在婚后的那些年里,虽聚少离多,却也经常以书信联系着。我母亲也很爱我父亲,在我六岁的那年,母亲乘坐马车去外地看望父亲,不幸遇难……”
白娇娇在说起这事时,忍不住流泪了。
虽然她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并没见到过她的那位亲生母亲。但是在原来的白娇娇留给她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位拥有倾城的容颜,精湛的医术的才女,关键还心地善良,待人很好。
那样的长辈,不管她有没有见到过,都是令她敬重的。
周世伶听了,感叹道:“是啊,你父亲很爱你的母亲,哪怕你母亲都走了这么些年,他还是没再接受过其他的任何一位女子。申屠颖上次和你的叔叔吵架,也是这么说的,说你的叔叔在自律这方面,不及你的父亲的百分之一。”
“你的叔叔却理直气壮的说,他行军在外,妻子和妾室都远在皇城。他是个正常的男儿,总不能逼着他天天做和
尚。”
说了这话,周世伶很是嫌尬的低着头,不再言语了。
白娇娇很是鄙视叔叔那种男子,虽说申屠颖的贴身婢女是喜欢过叔叔,但叔叔总不能因为人家喜欢他,还主动去找他了,就和人家有关系。
倘若每个行军在外的男子,都和叔叔那样想的话,岂不是会有更多的女子要吃亏?
白娇娇心想,好在在前不久,她在周世伶他们的帮助下,跟万氏他们把家给分了。
如今,万氏仍在大牢里蹲着,白清韵那个讨厌的女子,也搬出白府去住了。
叔叔的妾室,以及叔叔的妾室生的那个女儿,她们在大牢附近的一间屋子里住,每天只需婶婶给她们交点伙食费就
好。
“……还好我当初把他们分出去过了。如此,就算是他们在搬出去之后,又在外面儿惹了什么事,都与我们长房的这些人无关了。”
白娇娇告诉周世伶和素惜道。
“呵,话也不能这么说。”周世伶伸手指向皇城所在的方向,道:“他们在外惹祸,会不会让你们帮忙他们处理什么事,这得看他们惹的祸,是大,还是小。若是惹了大祸,你们同为白氏一族的人们,也是逃不了干系的。”
白娇娇想了想,认为周世伶说的也对。
这惹祸呢,也得分一分情况。惹了大祸,比如说,她的叔叔若是为了钱财,就与他人在一起,做些过分的勾当,出卖了大景皇朝的人们的利益的话。那必然就会犯灭九族的大罪。
他们同是白氏一族的人们,自是也要跟着受罚的。
但若是她的叔叔只是惹了点小祸,比如说,她的叔叔在外养过几个外室,跟人家生过几个孩子。他叔叔要给人家抚养费,那是她叔叔他们自己人的事。与他们长房的人们真的无关。
“……只要我的叔叔不犯大罪,我们长房这边的人们,就不会有事。”白娇娇说道。
晚餐后。
白娇娇守到深夜了,带上佩剑,悄悄的溜了出去,前往位于卫苑之地以北的村子,向庄村。
她是听陆玳说的,她的叔叔养的那个外室,是住在向庄村七组的。叔叔的那个外室,以前是花缘楼的头I牌,乃是皇城之中出了名的舞姬,香蜜。
叔叔喜欢能歌善舞,能文善画,精晓音律,美的不可方物的舞姬,香蜜。遂四处筹钱,为香蜜赎身。
因那时的婶婶还年轻,叔叔是想着,婶婶若是还能再给他生个儿子,那不管怎么着,都还是他白熹明的嫡子。
即使是把香蜜娶回家为妾室,给他生个儿子的话,那也只是个庶出的儿子。他是景军将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妾升为妻,做违法的事,免得到时会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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