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周世伶的燕窝里下毒的人,是不是白清韵们两母女身边的人,到时,都与她无关了。
“说,你为何要在背地里害我?”白清韵全身都被人用绳索给绑着,本就特别难受。可是白娇娇还拖着她走,还是选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走的。这不明摆着是想害她么?
“你把我娘害的那么惨了,还嫌不够,又来害我?” 白清韵的脚踝疼痛难忍,却是努力忍住这种疼痛感,冷冷的问白娇娇道。
白娇娇没搭理白清韵,不过却停下了脚步。一是因为她拖着白清韵走,确实是很累,二是因为她已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从院子的大门那边传来的。
“……属下这就进去为您通报,还请您稍等片刻。”
白娇娇听到了这冷冽的男声,知道这就是风无痕的声音。她听过风无痕的声音,不会记错。
白清韵屏声息气的听着,听着听着,就听到了陆玳的话语:“风无痕,你没见本皇子已经来了?还让客人等。是何道理?” “见过二皇子殿下。”
“免礼。不知你这次过来,是想……”
“回禀二皇子殿下,末将是奉丞相大人之命前来,要捉拿凶手白清韵,还我们家小姐一个公道。”
听了这话,白清韵接连说了两声儿“不”,“不”。
白娇娇抬手就甩了白清韵一巴掌,冷冷的道:“不什么不?若是你没做亏心事,会吓成这样儿?你在害人这方面,果真和你娘一样,不遗余力。这下可好,你惹上了朝中的肱骨大臣的女儿,就等着坐牢去吧,你!” “哼,你,你个贱蹄子,少血口喷人!”白清韵阴鸷的眼神刺向白娇娇,道:“我和丞相大人的女儿根本都不熟,能和她有什么仇?反倒是你,你在人家的家里吃,在人家的家里住,还天天儿在那边讨好人家,不就是想得到人家的财物吗?肯定是你下的毒……”
白娇娇听的清清楚楚的,白清韵刚才在和她说话时,说到了“下毒”二字。
人家都还没对二皇子殿下说,凶手是如何害他们家小姐的。这白清韵倒是像能听到人家的心声样的,居然能在人家不说出来的情况下,就知道人家心里的想法。
不得不说,白清韵还真是厉害。
白娇娇故意问白清韵道:“我下毒?” “是。”白清韵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娘生前就是个女医,没教会你别的本事,就教会了你下毒害人。你千方百计的想留在丞相大人的女儿身边,好获得她对你的信任,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白娇娇嘲讽的笑笑,问白清韵道:“我可不是你,心如蛇蝎。我帮谁,并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仅只是心中明白,自个儿有能力帮人家,而人家也恰巧需要我的相助。这才帮的。”
“什么?你一个给人家下过毒的人,也有脸来说我心如蛇蝎。”白清韵唇角勾起一抹讥讽,问道:“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白娇娇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故意激将白清韵:“谁给谁下毒?怎么下的毒?”
“装傻,是想糊弄谁?”白清韵伸手指向院子的大门那边,道:“你借着照顾丞相大人的女儿的机会,在人家的饭菜里下了毒。没看人家都找上门来,在问二皇子殿下要人,要捉你回去。你还装什么不知情?” 白娇娇佯装疑惑的说道:“是吗?这么说,我今天白天在墨湖之畔,所见到的那个女子,怕是就是个女鬼了。可我怎么觉得,那个女鬼和堂姐你长的很像呢?”
白清韵一听这话,气的双肩颤抖。很想伸手掐死白娇娇,奈何身子被绳索绑了,令她无法如愿。
只能矢口否认:“你想骂我是女鬼,就绕着圈子诋毁我,含血喷人。你早晚不得好死!”
白娇娇对于白清韵的表现,丝毫都没感到意外。那个贱渣为了不承担责任,能说出这种话,很符合那个贱渣的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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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贱渣虽然被她激怒了,但那个贱渣在生气之时,大脑却还分外的清醒。除了下毒二字说的有些欠考虑而外,其他的话语,说的不轻不重,让人听了,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想再和白清韵多说什么。
总之,有白清韵说出的“下毒”二字,就足够让能听到那句话的人,想象出很多的事儿了。
正当白娇娇思索之际,两道黑影自一旁的假山后闪现过来,还不待她看清那两人究竟是谁和谁,白清韵就被人装进大布袋,扛在肩上,往院子的大门那边走去。
“你们……”白娇娇佯装疑惑的,问站在眼前的黑衣人道。
“回白姑娘的话,我们丞相大人的女儿身子不舒服了,……种种迹象表明,在我们小姐的燕窝里加了药粉儿的人,定是白清韵身边的人。所以,我等奉丞相大人之命,前来捉拿白清韵。还请白姑娘莫要令我等为难。”
那位黑衣人只这么说了句,便匆匆离开。
白娇娇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只要白清韵那个贱渣被带走了,其他的事,也就好解决了。
一个时辰之后。
白娇娇在陆玳等人的护送下,回到了周世伶在卫苑之地的宅子。
她在下马后,准备进屋拿点驱蚊药粉给陆玳,结果却是她话还没说出口,陆玳就领着那行人骑马离开了。
白娇娇擻了撇嘴,既然这包药粉没送出去,那就留给自己用咯。于是拿着药粉儿回屋,走进卧房里找了衣服,匆匆去浴室沐浴。
等白娇娇洗了出来,发现周世伶的卧房的门是敞开着的。摆放在屋子里的四角灯笼,发出了温暖的芫光。看来,世伶姐姐和素惜姐姐都还没歇息,都在等她回来呢。
白娇娇走进屋子,只见木桌上摆放的有排骨汤,有木耳肉丝,还有一碗炒面。很显然的,这是素惜姐姐特意为她准备的宵夜。
“世伶姐姐,素惜姐姐,我吃过饭了,真的不饿的。”白娇娇说道。
素惜把白娇娇拉到木桌边坐下,递了双筷子给她,催促道:“你是吃过晚饭,但你都出去了好一会JL不管你饿不饿,都再吃点儿。”
在素惜说话时,视线往那碗排骨汤上移去,约莫看了三秒钟,道:“这排骨汤,可是我们老夫人在过来看望小姐时,亲自给我们煮的。她特意为你留了一碗,说是等你回来后,给你
等白娇娇吃了饭,素惜才告诉白娇娇道:“娇娇妹妹,我们老爷和老夫人可感激你了……”
还不待素惜说完,白娇娇就偷笑了下。
每次在和素惜姐姐说话时,为了“老爷”,“老夫人”,“小姐”等等称呼,她也是感到头大了。
分明知道,素惜所说的老爷和老夫人,就是指的周世伶的亲生父母。素惜有时所说的老爷和夫人,是指的周世伶的公婆。
素惜称呼丞相大人,还是丞相大人。
只是她今天在滋水桥村去了一趟,见识了白清韵那人的脸皮有多厚,听了白清韵说的那些冤枉她的话后,心里憋了股闷气。这会儿都回来了,还是觉得心里憋闷的慌,非常难受。
在这种情况下,真没什么心情,听素惜说这些感激的话。白娇娇很想提醒素惜,长话短说,不要讲的太复杂了。却是在心里思考了几秒钟之后,并没把这话说给素惜听。
“我是你和世伶姐姐的妹妹,关心你们两位姐姐,是我应该做的。这些,不必见外。”
白娇娇很想说,她在周世伶这儿吃,在这儿住,不也没说什么客套话?
素惜听了,魍尬的道:“可是,老夫人今天来看望小姐,确实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啊。”
“老夫人说,‘若不是娇娇精通医术,早就为世伶备好了安胎药粉,又及时的为世伶扎针了的话。那世伶肚子里的孩儿还能不能保住,怕是都还难说。这一次,不管是谁在背地里害的世伶,我都要让那个人偿命!”
白娇娇听了这话,点头表示了认同。
“像这种躲在暗处害人的人,就是被施以车裂之刑,也不为过。我支持二伯母的决定。”
说到这里,白娇娇就把她今天在滋水桥村那边,听白清韵所说过的那些话,都如实说给周世伶和素惜听了。
“……她说,我在世伶姐姐这儿住,照顾世伶姐姐,就是想得到世伶姐姐的财物。我仗着自己会点医术,在世伶姐姐的饭菜里下毒……”
“下毒?”周世伶听了这话,气的险些吐血。心想,世间怎能有白清韵那种心狠手辣,却还不敢说句真话的女人?
“他们让人易容成紫鸢的模样,给我送了碗,加了滑胎药粉的燕窝过来。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我这怀有身孕之人,其心肠之毒,简直是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周世伶愤恨的道:“白清韵还有脸说,是你想给我下毒。咱们且等着瞧,等她被人带到府衙了,看她还敢不敢这么说?”
白娇娇听了,摇了摇头,道:“等白清韵被人带到衙门去了,还敢不敢说,只能看申屠颖在背地里会怎样支持她了。若是白清韵不能得到申屠颖的相助,那就是借她十个胆,她都不敢说。”
府衙又不是说笑的地儿,谁说话,都得为自己所说过的话负责。
这一点,白清韵应该明白。
毕竟在前不久,白清韵们两母女,不还去过府衙一次么?
说到这里,白娇娇疑惑的看了周世伶一眼,问道:“世伶姐姐,你们是怎么査清这事儿的?知道在燕窝里给你下毒的人,一定就是白清韵他们身边的人。”
“你亲自来照顾我,肯定会给我服一些安胎药粉。这个问题,相信只要不是太傻的人,都能猜想的到。如此,他们只能去找一位医术较高的医者,才能帮他们一起来害我……”
白娇娇听了这话,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臟尬。
世伶姐姐所说的问题,她不是没考虑到。但她真没想到,石爷那么个聪明的师父,竟会教出楚清渊那种愚蟲的徒弟。
楚清渊,就是明着暗着,都很爱慕白清韵的那位医者,也是上次助白清韵的母亲万氏,让万氏能在石爷那儿偷到药粉,顺走银子的男子。
“这事儿,石爷知道么?”白娇娇疑惑的问周世伶道。
“石爷受我爹的托付,前往琦郡,帮二皇子殿下筹集粮草去了。你也是知道的,再过几天,申屠将军就要派一些人们,跟押运官一起回来,好把粮草运走。时间紧急,可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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