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花依旧缠着年轻人不放。
“你怎么不说话……呀?”
靠做视频或是直播赚钱是很多年轻人憧憬的事情,刘伟的成绩摆在那里,让女孩以为能找到什么捷径。
“帮帮忙嘛,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的。”女孩眨了单眼。
她似乎是想要营造出撒娇的感觉,奈何动作、语气都显得笨拙无比,刘伟不但没有动心,反而觉得很是好笑。
他用力闭了下眼,生怕冷酷的表情维持不住。
“让我静个半小时。”伟哥说,女孩无动身的意思,他便补充道,“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真的?”
“真的。”
缠绕身边的香气这才渐渐消散……
刘伟的心思在回顾自己以往的行为中:
直播魔术不仅依靠樱,还擅自用别的女孩子做嘉宾;拍照片的事情更不用说,完全是在靠女生们的外貌。
想到这儿,他不免长叹一口气。
不久,咖啡店店员煮好了咖啡,给刘伟倒上,这令伟哥心情大好。但见女孩打算悄悄坐到他身边,刘伟还是提醒她远没到半小时。
——
樱此时躲在房间里,甚至放弃了观察事业,以表对坏人的气愤。
生气的理由很简单——刘伟坚定认为是自己没用,少女则认为并没有这回事。
结果两人为此起了争执。
刘伟不觉得自己有往悲观的地方去想,而只是发现一直以来存在的问题,他没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樱太过较真了。
“瓦看到的就是对的!”
少女气呼呼之后还张嘴要咬人,刘伟硬是板着脸,否则两人当场就和好了。
如今年轻人独自一人做反省。
小墨在被炉那儿看杂志,即便在意刘伟,她也只是偶尔去瞄对方一眼。
她从不会主动去找伟哥。
书看到一半,小墨忽然站起,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刘伟的思绪中断,发现女孩只是来到窗边,手搭在落地窗上,仰头看着天空。
在她的眼中,天空在一天里面都会有很多的变化,通常是朝霞、晚霞最好,但不排除某个时段让艺术家特别中意的可能。
年轻人跟着来到窗边。
今天没有云,天也不像秋日般清澈,浑浊的颜色让刘伟注视许久。
“雨天如果能在傍晚的时候放晴,”女孩将手移开,留下淡淡的“爪印”,“那就能看到天空本来的样子了。”
天空阴沉,可是雨尚未落下。
“所以今天会下雨?”刘伟问。
“嗯。”
大家都离开电子产品,小墨成了天气播报员。
奈何要看到中意的天空,雨要停在日落时分,光影还要透过云层,映照半片天空。
…
之前大家聊天时,小墨称之为“一定要看的景色”。女孩说她看到过十多次,但每次都会忘记。
咖啡店店员纳闷,司空见惯的天空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刚要反驳,发现刘伟目光“凶恶”,花花咂嘴一声,没算是发表完评论。
后来在樱的建议下,刘伟买来了全年份的旅游杂志。
迷恋风景的画师果然很是喜欢,前天在刘伟身边,女孩指着一张的照片,说她也看到过。
由于家境并不富裕,双胞胎姐姐并没有旅游的经验。
所以她指的显然不是底下错落有致的异国村庄,而是青空。由于靠近极地,没有受到什么污染,所以天空呈现它出本来的模样。
…
午后果然下起雨来,咖啡店店员正清洗碗碟,只见她用洗碗布使劲搓动,做出卖力的样子。
既然干了不少脏活,那么买点东西犒赏下自己也未尝不可——女孩心里盘算要买一个包。
她目前无法打工,相对的,住在刘伟家没有其他开销,所以财政状况还是比较宽裕的。
她早已蠢蠢欲动要买点什么。
她在家里看到柴咪她们的衣服,有些可爱风格的女孩很是中意。奈何网购的衣服未必合身,一旦小了或是大了,显得土里土气。
这点她绝对不会容忍。
所以愿望转而变成包包。
如此说来,她还挺羡慕那些“小东西”,毕竟什么风格的衣服都可以穿,哪怕衣物偏大,也能显得娇小可人……
作素描画时,小墨会坐在凳子上,今天的目标是雨中浸湿的公寓楼,画师打出粗略的轮廓。
宛如初期设计的图纸一般。
“跟我来一下。”刘伟趁着画师停歇的间隙将她领到了房间里。
门随之关上,接下来是锁扣上的声音。
营造出努力干活的氛围,谁知扭过头竟目睹这一幕。正在洗碗的店员差点儿没把手中的碗摔了。
说好要帮我赚钱的呢?!
虽在气头上,女孩还是选择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随之谨慎将脑袋贴近门。
难不成是要干见不得人的事?她胡思乱想起来。
邻居小姐和她说好,如果勾引成功刘伟就归她。高花最初不屑一顾,不过这段时间她确实在有意无意勾引伟哥。
结果她努力至今被冷漠对待,而拿整天玩颜料的画师居然已经成功了?
客厅阴暗,烛灯的光芒让她更是烦躁。
片刻后小墨出来拿灯,她慌忙装出路过的模样。
“刘伟,花花在外面偷听。”画师进屋时说道。
咔哒一声,门再次上锁。
女孩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许久过后她仍被气得直不起身,拱起猫背走到房间前。咬牙将耳朵贴近在门。
叮铃铃铃!!
复古的手机铃声顿然响起,惊得女孩一头撞到到门。
咚。
她捂着头,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她急中生智又敲了两下门。
“什么事?”
“你有电话!”说罢,高挑女孩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厨房,待刘伟接起电话,她后知后觉,毅然丢下洗到一半的碗,折身回到客厅。
这家伙……
刘伟觉得好笑又好气。
“老刘,午饭吃了吗?”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事,先不聊了。”
“切,什么见不得人事。”花花大声评论,盯着映出烛光的房间。
“家里有女生吗?”老友问道。
来电的是孙一鸣,近日他拨来很多通电话。
学生时代的话题渐渐耗尽,剩下的沉默便显得尴尬无比。刘伟察觉到他有难言之隐,可也不好直白地问。
家里有女生吗?
刘伟并未应答。
而那个女生忽然站起,脱下棕色的围裙,她随即披上刘伟的大衣,再重重坐回沙发上。
她蛮横的眼神俨然在说:看什么看?
女孩翘起二郎腿,面对始终是黑屏的电视机,她凝视几秒,气得直捶沙发。
“如果你没别的话要说,我就挂断了。”刘伟直言。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老友急道,“你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诶?!”
冷酷的刘伟猝不及防,惊得一个激灵,就连在远处看的樱都被逗乐了。
“是那个美少女吗?”
“等等……等、等等。”刘伟姑且发下电话,回到房间让小墨等他一会儿。
回到鞋柜边上,他双手拿起手机,声音降下八度,“我没懂你的意思。”
他想着自己确实有几次公众出镜,然而询问孙一鸣,对方说是刘伟自己在去年夏天分享的照片。
“不不不,我从来不玩……”
“哎,伟哥,你是从来不玩,可分享那一次,大家就惊呆了!”老友说。“后来电视上也看到过……”
“电视?!”
刘伟惊呼。
自己结婚外加上电视,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只是接下来他连声否认,让孙一鸣十分生气,“你自己看看你发的动态,不想说可以,但没必要糊弄我啊。”
好友挂断前,让刘伟确认好回他电话。
耳畔的杂音消失,刘伟放下手机,“好吧。”他自言自语道。
面对熟悉的手机的界面,他竟感到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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