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州顿时就不嚷嚷了,只要不被他当场斩杀,他就还有机会,瑞王爷和薛大人一定会救他出去的,马知州坚信地想着。
其他的郡守一个个被捆成了木乃伊,他们想喊、想叫,可是看到宇文玥雷厉风行、雷霆之势,一个个也都蔫了。
几人无不惊惧害怕,领教了宇文玥的雷霆之怒,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将他们斩杀,这一趟京都问罪,会是怎么样的结果?恐怕凶多吉少! 宇文玥一声令下,士兵逐一排查,搜集证据。
院子里一个个被翻出的木箱,里面装着数不胜数的金银财宝、玛瑙珠翠、而其中的一个木质大箱子里满满都是往来账本,都是众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
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宇文玥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心情更加的沉重。
当然,整个松州还是有好官的,北抚刘策郡守因为刚正不阿,不肯同流合污惨遭陷害。除此之外,还有桂平郡的傅顶天郡守。
在宇文玥来到松郡之前就遇到了桂平郡的傅顶天郡守,就是一代清官的代表,家徒四壁不说,就连他自己的穿着也是百姓的衣服。 不仅如此,他还张罗了不少人搭起了粥厂,周边的郡县饿死不少人,很多流民举家迁徙,路过桂平郡,听说此人是清官,还散尽了家财盖了粥厂养活了不少百姓。
所以,他们也不再往南走,留在了桂平郡,流民一下就增多了上千人,而百姓对他也是爱戴有加,对他的善举感激得泪流满面。
眼前的一幕,百姓们一个个跪在地上,千恩万谢的样子,顿时,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时不时得就能听到街坊老人们说起,“如果我们的父母官都像傅郡守一样清廉,那真是我们琉璃国的幸事。”
所以,宇文玥十分欣赏他的清廉与刚正不阿,他代表皇上拨了一千万两赈灾款项用于救灾,安置流民。 他又修书一封,告知父皇桂平郡傅郡守的清廉与如何受到老百姓的爱戴,并提议由此人担当松州知州的大任。
估计,这时父皇也收到了他的来信,在得知贪官贪赃枉法的事后,获悉还有值得用的清官,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吧!
回京途中,押解一众犯人,知州马大人,三个郡的郡守,浩浩荡荡的往京都而去……
瑞王府
压抑的书房里,跪着一名黑衣男子,正神情紧张地汇报着办砸了的任务。 “王爷,三皇子身边多了一群武林高手,属下派出三批人马,均被……不过他们也死伤惨重……后来,追到京都城口就下不了手了……”
“都死了,你……怎么回来了?”宇文衍轻飘飘的一句,看似不重,实则暗藏杀机。
那黑衣人瑟瑟发抖,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他有些结巴地道:“属下……办事不利,王爷……在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
那黑衣人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宇文衍忽地从腰间拔出佩剑,剑光一闪,血溅三尺,那黑衣人翕动着嘴唇,应声倒地……
宇文衍那阴鸷的双眸透着嗜血的狠毒,“没有机会了。” 呵呵呵……三弟啊三弟,本王还真小瞧了你……
宇文衍朝暗处一挥手,瞬间闪出一道黑影……
“去查,本王不相信一个从不问政事的懒散皇子有这般能力,一众犯人、千万两的银子装箱竟能躲得开一众杀手?肯定事有蹊跷。”宇文衍那阴厉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书房。
“是,属下领命。”暗卫领命消失在夜空里。
……
四合医馆,南宫可晴看着小玥的书信,十分欢喜,她喃喃低语:“终于回来了,不知道小玥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
这段时间,南宫可晴担心得不得了,身为巡察御史要去查办瑞王一党谈何容易,她真怕途中有什么好歹。
南宫可晴正想着呢,门外便传来雨荷通报的声音:“小姐,淑贵妃派人来了。”
淑贵妃?她怎么来了?南宫可晴正纳闷间,淑贵妃身边的侍女青秀缓缓地走进来,上前,欠身行礼,道:“奴婢青秀见过县主。”
“起来吧!不知淑贵妃派你前来所为何事?”南宫可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淑贵妃是瑞王宇文衍的生母,是一个心机深重的人,看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青秀恭恭敬敬的地说:“这是我们家主子的请帖,我家娘娘邀请您参加娘娘的寿宴。”说着一张红艳艳的请帖递了上来。
南宫可晴心里是极不情愿的,顿时,头上一万只草泥马疯狂的奔腾。
虽不情愿,但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带我谢过你家娘娘的盛情。”
青秀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郁闷了……哎!都不是什么好鸟!”南宫可晴低落地唉声叹气,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表情向后一倒,躺在榻榻米上,随手抓来抱枕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小姐,如果不想去就别去了,那个淑贵妃是瑞王的生母,说不定又为难小姐呢!”雨荷担心地说。
“恐怕不行啊!”南宫可晴闷闷的声音从抱枕里传出,显得很无奈。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说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永福宫
淑贵妃听着青秀的如实禀告,眉宇间全是精明的算计。
“母妃,南宫可晴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会中计吗?”说话的正是瑞王爷宇文衍。
“皇儿,不必担心,只要她来,哼哼……”淑贵妃一脸得意的笑。
瑞王爷宇文衍紧皱着眉头,担忧地说:“母妃为何如此有信心她会掉进陷阱?而且她医术了得,如何能骗得了她?”
淑贵妃抬起宽大的广袖掩在嘴边,皮笑肉不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诡异与阴毒,“皇儿,别急,母妃这迷_情药只要闻到一点点,就算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也禁不住这药性的折磨,变成yin娃dng妇,别说她医术了得,就算是她发觉了又怎么样,一切都来不及了,呵呵呵……我儿就等着一夜春宵吧!”
“可是,像她那样的女子,就算失了身也不会嫁于本王吧!”瑞王爷想起了那名女子倔强的脸庞。
家宴上那不畏强权,坦然处之的模样,他知道这样的女子是不同于别的女子的。
“皇儿,你不了解女人,女人一旦失了身就会委曲求全,委身于这个人。就算她再不愿,这世上的唾沫星子也会把她淹了,谁还会要一个残花败柳?”淑贵妃哧笑一声,胸前抖动的如波涛起伏。
淑贵妃看了一眼瑞王,手抚着他的衣领整理着,安抚道:“皇儿也不必太过担忧,一切有母后呢!”
若不是因为她的聪慧过人得皇帝如此宠爱、赏识;若不是因为她的能力超凡,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若不是她太桀骜不驯,不易掌控,他何须出此下策?
现如今一切迫在眉睫,他又怎么可能会和母妃如此设局?南宫可晴必须成为自己的人,他势在必得!
瑞王点了点头,一切也只能随母后了。
一晃,便到了淑贵妃的寿辰,当天,雨荷为南宫可晴梳理发型,雨灵在选入宫的衣服和寿礼。
雨荷梳着头发不禁担忧起来,“小姐,奴婢一直放不下心,这一去会不会有危险啊?这三皇子也不在宫里,万一出点什么事还能及时相救,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
雨灵回头望了南宫可晴一眼,嘴里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担忧的情绪一览无遗。
南宫可晴化好妆容,转头安慰道:“躲不掉的,她是皇上的妃子,如果不去随便一个罪名就让你进牢里去,何况,撕破脸没什么好事。且看看去,顶多给你点难堪,在皇上面前她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况且,就算下毒,你家小姐的医术你们还信不过?”
两个丫头相互看了一眼只能压下想说的话。
浅淡的橙红色长袭纱裙,外套玫红锦缎开衫,一条橙红色珍珠缎带围在腰间,更显得那不盈一握的纤细。
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髻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妆容,更显清冷与高贵。
“小姐,好美!”雨荷由衷地赞叹。
“小嘴真甜!”南宫可晴调戏般的捏了捏雨荷的下巴。
雨荷大惊,“小姐,幸亏您不是男的……”
雨荷心想,如果是个少爷,她们这些丫头可都被他占了便宜去。
南宫可晴站直了身体,笑道:“嗯!有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她就喜欢逗她们家丫头,没事的时候开开玩笑,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这是什么逻辑?
“雨灵,你看咱家小姐……”雨荷一跺脚,佯装生气的样子。
雨灵笑笑,心底有说不出的担忧:“别闹了,该走了……”
“好!走吧!”
待他们走后,一道黑色,如鬼魅般的人影快如闪电般闪过……
马车里主仆三人却丝毫没有察觉,或许重阳在身边一定会有警觉。
永福宫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些大臣家眷来此,不过是带着某种私心谄媚讨好,虚伪逢迎瑞王,想要踏上瑞王的这条大船。
而另外一些人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罢了,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而已。
南宫可晴坐于角落,安静的吃着眼前的大肘子……
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南宫可晴没心思看歌舞,只想快点结束,而坐在首位的淑妃被其他嫔妃、王公大臣的家眷恭维的花枝烂颤……
一群宫女走上来,在每一桌添置了甜品,南宫可晴闷头吃着葡萄,没有留意身边的宫女端着甜品朝自己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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