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定不会让皇上失望。”她清澈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上方的九五之尊,目光中始终透着自信与镇定。
宇文皇的眉宇间全都是对南宫可晴的欣赏,他的目光威而不怒,“好啊!朕很欣慰!朕等着你做出一翻成绩。”
瑞王爷一直站在首排沉默不语,微低的黑眸如鹰般深沉锐利,不知其想。 “父皇,儿臣上次提的赈灾良策就是县主提出来的。”三皇子一鸣惊人地道。
“哦?那赈灾良策是县主想出来的?”宇文皇震惊无比,这县主带给他的惊喜不止不一点点啊,竟还懂治国赈灾之道?
“是三皇子谬赞了。”南宫可晴有点惶恐,这是什么节奏?
宇文皇颇为惊讶地问道:“县主,你还能给朕带来多少惊喜?”
宇文皇对那篇良策很欣赏,原来是出于南宫可晴之手。 一名女子竟能想到吏治不清,祸国殃民,那一套人事考评制度和对吏治的选拔、人才填补的计策,重惩贪官污吏,给所有百姓检举之权真的让他惊喜得拍案叫绝。
这一回就连瑞王爷也不得不正视南宫可晴的能力,这个女子不容小觑,很难不去注意她。
如果能得此女子,一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他的狼一般的眸子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锐利光芒。
宇文皇惊喜之余,无比激动,他问道:“县主,我琉璃国涌入大量的流民,在这次的流民事件可有良策安顿他们?”
南宫可晴沉思片刻,朗声道:“发生灾荒时,大批百姓生计无着,如果放任自由,必定危害地方治安,倘若处置失当也会激发民变。” “为此,臣女建议由朝廷出面将灾民组织起来,兴修农田水利和其他公共工程,计工给酬;一方面可以解决灾民日蹙的生活;另一方面也可稳定生活秩序,加以控制。”
“当然,客观上也建设了许多有益于社会的公用设施,较之单纯的救济无疑更具意义,实行以工代赈的政策。”
“以上就是臣女的拙见,说得不好请皇上不要怪罪。”南宫可晴并没有矫情,回答的掷地有声。
皇上听罢,高兴得拍案而起,“妙!妙!县主好计策。”
南宫可晴经过朝堂觐见,一番言论后名声大噪,加之皇上的认可与赏赐的封地,此乃琉璃国近几十年来都没有对一名女子有过如此的殊荣,哪怕是郡主也不曾有过。 而且她还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不得不令满朝的百官对她另眼相看,并且发自内心的欣赏与尊重。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心里想着,皇上如此偏爱南宫可晴,可见这是要培养皇妃的意思。
当然,是三皇子宇文玥的皇妃了,君王之心不可猜,但是,总是有那么一部分人自以为是的偷偷猜测,还有那么一部分人衡量利弊的站队。
宇文皇重新坐回了位子上,“这件事就交由三皇子和县主去办吧!”
“儿臣遵命。儿臣有一想法,从松州赈灾回来后,儿臣想《编修救荒书》,总结民间与官方救荒经验,通过对自然灾害规律的总结,以及平日中积累的救灾经验,日后对防灾、减灾都具有积极的指导意义。”宇文玥条理分明地出谋划策。 “好,皇儿这个想法甚是好,等赈灾回来,将编修好的救荒书呈给父皇看,如果真能运用到实际中去,那对琉璃国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大事。”
“是!儿臣遵旨!”
这一退朝,瑞王一党是眉头紧锁,心思沉重。
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南宫可晴没有回医馆,而是顺道去了皇后宫里,在皇后那里问了安,又给皇后留了很多滋补品,皇后乐得合不拢嘴,直夸南宫可晴是个懂事的孩子。
临走之前,皇后特意交代让她小心瑞王爷,谨慎应对。
南宫可晴还没来得及找小玥,他便风尘仆仆的赶去松州赈灾,以巡察御吏的身份查地方官员。
这一去,需要一阵子了,所以他临走之前,把身边的几个得力助手都派给了南宫可晴,协助她安顿流民以及组织流民兴修工程。
南宫可晴做了一个很好的规划,在北效选址,组织匠人开始盖房,这些房子都是模仿现代的厂房,每间都有上下铺,格局宽敞适用。
一边在厂房的后山开垦了整个山头,三分之一地种药草、其它的土地种水果和蔬菜、并且还圈出了一块地准备做畜牧业养殖。
南宫可晴让雨灵在这些流民中选出了几个有经验、并且有管理能力的人做了管事的,通过在这里劳作,都能得到一定的工钱,而且包吃包住,有了温饱,每个人的脸上都流下了开心的泪水,漂浮不定的心终于有了安稳的家。
在这一系列的工程中,需要大量的银两,宇文皇拨了八百万两的银子,三皇子也捐了数十万两,加上南宫可晴的赏赐捐赠,预算做得也是刚刚好。
南宫可晴在这次的献策中表现的尤为突出,令皇上欢喜,她虽然不是贪婪的人,但是,她也是一把经商的好手,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毕竟她付出了很多呢!干嘛不趁机会“敲诈”老皇帝一笔呢!
所以,南宫可晴和皇上谈起了条件,整个开垦的土地、种植业和畜牧业都要划分到她的名下,并且由她负责管理,所得盈利四六分,皇上四分,她自己六分。
宇文皇听后眼角直抽抽,这丫头也不是吃亏的主。
南宫可晴心里有些发毛地等着宇文皇的回答。
陡然间,传来宇文皇哈哈大笑之声,“你这丫头……还真会算计。”
这一爽朗的笑声可把南宫可晴吓了一跳,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随后,宇文皇大方地给了承诺,“好!就依你这丫头。你好好管理,朕相信你。”
这一重大工程,将那些个有异心的人眼红的不得了,特别是朱知州,对南宫可晴可不是一点点的看不上,那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和恨意。
而三皇子宇文玥到达松州时,一切都悄无声息,来得一点征兆都没有。
住进了驿站,当地的官员并不知他的到来,这次他并未声张,而是偷偷行事。
他想探一探这个松州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涉嫌的官员都有哪些,探访民情和疑难重案,如果事先通知,可以想象一切就变得虚假。
尽管他行动低调,但抵达驿馆的那一天起,就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关注。
在松州的大街小巷,巡查御史是个令人兴奋的话题,人们猜测这巡察御史来到松州这背后的原因。
希望巡察御史的到来,能够给那些买-官卖-官、贪污腐败的官员一个震慑和惩治。
宇文玥下了城楼四处转,松州共分六大郡县,与京都的繁华不同,这松州是异常贫苦。
他边走边看,暗暗心寒,在走了约二里路见一个破庙前围着几十个人,宇文玥走上前去。
他定睛一看是三具尸体,周围的老百姓都叹息不已。
宇文玥冷眉一皱,向一位六十岁的老者问道:“老伯,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说道:“这是入冬以来饿死的第二十六人了,长此以往,恐怕我们这些贫苦百姓都要丧命在此啊!”
周围穿着破衣烂衫的孩童因为饥饿,传来一阵阵的啼哭,好不可怜!
一个五岁左右孩童来到宇文玥的面前,哭泣道:“大哥哥,你有吃的吗?我好饿。”
宇文玥一阵心酸,轻抚孩童的小脑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说道:“拿着,去买点吃的吧!”
孩童拿过银子,天真无邪地眼神看着他,放到嘴边,小嘴一撇,说道:“这个不能吃,大哥哥骗人。”说完,交还在宇文玥手中,躲进人群。
宇文玥本该发笑,可是却又笑不出来,抬头再看众人,一个个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老人苦笑一声,说道:“在这里,有银两也买不到粮食。”
宇文玥惊讶道:“这是为何?”
老人道:“这里的县官名叫薛富贵,他每年都克扣我们百姓的粮食,以此来邀功松州知州,并且向我们百姓强邀征税,自己家中良田万倾,粮食都拿到市面上高价出售,粮食越抬越高,老百姓根本就吃不起。”
“而我们自己种的粮食全部上缴,而到了冬季反而没有吃的,不想在这熬的一些百姓都已经举家往南迁,不知道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
宇文玥强压怒火,问道:“每年朝廷赈灾的粮食和款项难道都没到百姓手里吗?”
老人道:“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赈灾的粮款!即便是有,有贪官在还能发放给我们?”
宇文玥向身后的部将招了招手,部将紧随而至。
宇文玥道:“将这里的县官薛富贵给我押起来,等我处置。”
部将应道:“是。”
众人见到,竟然身穿盔甲的将军听令于此人,纷纷投向诧异的目光。
宇文玥朗声道:“请各位食不填腹的众位乡亲随我来,我带大家前去讨一个公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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