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怕众人的心肝颤抖得不够厉害,某人又道:"这样好的主子你们去哪里找都去偷着乐吧!”
听听,她还挺自豪。
他们真的是呵呵了,感动得要哭了,她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自己都还没嫁出去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在这里替他们愁娶。
但是感动的同时,他们请问她能不能摸着良心说话?
有本事您老人家别逃啊。
追风咬牙切齿:"小姐,现在是在说你的婚事。”
所以能不能换话题了?
"啪!”舒子研又是一个巴掌打在追风大腿上。
"嘶……”一个没忍住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下手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留情。
"我再说一遍,我在讨论的不是婚事,是逃婚。懂吗?逃婚!
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她纠正得极其认真。
追风:"……”
左右人:"……”
逃就逃,你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同时还这么自豪吗?
逐影有些无奈,只可惜向来面色清冷的他看起来依旧波澜不惊。
"那小姐该如何做?”
如何做?跑路啊!
这还不简单?
逐影话音刚落,舒子研眉头一皱,脸色不太好?
"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莫非她没解释清楚,所以导致他们没有听清楚?
逐影一愣,闷声道:"可还有其他安排?”
舒子研想都不用想智障眼神这次落在了逐影身上,只是因为逐影想来靠谱,她的眼神还是稍微含蓄了一点点。
可是没想到还是没有一个靠谱的。
她有点无语,"不需要安排,直接跑路啊,你觉得还要安排什么?”
有什么能够比跑路来得更加直接快捷的。
逐影:"……”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把跑路逃婚说的那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简直……丧心病狂。
而且,感觉还有点天真。
然而,等不到逐影的回答,某人还有点疑惑,本来未舒展开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莫非你觉得此方法不妥?”她纠结开口。
不然怎么可能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逐影猛地回神,连忙道:"属下并未觉得不妥。”
"那你一脸的阴沉,想什么呢?”她还忍不住追问。
逐影垂下眼眸,表情严肃,"属下认为,此举虽是最为简单的方法,只是其后的麻烦也是最多的。如此一来,还是会影响小姐清誉。”
影响的还有皇上。
毕竟光明正大的抗旨,次数多了,那就代表着圣旨不做数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这就是会留下诟病的东西,小则闲言碎语,大则便是抗旨圣旨是视皇上为无物。
这是要砍头的。
逐影是真的担心。
然而,舒子研看逐影的眼神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眼神瞬间又变成智障眼了。
"我有那么蠢?”她问的风轻云淡。
逐影:"……没有。”
舒子研翻了个白眼,一点儿压力也没有,摇了摇自己受伤的脚,"那不就是了,你只需要去禀报皇帝伯伯我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然后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他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必理会。”
她都还没进贡找那死老头的麻烦他还收拾她?
呵呵!
等她脚好了,她不把他胡子全部拔下来她就不叫舒子研。
随随便便就把她给嫁了,都没想过她还是个孩子吗,请问孩子养孩子怎么养,哭了到底谁哄谁呢?
真的是瞎几把乱搞。
想到这里,舒子研也有些怨了,眸子突然幽怨起来。
皇伯母也真是,都不知道拦着点,那死老头抽疯她又不抽疯。
果然,关键时刻,谁也靠不住,还是跑路最靠谱。
至于其他的……
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涉及国家,就都暂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于是,舒子研说干就干,"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多说了,立刻出发准备,今天晚上必须出发,不然要是除了叉子,为你们两个是问。”
说着,已经两手往外推,将两人赶出去。
毕竟有些事情,尽快做尽快好。
特别是逃婚这件事。
于是……当舒子研一切准备就绪后,准备出发时,不过午时。
只是当她提着残腿站在大门口时,整个人陷入了彻底的纠结犹豫之中。
烈日当空,陆地仿佛能够煎鸡蛋,这么出门一刻钟流汗三整天的温度,她是走?还是不走?
……
而此时的安王府。
黄光透过气层照射在整个大地,幽静安宁的府邸此时多了一分的喧哗,炎热的天色使得空气都好像是热的,而此时的主阁之中,男人眼里的柔光犹如凉风一般拂过心田,干净又舒爽。
一抹淡淡的清浅色水杉着身,欣长的水杉衬得他干净而缥缈,似谪仙般让人触碰不得,竹屋旁边的水清澈干净,阵阵青竹清香传来,湖面上得湿意传来,绿色盎然,又点点脱俗,易让人沉迷。
只是此刻,本来干净静谧的湖面突然被阵阵波澜打破了这一份宁静,那硕大的竹林此时亦是点点声响。
一抹水杉张被点了戳戳泥土,那污浊之色给这一抹清浅带来点点本色芳香,终于不再高高在上。
此时此刻,他手持一款长版香木雕刻,正在竹林下小心雕刻,嘴角的那抹笑容干净纯粹,温柔宠溺。
而湖水之中,大批暗卫手中拿泥插花,冷艳气场变得懵逼憨厚。
时间临近中午,艳阳高照,额头上渗出紧密汗珠,嘴角的笑容丝毫没有减退。
甚至,他已经想到她看到此景时的喜悦模样。
他最喜欢她的模样,更喜欢她的喜悦模样。
当冥一刚从湖水种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自家主子那痴汉般的笑容,手中的香木板几乎都快要被他雕成一朵花了。
长裤挽到大腿根部,向来高冷肃杀的冥一此时已经变成了种田大汉。
只见他长手一伸,一把抓下脚丫子里的那一大坨淤泥,"啪”的一声往湖中一丢,忍住内心的疑问,上前复命。
"回禀主子,湖中已经打扫干净,只要等冥九和冥四把荷花运送过来就可以植入了。”
闻言,欧阳冥冰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他早已经布置下去需要处理的湖。
此时,他的暗卫们,一个个撸着袖子,挽着裤腿,全身的泥巴,冷厉的脸上除了泥巴还有满脸的黑线,似是无语至极。
然而见此,原本收敛的嘴角再次展开。
向来从来不会关心他人情绪的他,此时竟觉得他们如此表情是万分好笑。
若是那小妮子在,定然是笑得站都站不稳了吧。
他轻轻点头,淡淡道:"荷花植入之后继续将湖打扫一遍,不要看到太多污泥,会影响美观。”
冥一嘴角一抽,连忙开口:"是!”
"嗯。”欧阳冥冰沉吟一声,"植入荷花之后要放鱼和虾,最好是有颜色的鱼,这样鱼儿嬉戏起来会比较好看一些。”
冥一:"……是!属下立刻叫人准备。”
"在竹屋旁开个隐秘小灶吧,她她那么喜欢吃,有时候也不用等,更不用跑很远,这样方便一些。”
冥一:"额……是!属下记下了。”
"在竹屋小苑里加一个棚子,晚些时候挑些花用凝固粉凝固上去,免得后期谢了,那便不好看了,棚下搭个吊床,旁边加的贵妃椅便加主院里的那张吧,比较舒服,乘凉也比较合适。”
"是!”
"之前要的花雕玉可准备好了?”
"已经在运来的路上了。”冥一虽然是个听话的崽子,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开口了。
他脸色不太好看,"主子,花雕玉寻找极为不易,且价格不符,若是只用来做一个绳索的点缀,是不是……”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显然已经是非常有意见了。
谁家荡个秋千还荡出了一颗雕花买我一栋房的意思?
堪比钻石。
欧阳冥冰闻言,倒是没有反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嗯,花雕玉用来点缀秋千绳索确实是奢侈浪费了些,小研虽奢侈惯了但是从不恃宠而骄,如此做法确实昏庸了些。”
若她知道一个秋千绳索上的点缀花是用花雕玉做的,只怕是恨不得把秋千拆了拿去当了,哪里还坐得下去。
"还是用普通花加凝固粉,隔一段时间换一次便好,把花雕玉拿去做手链吧,这个她必定会更欢喜。”说到这里,欧阳冥冰似乎都已经想到了小妮子拿到那手链是揪着手链上的小花反复观看兴高采烈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而冥一:"……”
众人:"……”
他们看着自家主子一脸宠溺深情又温柔的模样,实在是……犹如……
五雷轰顶!
他们是真的就不懂了,一个中午他们家主子怎么就跟离殇郡主生生世世至死不渝了呢?
明明前一秒做梦的人还是离殇郡主啊?
他家主子明明是应该冷着脸毫不在意的拒绝的。
可是就在那一个午后,什么都变了。
他们主子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对离殇郡主的态度完完整整转了一个半圆。
当然面对他们的倒是正常的很。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主子还是挺正常的,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是冷的,后来好像是在纠结还是怎么的,一会儿挺温柔,一会儿就变成冰渣渣,再后来,直接毫不掩饰,将他二十几年未进行过的温柔全部进行到底。
荷花、竹屋、凉棚、膳食、枫树、梅树、秋千、等等等等,但凡只要是离殇郡主喜欢的,他们主子已经全部安排上了。
包括离殇郡主的肚兜样式都已经吩咐绣娘在开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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