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壮壮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了,明明只是少了一个孩子,瑞王府内却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小福绵如今还不到最会闹腾的时候,起了到明年正月里,孙氏的孝期也要结束了,届时,郑丰谷和刘氏将会再次前来京城,与成王府商议福慧县主和文彬的婚事。
只是,如今文彬远在新罗,轻易恐怕回不来,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婚期,到时候又该如何安排?
此事云萝也没有办法,只能到时候再看。
傍晚,景壮壮放学回来,看到了云萝随手放在桌上的信,便踮起脚尖好奇的看了两眼,然后歪着头疑惑问道:“娘亲,郑文安是谁?”
小福绵从手中的鲁班锁抬起头来,喊道:“我知道,是嘟嘟舅舅!”
景壮壮眨眨眼,这个舅舅他还是知道的,经常能在家里听见,据说他也曾见过,就是已经不记得跟这个舅舅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场景了。
于是忍不住好奇的多问了几句,得知他考中了举人,明年就要来京城了,不禁感叹一句:“好久呀!他是不是走得很慢?要不要我们派辆马车去接他?”
对他来说,从今年到明年,真的是太久了,到时候他都已经五岁了!
小福绵扔下鲁班锁颠颠的跑了过来,拉着景壮壮问:“哥哥,今天先生给你讲了什么故事?”
景壮壮的注意力被转移,清清嗓子,摆开架势开始给弟弟讲故事,“今天先生给我们讲,说有一个行商押着好几辆大车到西域去贩卖茶叶,出边塞之后,路过一个叫沱河的部落,沱河部落很穷的,但是那里的每户人家都养了数不清的牛羊还有马儿,他们想用牛羊换行商的茶,但是行商想要他们的马,还愿意拿出更多的茶叶交换,于是他就用一车茶换了三十匹马。那天晚上,他们住在部落里,被热情款待,第二天要离开的时候,那个部落还送给了行商一车羊皮。”
小福绵好奇问道:“羊皮很值钱吗?”
这个问题超出了景壮壮的知识范围,而且在这个故事里面一点都不重要,景壮壮的表情不由得一顿,然后一脸严肃的对小福绵说道:“你不要讲话,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小福绵立刻就乖乖的闭上了嘴,捧着小脸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景壮壮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继续说他的故事:“行商离开了部落,走了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再遇见人,天黑的时候,他们就找了个地方休息睡觉,睡到半夜,突然听见一声呼哨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们昨天才刚换来的三十匹马本来很听话的,都已经睡着了,但是在听到呼哨声后却突然变得很不乖,用力的挣开绳子跑走,很快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小福绵顿时“啊”了一声,然后疑问道:“呼哨是什么?”
竟然这么厉害!
景壮壮皱着眉头,觉得弟弟每次提问的点都十分奇怪,是不是有点傻?
不等景壮壮回答小福绵的问题,坐在旁边听儿子讲故事的景玥突然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并告诉小儿子:“这就是呼哨。”
小福绵的眼睛“锃”的就亮了,注意力一下子从故事转到了他身上,甚至直起身就朝他扑过来,激动的喊道:“再吹一个!”
景壮壮也无心继续讲故事了,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景玥,一叠声的说道:“我要学,我要学!”
景玥身上瞬间就挂了两个小胖子,让他不得不空出双手来托着他们的背,以防一不小心从他身上跌落下去。
若伤了小祖宗,被折腾的可是他!
小祖宗们可不觉得危险,挂着不够,还要不停的扭动身子,简直是滑不留手。
小福棉被哥哥提醒,此时还一个劲的喊着:“学,我也学!”
景玥求救的看向云萝,却见云萝在旁边看他的笑话,一点都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自己惹出来的麻烦,那就自己解决呗,左右吹口哨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这件事真是太困难了!
两个孩子撅着小嘴“嘘”得嘴巴都酸了,也没听见他们吹出别的声音,吹到后来,小福绵突然紧张的喊道:“我要尿裤子了!”
景玥被镇了一下,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迅速伸手把小儿子拎了起来,想要拎他去方便,却还是来不及了。
人还在景玥的手上晃荡,小福绵的表情突然一呆,微微眯起眼睛,然后裤子上就迅速的弥漫开了一圈深色阴影。
屋内霎时一片安静,景壮壮都被震惊了,随之而来的是皱着小脸,浓浓的嫌弃。
阿福又又又尿裤子了!!
尿完之后,小福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然后捂着裤子露出一点羞涩的小模样,最后眨巴眨巴眼,扭过小脑袋看景玥的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景玥拎着他摇了摇,“怎么?难道是我给你尿湿的裤子?”
小家伙还嘴硬呢,“没有尿裤子!”
手又摇了摇,“这么说,不需要给你洗洗擦擦,换干净衣裳?”
小福绵扭了扭身子,湿嗒嗒的裤子贴在小屁股上,可难受呢!
云萝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很顺手的翻出一身干净的小衣裳,却并没有要接过小儿子给他换洗,因为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景玥亲力亲为。
从景壮壮到小福绵,云萝至今没有沾手过给儿子们洗屁屁。
并不是她不愿意,而是景玥不愿意。
作为家里的大宝贝,云萝自然也是要顾及下他的心情,不能有了小宝贝就忽视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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